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前進

    ◎悠太花滑選手AU

    ◎自我流設定，不專業不得考究

    第四十五章。合宿集訓

    「哎呀，星谷君總算過來啦？」

    剛和月皇結伴踏進Lambert之影組的教室，距離最近的申渡就笑著迎上去，帶著絲絲抱怨的話讓星谷愣了一下。

    似乎察覺對方的困惑，申渡解釋：「這段時間星谷君跑遍了各個組，唯獨不怎麼在Lambert之影組停留，感覺有點寂寞和傷心呢。」

    也許是沒有Team鳳的成員在，星谷通常駐足片刻就會離開，很多時候練習中的申渡根本來不及跟對方說上話，近期交談的次數寥寥無幾。

    「啊……」星谷反應過來，他的確總是逛一圈就走，因為Team鳳和需要cao心的熟人都在別處，「抱歉，因為申渡很讓人放心。」星谷不太好意思的笑笑。

    讓人放心啊……有時候覺得這也不太好。被關注度減少的申渡表示心情不太美麗，甚至想衝動當個令星谷不放心的孩子。

    所以你們這麼正大光明做出偏心發言真的好嗎？我們還在哦！甲本哲也、中小路春馬以及百合野茉優縮在旁邊，深感自己和那邊格格不入。

    助理教練星谷的事跡三人多少從小組成員那裡聽過，什麼眼力很好啊、意見一語中的啊、與之對戲滿容易進入狀況和找到問題啊什麼的，搞得他們相當好奇，偏偏星谷不太過來，直到現在還沒聽對方給過建議。

    不過現在月皇換組了，以星谷的過往模式推斷，窩在Lambert之影組的時間肯定會增加，到時候可得好好把握機會。

    和申渡寒暄完畢，星谷離開和組內不熟悉的三人打招呼，相互認識認識。

    大概是最近有盡職盡責的關係，百合野和甲本態度良好的立刻拿出劇本和他討論，中小路甚至提出走一遍自己拿捏不好的部分，星谷一個一個答應，在能力範圍內努力幫忙，如果不行再去求助魚住。

    月皇看著被包圍的星谷笑了一下，盤腿坐在旁邊翻開劇本繼續熟悉台詞，換組雖然是一句話的功夫，但等於過去的一切丟掉重新來過，現在的他進度嚴重落後，必須加倍努力追上其他人。

    皺巴巴劇本上的各種標籤早已消失，月皇改用不同顏色的原子筆和螢光筆標記問題點，打算之後統一詢問以增加效率。

    早就熟悉Lambert之影的申渡友情過來提供幫助，將魚住先前的授課簡易整理重點告知，方便月皇更快進入狀況。

    等星谷解決問題回來，月皇已經能記住所有台詞，也許還無法做到一字不差的流暢程度，但進度快得可怕——昨夜為了熟悉台詞熬到兩點才睡的月皇偷偷掩嘴打了呵欠，並表示沒被自家隊長發現而慶幸。

    接下來的時間星谷著重在幫助月皇熟悉角色上，比起台詞舞蹈，星谷覺得這點才是最重要的，只要足夠理解角色，其他根本算不上困難。

    先聽月皇訴說自己理解的Lambert是什麼模樣，星谷便和他拿著劇本直接練習，由星谷飾演Lambert，對完一個段落便停下來檢討再試。

    不只月皇，星谷昨天也和魚住視訊請教關於Lambert之影的問題到將近十二點，還是在魚住的催促下才心不甘情不願結束通話。

    其實在魚住看來，已經相當了解Lambert的星谷根本不用擔心不熟悉Lambert之影的問題，畢竟影子是反應主人的內心，但他也清楚星谷在表演方面有一定的堅持，既然星谷覺得自己還需要做功課，魚住就奉陪到底。

    兩人練習的期間，旁觀好一會兒的申渡乾脆光明正大摸過去觀摩，也一直默默關注那邊的甲本、中小路、百合野也忍不住抱著劇本登登登的跑過去圍觀。

    星谷飾演的Lambert有種特殊魅力，不只讓月皇演出更加投入，也讓抱持學習心態的四人注意力不自覺被吸引過去。

    「若能得到你的珍視之物，自己就好像是被你所珍視著一樣，僅僅如此，我就感覺自己是世界的寵兒。雖然這或許是微不足道的無用之物，但也足以讓我變得如此堅強。」

    申渡凝視星谷，回想起當初魚住那堂了解Lambert的課程。想飾演好影子，首先要理解主人的內心，這段台詞所有人都詮釋過，皆有優缺點，但此刻申渡卻覺得他看到了真正的Lambert——那個溫柔沉穩卻內心堅強的青年。

