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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看向差点睡着的希尔顿。“我帅吗。”“帅!”这种回答已经成为了一种条件反射,伴君如伴虎,这位胖子跟在S身边被历练了这么多年无论在何时都能快速给出最能保命的答案。Sughter面无表情地转回头去,看着列车缓缓在身前停下。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列车上跳了下来,直接扑到了他的身上。“我回来了。”危渊有些疲惫地把头埋在他厚实的胸前,声音听起来闷闷的,尽是如释重负的安心。Sughter抱着自己的小朋友,鼻息间尽是对方甜蜜的信息素味道,还夹杂着香皂的清香,让他有些口干舌燥。“六区的人是不是在外面等着堵我了?”危渊搂着他的脖子,抬起头看向他。Sughter笑了笑:“没有,他们都在城区关着呢。”“那就好。”Sughter还没来得及问小疯子中午有什么想吃的,自己的嘴唇就被一个软软的吻堵住了。他愣了一秒,随即就回以更加热烈的深入。“我可能,有点想你了。”危渊亲完后丢下这句话就想跑,却被Sughter一把抓了回来。“想我?想我哪里了?”看着被抓住的小疯子一脸不可置信地瞪着自己,白皙的脸颊一点点变红,他的心情就愈发的好,像是一切即将要来临的灾难都与他隔绝了一般。无论是杀戮,还是战争,无论输赢,无论这个过程有多么黑暗,残酷,一切都在自己的爱人面前显得黯淡无光。他会守在这个身体素质差出基准线的小朋友身前,直到死亡将他们分开。☆、山雨V公投截止前最后一天,十区迦勒军队总司令床上。“醒了?”Sughter的声音打破了这一室的寂静。危渊睡眼惺忪地翻了个身,感到自己腰部被一只手臂搂住,轻哼了一声便十分自然地钻进了那个气味熟悉的胸膛拿脸蹭了蹭对方。由于距离太近,他不小心被什么东西顶到了,下意识地后缩了一下,然而这一弯腰简直要了他的命。昨夜过度的运动量导致他现在腰部以下简直能和高位截瘫有的一拼,虽然睡前被S喂了很多白开水,但是现在的嗓子还是有些沙哑。“我给你揉揉。”Sughter注意到了危渊不自然的表情,伸出手轻轻地揉着对方的腰。昨晚大概是S到目前为止度过的最快乐的一个夜晚了。假如他哪天战死沙场,那么大脑停止运作之前可能最后想到的就是这一晚。无论是危渊的热情主动还是整个过程的姿势多样性,都让他可以说是原地升天,就算明天很有可能是世界大战他也丝毫没有受到影响。中间有一次危渊甚至主动坐到了上面,那种视觉冲击差点让他又重回第一次发情期的车祸现场,幸好现在的他定力足够,刹住了车,只是抹了一把鼻血就继续。“我的声音听起来还是很哑......”危渊闭着眼轻声念到,仿佛梦呓一般。但事实上他这一次怎么也不能像往常那样睡个回笼觉了。“没事,我去给你拿片喉片,很快就会恢复正常的。”Sughter说着吻了一下危渊的前额,翻身下了床。危渊挣扎着坐了起来,看着床上凌乱的褶皱和在他昏昏欲睡时S新换的床单,昨夜的画面不受控制地涌进了他的大脑,差点直接将他的中央处理系统给烧短路。他在七区为Erthia和Camellia举办葬礼的那两天发生了很多事,在应对了许多突然状况和预料之中的混乱后,他给成功下葬的两个人——一堆他抢救回来的灰烬和一具零散的白骨,放了几朵漂亮的白色山茶花,便坐上了返回十区的专车。那件事发生之后,他能明确地感受到自己正前所未有地需要S。S回来的时候手中拿着一杯水,却有两片药。危渊看了一眼那片眼熟的白色小药丸,失神了一点五秒,拿起水杯将两片药一起吞了下去。“安狗蛋。”危渊吃完药,将水杯递给S,目光始终盯着地板上因S走动而晃动的影子,“我们要结婚吗?”他保持着视线的低垂,但是卧室里的气氛还是如他所预料的一般在他话音落下的那一刻开始就变得陷入了绝对的静止,空气都凝固了。Sughter走向门外的影子也定住了,一动不动地维持着那个向外移动的姿势。婚姻是爱情的坟墓。为什么要在这种节骨眼上问这个问题呢?他说不定会拒绝的。谁规定了他一定会想要和你结婚的?你疯了。谁给你的勇气?一个主动求婚的omega真是少见。自己看起来会不会像一个过于主动的傻子?脑海里的声音几乎在那一瞬间就嘈杂了起来,像是个调错频道的电台,骤然涌起的杂音就像耳鸣一般将危渊的世界淹没。这个念头,究竟是什么时候产生的呢?危渊不知道这段时间究竟凝固了多久,大量的碎片噪音和极度紧张的神经已经让他失去了估测时间的能力。是那时在七区极光之夜Camellia问的一句“会结婚吗”,是为她们举办葬礼时的极度思念和后怕,是他看着Erthia在Camellia眼前化为灰烬的那一瞬间,是自己身体和灵魂对这个人的极度依赖,是当初S在七区幻境手术室门口认出真正自己的选择,是最初的惊鸿一瞥。他不知道这张可怕的网究竟已经自己盘结了多久,渗入了自己的生命多深,但是他已经放弃去否认,这个人已经嵌进了自己血rou中,想要剔除,得付出代价。明天就要世界末日了,不如今天问一下终身大事吧。“你......”S的声音打碎了这一片沉寂薄冰。像是极度担心自己听错一般,他用那因紧张而明显变形的声音让危渊再重复一遍刚刚的话。“我说,我们要结婚吗。”危渊抬起眼,表面平静地看向僵在门口身体紧绷的S,再次问出了那个问题。这算是求婚吗?没戒指也没什么仪式,他刚起床甚至连牙都没刷,好像有点不讲究......还没等他想明白,一声清脆的炸裂声猛地爆开,吓了他一跳——S硬是把手中的玻璃杯给捏碎了。谁也不知道危渊在抵达中心会议室之前经历了什么,又做了多大的努力才安抚好九区司令大人的过激情绪才能保证自己按时出席。六区的代表队早就在会议室旁边的沙发上等候着了,危渊一进场便都礼貌性地站起来迎接了一下。昨天在S的提前警告之后,他们也没敢过于放肆,和危渊商讨问题的时候也只能将原本准备好的尖锐发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