第二十八章。欺負

    ◎悠太花滑選手AU

    ◎自我流設定，不專業不得考究

    第二十九章。日本分站賽

    大獎賽日本分站首日，辰己和一群透過各式各樣合法管道取得入場門票的小夥伴們一起隨觀眾魚貫入場。作為大獎賽最終站，出賽名單可謂眾星雲集，支持者人人手提大大小小的袋子，裝著準備拋投給喜愛選手的花卉或禮物。

    經過辰己的解釋，每個人也特地去買了常見的玫瑰，所以當他們看見戌峰手裡那雙掌大的小向日葵花束時，不約而同沉默了。

    他們瞧瞧自己拿的單支玫瑰。

    嘖，輸了。明天要換大束一點的來！

    由於分開買票的關係，九名少年的座位是被打散的，除了早早便入手門票的辰己在中段的區域外，其餘人基本分散在偏外圍的位置，距離賽場著實遠了些，好在提前查過資料的他們有自備望遠鏡，不怕到時候看不清楚。

    日本分站賽第一天是金曜日下午六點半，Team鳳與Team柊是中午放課後洗漱完成才一起搭飛機過來札幌的，他們在附近訂了旅館，方便的話比賽結束正好能約星谷共進晚餐，隔日放假也不擔心通勤的問題。

    辰己在座位坐定後，伸手將袋子裡的黃玫瑰取出來放在膝蓋上，用透明塑膠袋包裹的花卉還沾著水珠，並在花梗綁上淺綠色緞帶，一如過去每場比賽那樣。餘光感覺似乎有人盯著自己，辰己抬頭發現是兩名舉著星谷應援扇的女孩子。驚覺自己目光太露骨，兩人尷尬的露出微笑示好，雖然有些不明所以，辰己仍溫柔的回以笑顏，引來女孩子們小小的尖叫。

    在星谷粉絲間，『琉』是被當作特殊角色看待的，姑且不提『琉』是第一個公開支持當時仍默默無名的星谷的人，星谷本人對『琉』也同樣有明顯的區別對待。例如在直播時總會挑『琉』的問題回答啦、例如短曲結束總會去撿那支繫著淺綠色緞帶的黃玫瑰啦、例如長曲結束看到手掌大的泰迪熊即便不順路仍會滑過去撿啦之類的，簡直讓其他人快咬碎了牙。直到某次『琉』更新Twitter說收到星谷寄過來的新年禮物後，粉絲們已經能很淡定的面對了——反正他們在小太陽心裡就是不如『琉』啦，都能收到偶像親手送的禮物了！羨慕！忌妒！

    也因此，『琉究竟是什麼樣的人呢？』變成星谷粉絲私底下津津樂道的討論話題。

    被猜測最多的是社會人士，畢竟琉的遣詞用字不像年齡小的樣子，雖然偶爾會透出幾分孩子氣，但感覺還是頗成熟。

    至於長相個性更是女粉絲間討論最熱烈的話題，什麼英俊高傲的霸道總裁、溫柔迷人的醫生、外冷內熱的富二代還是外貌像花花公子的專情男子……不管怎麼設定都超甜好嘛！粉絲與偶像的配對可以衍生的題材太多，粉絲私底下累積了超多圖文創作，只是大家也清楚自己看著樂樂就行，隨便套到本人身上可是很失禮的。

    只不過……

    女孩子們又偷瞄辰己一眼，沒想到琉不僅不是社會人士，還是跟小太陽年紀相仿、氣質宛如王子的清秀少年啊！

    可以、很可以，今天回去有琉悠校園愛情故事的腦洞能寫了！

    完全不曉得自己和星谷成為別人腦中的幻想對象，辰己笑眼彎彎看著在場邊和白井與Jay說話的星谷，手指摩娑柔軟的緞帶。

    雖然他和星谷約好在大獎賽決賽後見面，但如果提早知道了不也挺有趣挺驚喜的嗎？

    這次辰己很幸運的挑到視野佳又靠中間的座位，當然距離選手普遍做結尾的滑冰場中央仍有些距離，但若從這個位置拋黃玫瑰很容易跟星谷對上眼。

    真是期待啊，悠和琉的首次碰面會露出什麼樣的表情呢？

    星谷日本分站賽抽到第一組第三位，面對其他全是在成年組至少有兩年以上資歷的選手，他前所未有的感到緊張。經歷的最大差別就是有不少人多添加了幾組技術難度高的組合四周跳，和自己的預定安排會產生不少分差。

    講難聽一點，就賽前公布的節目難度安排來看，星谷可以說是來競爭第十二名的位置，就算表演分很高也無濟於事。

    拍拍自己的臉頰，星谷深吸口氣。

    總之，正常發揮。管它成績高還低，目標是零失誤！

    賽前練習星谷照舊像個遊魂在冰場外圍滑行，看到鏡頭帶過來便禮貌笑笑打招呼，照理說這般路線應該不會和人產生碰撞，但偏偏就是差點和另一位選手撞上了，所幸他反應快即時避開。