    『若能得到你的珍視之物，自己就好像是被你所珍視著一樣，僅僅如此，我就感覺自己是世界的寵兒。』申渡腦海不斷循環由星谷念出的這段詞，看看月皇又看看星谷微微撩起袖口而露出來的腕上的淺綠色橡膠手環。

    他低頭看著自己攤開的掌心，想起辰己不離身的亮黃色橡膠手環，輕輕收攏手指虛握成拳。

    珍視之物……嗎？

    不知道哪天他和星谷的交情，是不是也能好到互贈珍視之物的程度呢？

    一日轉眼即逝，不只月皇有了飛越一般的大進步，Lambert之影組的大家也間接學到不少東西——其主要原因是有星谷這個Lambert在，讓他們代入感更好——以至於最後抓時間來看狀況的雙葉和早乙女看到融洽圍在一起的六人時，腦袋冒出大大的問號，沒想明白怎麼才一天過去感情就這麼好了。

    晚上，剛洗完澡正在擦頭髮的星谷收到一封來自魚住的簡訊，看完內容他面露訝異，隨後很快恢復平靜回了句『知道了。』便關掉螢幕。

    邊擦頭髮邊盯著手機，最後星谷還是沒將這件事告訴其他人，畢竟明早就能知道了。

    『遙休演期，後天開始三週的合宿。』魚住的簡訊內容是這麼寫的。

    早晨，包括星谷的音樂學科全員聚集在練習室，有些人在為接下來的訓練做拉伸，有些人拿著劇本在複習，有些人則在彼此交流。星谷靠在門邊的牆閉目養神，等聽到錯落的腳步聲在門口停下才睜開眼睛望過去。

    視線正好也碰巧移過來的遙斗和他四目相對，兩人同時一愣，星谷先反應過來向前輩欠身打招呼，遙斗才微笑跟他揮揮手。

    月皇遙斗天生就是個發光體，在他出現的那刻，不僅將其視為神祇的揚羽雙眼放光瞬間望過去，在場所有學生無論認不認識他，目光也全都聚集了過來。

    遙斗環顧一圈，只是一個簡單的動作卻莫名氣場十足，連站姿顯得懶洋洋的南條都不自覺挺胸站好。

    沒有下馬威意思的遙斗很快露出微笑，「大部分人和我都是初次見面吧，我是綾薙的畢業生月皇遙斗。」

    忽然出現的名人引起不小騷動，底下很快傳來鬧哄哄的聲音。

    「已經回國了嗎？」空閑問。

    同樣震驚的月皇愣然過後搖頭，「我也是現在才知道。」

    拍拍手制止騷動，遙斗繼續道：「我在日本大概只停留三週，為了有效利用這點時間，明天開始合宿集訓！」

    說走就走，晚上收拾好行李，隔天大家便坐上前往輕井澤的新幹線。

    吃完便當的星谷獨自坐在座位，視線盯著自己的右腳，然後小心翼翼一點一點用力，直到絲絲刺痛傳來才停止。因為今天開始長達三週的合宿，他昨天晚上先回診檢查，傷勢恢復良好，醫生說可以適當施力讓腳踝慢慢適應，可一但感到疼痛就要立刻停止。

