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16 这幅浮于表面的好皮相之下,是用枪弹做的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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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警局门口横七竖八地停着几辆漆黑锃亮的豪车,中间是一辆加长版的镜面林肯,被警车层层叠叠地包围着,最外侧拉了一圈警戒线。 格雷扒了扒乱糟糟的头发,闪烁的警灯晃得他有些眩晕,他举手示意其他人收起枪,人群自动分开了一条道,他径直走到后座的车窗边。作为有组织犯罪调查组的组长,他不用猜都知道这车里坐的是哪位人物,能把排场摆到警局门口,整个起司市不做他想。 格雷上前敲了敲车窗,假模假样地扯出一个笑容,“柏斯先生,警局门口正对着主干道,您这么多车停在这里,可是非常影响市民的出行呢。” 漆黑的车窗落了下来,首先入眼的是男人灿烂的金发,被柔软丝绒包裹的手指端着一个平板,正在百无聊赖地看着肥皂剧,刚好放到男主角车祸失忆的烂俗的情节,格雷在撕心裂肺的女声哭喊中眼角抽搐,但他依旧不失礼貌地做了个请的姿势。 男人懒懒地打了个哈欠,这个动作他做起来居然优雅十足,他抬起有些妖异的金色眼睛,视线的落点却不在格雷身上。 那是任谁都会屏住呼吸的艳丽容貌,然而这副浮于表面的好皮相之下,是用枪弹做的骨,用血揉成的rou。作为有组织犯罪调查组的老成员,没人比格雷更清楚这位教父的手段是多么令人胆寒。 “我的人被打了。”柏斯洛基亚慢条斯理地说,和给人纤细错觉的外表不同,他的声音低沉悦耳。 “想必佛尔帕斯塔警官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格雷的笑容有点挂不住了,他当然知道这件事,只是他没想到柏斯洛基亚会为这种小事前来兴师问罪,黑帮和警察的冲突可以说是家常便饭,何况这位教父平时对他们分局一直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究竟想做什么,格雷思忖着,他自然不可能单纯过来给那个发酒疯的倒霉鬼叫屈,肯定是另有目的。 “不过是小冲突罢了,不值得您劳师动众。”格雷说:“我想您的那位手下应该没有大碍。” “哎呀。”柏斯洛基亚粲然一笑,双颊漾起两个梨涡,眼角攀上的细纹随之加深,却丝毫无损其美貌,眼瞳里浓郁的金色令人心折。 “约翰...确实没什么大事,普通骨折罢了,不过我听说他可是打伤了你们这边的一个小女孩。”他话锋一转,用谴责的语调说:“这可是袭警,怎么不见你们来抓他。” “不过一点轻伤,不算什么。”格雷愈发不清楚柏斯洛基亚的目的了,人是新来的组员茱比亚·洛克沙打的,至于受伤,这位身手利落的女警最多手肘蹭破了一点皮。 “啊,那真是可惜。”柏斯洛基亚遗憾地说,他冲着格雷勾勾手指,后者不明所以地凑了过来,他一把揪住对方的领子,格雷猝不及防被拉了一个趔趄,额头重重地磕到了车框上。 “我这个算袭警了吧。”黑手党教父笑眯眯地对身后举起枪的警察说。 祸不单行。 伊古尼鲁刚被拉去参加针对案情的新闻发布会,屁股还没坐热就被告知警局出事了,等他赶回来,现场一片混乱,穿警服的和穿西装的各站一边,气氛称得上剑拔弩张。 而透过审讯室的玻璃望见那头熟悉的金发时,伊古尼鲁瞬间觉得自己的发际线后移了三厘米。柏斯洛基亚大大咧咧地摊在审讯桌上,甚至还在翻看电脑里面的记录。 反了,他想,谁把这家伙放进来的,而且都是警局的机密档案,说翻就翻,显得他们警察好没面子。 昨晚就睡了三小时,从早上忙不停蹄地忙到现在,头都要裂开了,他是真没有精力去应付柏斯洛基亚。伊古尼鲁恹恹地推开门,揉着酸痛的颈椎,指了指门口:“出去。” 柏斯洛基亚没动,甚至头都没抬,这在他的意料之中,伊古尼鲁叹了一口气,反手带上门,合上百叶窗,挡住好事者的视线。 他不情不愿地从门口拉了一个椅子坐下,而柏斯洛基亚坐在审讯桌的另一头,倒像是在审他一样。伊古尼鲁按着突突的太阳xue,开门见山,问。“你来干什么?” 柏斯洛基亚正等着这句话,他一个鲤鱼打挺端坐起来,神采奕奕的样子衬托得伊古尼鲁愈发萎靡。 “我袭警。”他兴奋地说:“是你下属把我抓进来的。” 哪个不开眼的下属,伊古尼鲁愤怒地想,还嫌他的事情不够多么,这届的下属怎么这么难带,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哦。”伊古尼鲁面上不显,不咸不淡地应道,“联系你的部下去付保释费……我最近很忙。”他拿起桌上热腾腾的咖啡,灌了一口,审讯室又热又昏暗,他的眼皮直打架。 柏斯洛基亚转动着无名指上的指环,戒指的样式古朴,在灯光下折射出冷淡的银光,伊古尼鲁听说过,这枚指环用纯铑金打造,象征着无上的地位和权势,是地下世界的冠冕。 “因为最近的连环杀人案?我看到你去参加新闻发布会了,真够呛啊,被媒体这样一闹,你们的立场就很尴尬了。”柏斯讥嘲地说:“照片被泄露了,后面会有更多受害者出现吧。” 伊古尼鲁面色一沉,发布在网上的照片虽然只存在了短短十分钟,然而在信息时代,一传十十传百,不知道多少人存了备份,他们只能派技术科一一排查,任何一张照片都会引起舆论的轩然大波。 “媒体管控这块,是我们办事不力。”伊古尼鲁语气不善地说:“如果你是来嘲笑我的,那你的目的达到了,赶快回去吧。” 柏斯洛基亚收起笑容,冷淡地望向他,“你觉得我大费周折进来就是为了嘲笑你?”他站起身,手掌压上伊古尼鲁的肩膀,从身后虚虚地环住他的脖子,“我们多久没见了,一个月?两个月?还是半年?”他的手指在男人颈动脉的位置打转,仿佛是一把锐利的刀子。 “......哪有这么久。”伊古尼鲁嘟哝道,柏斯洛基亚的头发垂落在他的脖颈,有点痒。“五个月吧。” “伊古尼鲁局长真是大忙人。”金发教父低笑起来:“看来过不了多久就能坐上总局的宝座,怎么样?要不要我帮你一把。” 伊古尼鲁拂开他的手,却又捉住白皙的指尖落下一吻。 “你有线索。”他几乎用肯定的语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