    這邊星谷還在疑惑是不是自己路線偏移造成的，觀眾席一直留意星谷的觀眾卻開始竊竊私語起來。辰己眉頭深鎖，剛才鏡頭沒拍到，但他很清楚目睹那個選手故意朝星谷撞去的畫面，雖然以角度來看大概只是肩膀相撞的程度，但如此作為實在令人懷疑對方的目的。

    「他一定是故意的！」隔壁的黑髮女孩憤恨篤定的說，「妳說他老耍這種小手段圖什麼？想引起人家注意嗎？小太陽說不定連他名字都不記得！」

    「就是啊，他在滑冰界的風評已經夠差了，現在是想順小太陽的名氣搶新聞頭版嗎？」同行的褐髮少女也附和。

    黑髮女孩哈哈笑了兩聲，「妳是說『惡意攻擊選手』這種負面標題的新聞嗎？」

    「還是別吧，我不希望小太陽因為那個人受傷。」

    「說的也是，太不值得了。真是的，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做這種缺德事了，他到底想做什麼？也沒見小太陽跟他說過話或起衝突啊？」

    默默聽了一會兒，辰己才想起那就是花式滑冰界風評不太好的年輕選手，同樣來自日本的川崎聰，今年初剛滿十八歲。跟星谷相反，是個注重技術分的實力派，視表演分為糞土。若是如此當然沒什麼大不了，但川崎年輕氣傲，不僅老是要求ISU取消表演分的存在，甚至多次公開貶低藝術派的資深選手，認為他們是花滑界之恥，引起支持者的集體撻伐。

    受到全世界唾棄的川崎不以為恥，反以為榮，譏笑這不過是一群廢物在逞口舌之快，到時候賽場見真章。

    ——結果鑽石級賽事他毫不意外被打爆了。

    被他瞧不起的藝術派老手拉開至少八十分的差距，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總之川崎氣得臉都紅了，網上像打了勝仗一片歡呼，還有很多冰迷組織派對狂歡，還有很多『川崎聰滾出滑冰界』、『花滑界毒瘤?川崎聰』等話題在滑冰相關論壇掀起熱烈討論。

    或許是成年組的第一場鑽石級賽事敗得太慘，川崎行為有稍微收斂一些，不過也就『稍微』而已，他把在媒體前的狂言狂語改在私人Twitter講，依然不改看不起藝術派的意思，覺得就是自己還不習慣賽程罷了。

    然後經過三年，川崎的差評依舊罄竹難書，賽場表現雖然有進步，成績卻不怎麼亮眼，只是偶爾完成一些難度極高的跳躍會有正向報導，再沒有其他。

    客觀來說川崎的滑冰技術是高的，但相比起來失誤率更高，再加上那有等於無的表演分，總分實在不算優秀。

    幾乎所有人都在猜測他到底什麼時候會離開競技舞台，沒想到他撐了這麼多年，現在贏不了資深選手就將目標轉移到剛升組的星谷身上。

    說來也是巧，星谷和川崎從出道以來完全沒碰過，星谷剛進入青年組時，川崎已經轉戰成年組的舞台。一個一次比一次進步，一個風評則越來越差，川崎因為瞧不起藝術派的關係，雖然聽過眾多星谷的傳聞卻始終不屑去觀看對方的比賽，以他的實力要碾壓星谷根本易如反掌——絲毫沒有成年組跟青年組做比較的羞恥感。

    總之今天川崎與星谷首度同台，大概是趁練習時間企圖跟星谷宣戰，結果人連抬頭看他一眼也沒有。

    辰己回想星谷此次長短曲的表演編排，跟著重演出的加拿大站不同，日本站挑了不少難度在中上等級的三周半跳和組合跳，穩定發揮技術分肯定和加拿大站沒得比。

    之前辰己提過，技術分是星谷的弱點，但確切來說其實不完全正確，不過跟他擅長的表演分比起來偏弱罷了。畢竟空有演出天分，技術能力差是不可能稱霸青年組三年的時間，其中也跟媒體總重點稱讚星谷的演出渲染力有很大關係，讓觀眾不自覺將『小太陽的技術實力不高』烙印進心裡。

    事實上『藝術派選手技術能力弱』是大眾的刻板印象，他們不過是比起技術編排更注重整體呈現的美感，而這項追求往往需要調低跳躍的技術含量罷了。

    若不影響演出效果，選手當然很樂意將強度大的跳躍編進節目裡，他們不是沒能力做，而做了也不會輸給其他選手——這就是川崎為何在首場鑽石級賽事被教訓的那麼悽慘的原因，他太輕敵了。

    所以川崎想在這場比賽證明技術派比藝術派高檔，看來是打錯算盤了。

    雖然對川崎趁練習時間耍手段感到不齒，但辰己一點也不擔心星谷的實力遜色於對方。他不是喜歡賽場上見真章嗎？今天就讓他知道青年組三年冠軍不是好惹的。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