    依目前的可承受力度來說，起碼還得花好幾天。星谷無聲嘆氣。

    「幹嘛呢？」隔壁的空座位出現一個人，見星谷愁眉苦臉大手直接覆上他的頭揉了揉。

    「朝喜哥。」星谷頓時笑逐顏開，他微微抬高腿，「只是在感慨恢復期要好久，我的身體已經快生鏽了。」對一個每天訓練量高的人而言，復健期實在太煎熬了。

    魚住呵呵一笑，又大力揉了兩下才放手，「我知道你難受，但為了恢復完全，忍忍。」

    「我知道啦，只是說說嘛！」星谷鼓起腮幫子，可愛的樣子讓魚住想上手去戳，但礙於兄長的高大形象忍住了。

    「說起來，朝喜哥不是跟月皇桑坐一塊嗎？怎麼忽然跑過來啦？」意識到哪裡奇怪的星谷後知後覺問。

    說到這個就來氣，魚住哼了一聲，「誰要跟渾蛋遙一起啊！老是說一些令人火大的話！他上次居然在電話裡跟海斗說我喜歡他，有夠恬不知恥！」

    星谷掩嘴悶笑，「月皇桑看起來很喜歡朝喜哥，從昨天回來就總是黏在你身邊說話，而且看起來很高興的樣子。」雖然與之相比魚住從頭到尾都是一臉不爽。

    「我跟絕交的傢伙沒什麼好說的。」

    單方面絕交嗎？看著氣呼呼的魚住，星谷終究沒將這句話問出口。

    不過這兩人的相處模式真的很有趣，一個嘴上似真似假訴說著『喜歡』，一個超級嫌棄說什麼都不信，根本就是朋友版的歡喜冤家。

    ——如果被魚住知道星谷用這麼奇怪的詞來形容自己和遙斗的關係，他肯定會狠狠揍一頓星谷的屁股。

    抵達輕井澤站，眾人轉搭巴士前往位於山上的集訓地，星谷撐頭看著窗外熟悉的景色，嘴角輕輕勾起。

    到了目的地，不意外引起或大或小的驚嘆，來過的Team鳳和Team柊感嘆跟這裡真有緣，初訪的其餘小組則瞪著眼前長滿青苔的別墅，吞了吞口水。

    這種像隨時會出現什麼鬼怪的氛圍是怎麼回事？抬腳進入屋內這種感覺又更強烈了。

    應該是提前打過招呼的關係，此番並不需要學生們動手打掃，在各方面的考慮下，房間分配還是參照學校宿舍那樣兩人一間，只是星谷被魚住拎走了，那雪只好和天花寺一起。

    放置完行李，遙斗將全員聚集在別墅前，並發了一張頗可愛的手繪地圖給大家傳閱。

    「合宿第一天就先從娛樂性的熱身運動開始吧。越野試途比賽的規則很簡單，大家分為五個小班，完成指定課題後再回到這裡即可。努力完成的人能得到獎勵，敬請期待哦！」

    一聽到獎勵，活潑的少年們便各個躍躍欲試，紛紛迫不及待將手伸向籤桶。

    最後的分組結果：那雪、卯川、揚羽、蜂矢為第一班；空閑、虎石、十文字、北原、南條為第二班；月皇、天花寺、辰己、申渡、戌峰為第三班；甲本、螢燈、一色、百合野、中小路為第四班；蟻坂、萬城目、千木良、西香、東堂為第五班。

    由於人數不均，第一班僅有四人，但關卡的設置並沒有特別影響，於是在遙斗一聲開始，全員出發。

    遙斗打算晚上辦個輕鬆的烤rou大會，拉著魚住到倉庫拿取需要的烤rou架等用品，原本想幫忙的星谷因為行動不便被魚住勒令不能亂跑，只能乖乖待在別墅等其他人回來。

    山裡天氣向來變化多端，接近黃昏時刻忽然烏雲籠罩下起了絲絲小雨，星谷皺眉，環顧陸續抵達的小班，抬頭去看抱胸站在隔壁的魚住，「朝喜哥，好像還沒看到第一班，會不會出事了？」

    眉頭深鎖的魚住啊了一聲，聽到天花寺和辰己跑過來匯報不見第一班全員的蹤影時，表情更嚴肅了。

    雨沒下多久就放晴了，坐不住的星谷也想幫忙找人，結果被以路面濕滑為由推進屋裡，無奈著急之餘也只能認命杵在窗邊關心進度。

    「天花寺，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星谷繞著別墅到處走，看著外頭也碰巧找到倉庫附近的天花寺問道。

