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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他算是看出来了,其实魏公子知道他心软,就是要和他相处一整子好让他不会故意将事情办砸,凡事一有了人情便不好办了。魏公子最为过人之处便是如果他有心,就能处事不卑不亢,让人亲近又不至于狎昵。燕北城终于知道王爷为何这般喜爱魏公子了。他见魏公子将棋盘摆好,虽说脸上皆是病容,但风姿真是极好的。头发扎得随意,衣服也穿得随性,到底是个不愿被拘束之人,礼法世俗全然不放在心上。他说自己出身贫寒,可贫寒之家又怎么养得出这样得人物?燕北城心中明白魏公子到底还是有所隐瞒的,这样也好,若是两人没有隔阂他还真狠不下心去辜负魏公子的期望。魏公子放好棋子向他讲了讲规则,之后便说要下一盘。燕北城哪里是他的对手,魏公子又是个不喜欢让子的,于是一盘下来,燕北城输的落花流水。不过他倒是也没恼,笑着将棋子收好。魏公子看了看他,又同他下了几盘棋。输的永远都是燕北城,只是他不在乎输赢,只图个乐子罢了。“没想到你还真是个好性子的。”“说起来比起赢棋我到还更喜欢输棋。”“这是怎么道理?”“赢了才会不甘心,执意去找更为厉害之人下棋。等再赢了便还要去找,没个了断也是恼人。倒不如只输给一人,心中永远有个念想也不至于空虚。”魏公子听完之后笑出了声。“难得你还有这种心思。”燕北城看着他笑,自己也被逗乐了,笑起来盈盈的一双眼,生动极了。魏公子见他这样挥了挥手,让侍童将琴端了过来。等琴端上来之后他随手调了调,看向了燕北城。“你说今天弹个什么曲子为好?”“我们魏公子一向是最有主意的,若是问了我到还真不像你了。”魏公子斜倚着,似笑非笑地伸手指了指燕北城。“你这张嘴呀,我看还是缝上得好。”“见过我的人都这样说可却每一个舍得的,不知魏公子能不能狠下这个心。”“我很不狠心你不是早就清楚了吗。”两人相视一笑不再多说,魏公子想了片刻弹了一首曲子,一曲终了,燕北城仍是笑盈盈地看着他没有说话。“怎么,没有听懂。”“魏公子的琴最为动人之处便是从不想让旁人听懂,只是弹给自己听的。”魏公子挑了挑眉,不置可否。见时候不早燕北城便要先回去了,魏公子让侍童去送他。燕北城摇了摇头,笑道:“不必同我这样客气,我自己走便是。总之该记恨的也记恨下了,左右不会怪罪这些礼数了。”“我看你这张嘴,我还是要寻个日子给它缝上的。”“祸从口出,没了它倒也好。”“你倒是想得开。”“我旁的不行,可偏偏最会的就是开解自己了。”☆、【二十七】不如一笑了燕北城走之后侍童将棋子收好,他见魏公子在笑些什么便问了一句。“公子今天怎么这么开心?”“并非开心,只是觉得有趣罢了。”侍童没有明白于是便追问了一句,魏公子这下却什么都不再说了,弄得侍童也是一头雾水。转眼过了几日,银巧看着时候也差不多了,便又像先前那样下毒,于是第二日魏公子再次咳出了血,他这才开始疑心是有人下毒,左思右想还是要将王爷请来调查此事。侍童领了他的旨便去找了王爷,却忘了同燕北城说今日不必来了。燕北城以为他今日还是要去的。见魏公子之前他照例都会去找银巧,银巧终于受住这样的软磨硬泡放他进了院子。徐慕听见外面有什么动静心知是燕北城来了,银巧本不想让徐慕见他,但徐慕却摇了摇头,缓缓道:“总归我要是要将此事问清楚的,你不必拦着。”于是时隔多日燕北城总算再次见到了琏王妃。见他坐定徐慕问了一句。“你同王爷的事为何要瞒我们。”燕北城想了许久也没想出来徐慕指的是什么,见他不回答徐慕哼笑了一声。“罢了,如今你的谱儿也大了,你今后自己好自为之,不要再来了。”“王妃,小人见所有人都是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你们不同我说我又如何知道做错了哪里?”徐慕愣了一下,又想着王爷下的令也是有些奇怪的,他让所有人不许在燕北城面前谈起他们二人之事,若非是为了回避什么大可不必如此。“你上次见王爷是什么时候。”“还是刚进王府之时,王爷罚我跪着,只是也不能算是见过,从头到尾我都没有看清王爷的相貌。”“相貌没有看清,声音总是记得的吧。”“王爷只说了几句话,我又如何能记得住?”燕北城说完了这些徐慕算是明白了,她觉得好笑极了,楚贺一贯是喜欢隐瞒身份同他人交往,对自己是如此,对魏公子是如此,现在看来对燕北城也是如此。“若我说王爷看上你了,你当如何自处?”燕北城笑了出来,觉得荒谬极了。“王妃莫要开小人的玩笑了。”“我只问你若真有这么一天你当如何?”“自然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了。”琏王妃微微笑了笑,点了点头。“你且记得今日说的,日后可不要反悔。”燕北城暗想王爷对他厌恶极了,总之两人是绝无可能的。况且他也不喜欢这个琏王爷,往深了说其实他不仅仅是不喜欢竟还是有些畏惧的。他还真不信王爷能看上一个下人,他什么样子他以为自己心里最为清楚。“那是自然,请王妃放心。”“好,那我也不留你了,你走吧。”燕北城知道王妃不想见他,起身行了个礼也就离开了。等他刚一走徐慕就将银巧唤了进来,先是问了问魏公子那边儿的事儿,随后说道:“我本想将你托付给燕公子,如今看来要另做打算了。”“小姐提他做什么,没看出来他竟有这种心思,真是十足的小人!”“小巧儿你看看你,当初说他雪中送炭的是你,如今嫌他心思不正的也是你,我倒是不知该如何待他了。”银巧皱了皱眉。“他做出这种事来,我管他是不是雪中送炭了!”“小巧儿,我如今到了油尽灯枯之时方才悟出一个道理来,若说伤人,世上的凡夫俗子哪个不会,就连我自己也不例外,先前我若是能多念念旁人的些许好处,或许今日也不会到了这亩田地。”“可他这样同那个魏公子又什么不同!”“我原先对王爷爱极而生妒,方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