    天花寺皺眉，「好像有尖叫聲。」他慢慢靠近門大開的倉庫，發現下方似乎有人說話和大叫的聲響，於是挪開地上通往酒窖的木板，終於找到失蹤人口。

    沒想到居然在別墅的正下方，也不曉得這些人究竟怎麼跑到這種地方的。

    死裡逃生的那雪和卯川眼裡還帶著淚，看見匆匆趕過來的星谷直接飛奔過去抱住對方不放，拐杖被擠掉的星谷被夾在中間，艱難抬手去摸摸兩人的頭安慰。

    天花寺倒是被那雪和卯川的行為嚇到差點破口大罵，但看在星谷沒跌倒，他們又哭得慘兮兮的模樣，最後嘆口氣走過去撿起星谷的拐杖抱在懷裡沒說話。

    那雪和卯川邊哭邊將來龍去脈解釋了遍，星谷半無奈半好笑，天花寺則一臉嫌棄吐槽：「所以你們為什麼要把地圖交給一個眾所周知的冒失鬼保管啊！」

    說實話，第一班選擇保管貴重物品的人選就很謎。

    「對不起、對不起！」罪魁禍首蜂矢一身狼狽，白色練習服皺巴巴又髒兮兮，是四人裡面最像遇難者的。

    他這趟路程簡直集倒楣於一身，先是摔了一跤讓地圖隨風飛走，在第二關卡因為撿到蜂窩逃跑落水，第三關卡找野菜休息時防護欄斷裂而滾下斜坡昏迷，然後在被揚羽背著走的過程迷路……實在太慘了！

    「沒事的，這不是平安回來了嗎？蜂矢有沒有受傷？」見蜂矢愧疚到都快鑽地上了，星谷連忙制止，對方搖頭否認他才鬆口氣，「那先去換身衣服再出來。揚羽呢？有沒有受傷？」

    準備拎著蜂矢走的揚羽愣了一下，沒想到對方還會提到自己。他從開學到現在沒跟星谷說過半個字，一來是沒興趣，二來是他向來不跟不認同的人說話，但自從辰己忽然對自己冷淡，以及魚住在宣布助理教練時說得那番話，揚羽有好好反省過，稍微收起對星谷的偏見，雖然日常上還是互不往來的模式。

    揚羽停頓好一會兒，嘴巴微微張開又閉上，改用搖頭回答這個問題。

    確定揚羽和蜂矢都平安無事，星谷接過天花寺遞過來的拐杖，和冷靜下來的那雪、卯川前去跟魚住報告。

    一通折騰下，本意為熱身的比賽讓不少人面露疲態，經過迷路風波又哭了好久的那雪和卯川就算了，星谷實在不明白空閑、虎石、北原為何也一副累到快睡著的樣子，看看其他神采奕奕的人，關卡應該沒有那麼消耗才對。

    事後被追問的空閑閉口不提，他覺得好勝心作祟跟虎石和北原在爬坡時比速度，最後因為體力消耗過大而無法通過第一關卡又回去重爬實在太丟臉了，最好別再有第五個人知道！

    「那麼，合宿第一天感覺如何？」搬完烤rou用具就消失一段時間的遙斗問道，見有些人眼睛都快睜不開，輕笑了一聲，「看來發生了不少事呢。其實為了嘉獎你們的努力，我為全員都準備了獎勵。」

    遙斗神秘一笑，「這就是我送給你們的禮物——it，s　show　time！」他手臂向側邊揮，示意大家朝右邊看，那裡站著的居然是已經畢業的前華櫻會成員。

    「前輩！」二年級們不約而同驚呼出聲。

    星谷也很驚訝，看來剛才遙斗消失不僅是去購買食材，也順便接前輩們過來了。

    雖然第三關卡二年生也做了釣魚、找野菜、採水果等食材收集，但要餵飽這麼多成長期的少年顯然是不夠的，柊等人帶著rou、蔬菜、電鍋和柳橙汁過來支援。

    前輩們的出現讓大家精神頓時又振奮起來，烤rou大會開始便紛紛圍著前任指導者聊東聊西，現場忽然劃分成五個區塊，看起來莫名有趣。

    星谷跟在魚住身後慢慢往Team鳳移動，才剛接近，魚住就熟稔的勾住鳳的肩膀，「鳳，好久不見了啊！」他又比劃了彼此的身高，驚嘆道：「又長高了啊……」

    鳳被勾得微彎下腰，暗嘆前輩還是如此熱情，「魚住前輩，真是許久未見。」

    「你還沒出道嗎？我介紹你來我們事務所吧？」

    魚住對鳳滔滔不絕，一改先前嚴肅不好相處的氣場，令Team鳳相當驚訝，星谷倒是津津有味躲在後面看著。

    雙葉這時跳出來爆料：「我跟你們說哦，魚住一直被鳳迷得神魂顛倒呢！」

    早乙女也冒出來接話：「華櫻會時期，魚住還為星路成員跟遙斗王子爭奪鳳公主，結果敗在那場嚴正公平的對決下。」

    絲毫沒有被戳穿過往的不好意思，魚住一臉嚴肅的握拳，「在那之後，我便決定再也不出石頭了！」

    「很蠢吧？真是孩子氣呢！」雙葉笑道。

    星谷好不容易憋住魚住那句再也不出石頭，雙葉中肯的話讓他直接噗哧笑出聲。

    這一笑終於讓鳳注意到被擋住的身影，他從剛才視線就不停到處轉，就是不見他心心念念的男孩，還沒等他說些什麼，所有話就被星谷的異狀嚇到全吞了回去。

    早鬆手的魚住轉而去揉星谷的頭，表情故作兇狠，「這沒大沒小的臭小子！」

    笑到臉紅的星谷擦掉眼淚，毫無懼意調侃：「真可愛呢，朝喜哥。」

    繼鳳居然是Team月皇的一員，星谷一句『朝喜哥』又讓Team鳳陷入衝擊，他們覺得今晚得到的情報有點多，需要好好緩緩消化。

    鳳也不比其他人鎮定，悄悄豎起耳朵聽雙葉解釋：「雖然不知道實際情況，但聽說悠太君是魚住的第一個學生哦！比星路組的成員還要早呢，感情也相當好的樣子。」

    吃飽喝足後，遙斗準備的手持煙火讓年輕人們玩得不亦樂乎，星谷跟著玩了一支就被鳳偷偷抓走了。

    被輕輕放在台階上，星谷側頭去瞧坐在身邊的鳳，「鳳前輩，今天開心嗎？」

    抬頭看著熱鬧的景象，鳳望過來，「確實挺開心的——如果不是今天才知道你腳傷的話。」

    本意是想轉移話題的星谷摸摸鼻子，他乾笑兩聲解釋：「再兩個月就能完全康復了……我怎麼知道鳳前輩今天會突然出現。」按照復原狀況推算，他應該是拿掉拐杖才會和鳳碰面。

    「哦？所以你原本不打算告訴我？」鳳瞇眼，看起來異常危險，星谷後面那句雖然很小聲，但依然沒逃過他的雙耳。

    星谷無辜的眨眼，「我只是不想讓鳳前輩cao多餘的心，況且也不算太嚴重的傷勢，就是腳踝扭傷而已。」

    鳳嘆氣，將星谷的右手翻過來，握住朝上的掌心，「才不是多餘的事，我希望你能第一時間告訴我。」

    「就像你那樣？」

    「對，就像我這樣。」鳳笑道。

    藝術大學最終鳳選擇幕後的專業，與幕前截然不同的知識和實習讓他每天都過得很充實，大概是想找人分享心中滿溢的興奮情緒，鳳時不時就會傳簡訊跟星谷說今天學了什麼新東西，或做了什麼他覺得有趣的事，甚至出現過一天十來封的情況，也不管星谷有沒有時間回覆，總之想到就傳，樂此不疲。

    而作為接收方的星谷比起感興趣，更擔心鳳可能爆炸的帳單，提議過統整再傳被以「當然要當下有感傳才有意義啊」駁回，建議用郵件信箱或LINE省錢直接被已讀，最後不了了之，就隨他去了。

    「唔……」星谷皺著一張臉，他覺得要做到鳳那種程度難度太高了，況且他也不是時時刻刻都能拿著手機，但如果是像出門歷練看到有趣人事物會拍照分享給他的申渡那樣倒是沒問題，「我知道了，有什麼特別的事我一定會跟鳳前輩分享。」

    捏了捏星谷的手掌，鳳被一半陰影擋住的臉非常柔和，「說好了，不管多小的事都可以跟我說。」

    因為現在的距離太長，鳳沒能第一時間知道所有事，但至少，他希望自己不會再像今天一樣，連星谷受傷都是一個月有餘才知曉。

    「好。」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