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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寂静只有雨声。也不知过了多久,楚贺缓缓开口。“你明日便要走了,好好休息,我回去了。”燕北城点了点头,想要出去叫人却被楚贺叫到了身边。燕北城感觉楚贺冰凉的手摸到了他的脸上,燕北城没有动,心中叹气。“王爷的手怎么这样冷。”“我不想让你同旁人成亲,也不想放你走,先前那些不过是装出来的。”“王爷……”燕北城话还未说完就被楚贺吻住了,他心中烦闷至极,只想着楚贺太过任性对自己的意愿半分都不在意。他推开了楚贺,心说原先还一副装出一副正人君子的做派,现在连脸面都不要了,到只是剩下了任意妄为。燕北城很少动怒,对楚贺真是破天荒了气的不行,他将楚贺从床上拉了起来想直接扔到屋外。楚贺光着身子刚一被拉出被子就冷得哆嗦了一下,他慌忙抱住了燕北城急声道:“总要让我穿上衣服!”“脸面都不要了还穿什么衣服!”楚贺像是黏在了燕北城身上一样,怎么扯都扯不掉。燕北城怒极反笑,心道明日他便要走了,本还想着要多念念楚贺的好处,却没想到他只会给自己添堵。挣扎之间两人没站稳,燕北城将楚贺压在了床上。楚贺的后背被磕了一下疼得不行。燕北城见他这幅吃痛的表情到底还是心软了,只得松开了手。楚贺又爬回了被子里,两个人沉默半晌,燕北城见时候不早,无奈想到、有些话还是说清楚了为好。“自从那次牢狱之灾后我同王爷还没有好好说过话,不如今夜秉烛长谈,王爷心中有什么都同我说了,不然你我二人都不会安心。”“我倒是真不想当这个王爷了。”燕北城轻笑出声。“这话像是王爷能说出来的。”“其实……我一直知道毒不是你下的。”楚贺垂着眼睑也不太敢看燕北城的神情。燕北城一直以为自己误会了他才将他下狱,其实他做的远比这些要恶劣得多,楚贺一直迟疑要不要将此事告诉燕北城,若是说了恐怕两人便再无一丝的可能,可事到如今他心中煎熬极了,不想再有半分的欺瞒。“我怕你生气,可总归是要告诉你的。我心中清楚极了,不论什么缘由你是绝不会毒害他人性命的。之前那次我打了你板子,是为了取信于魏公子好让他将信交给你,我才能从中周旋。”“这么说,王爷并非是想帮我,只是为了看到那封信了?”楚贺点了点头,心中万念俱灰,脑中思绪繁杂,连带着思路都不大清楚了。他磕磕绊绊将他同魏公子的交易说了出来,燕北城听过之后觉得好笑之极,他这番身陷囹圄说白了全是因为楚贺,可他再问魏公子和他在密谋些什么的时候楚贺却如何也不肯多说了。燕北城以为楚贺是怕他走漏的风声,于是也不想多问。其实楚贺只是怕将燕北城拖进这滩浑水里。燕北城不知是应当高兴楚贺对他坦白,还是应当生气他和魏公子合伙算计自己。“王爷到是好算计。”“我并不想这样若我不是王爷……”他的话还没说完便被燕北城打断。“王爷无非是心中把两害相较了一番,于是将我舍弃另图其他,此事我相信王爷有自己的难处,纵使我心中有怨可也不愿去恨你。但既然已经做了决断,不论结果如何都是要自己担着的,事后再摇摆迟疑才真是不应该。”楚贺抬起头来看他,双眸莹莹,当真是委屈极了。“从头到尾我都不恨你如何对我,只恨你做了之后却又没有半分担当。”燕北城撂下了这句话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水凉极了喝下去之后到是有些不好受的。“王爷永远是王爷,对我这等下人又可曾有半分的体恤,心怀歉意也不过是许了一些施舍罢了。”“你走之后的光景只是想想便觉得难熬极了。”“王爷不过是贪图旁人的体贴照顾罢了。”“既然如此。”楚贺觉得喉咙有些发酸,“为何想到再也不能见你,我心中会这样难过。”燕北城听完这话愣了一下,确是有些酸楚。“不过是少了一个燕北城,王爷过些时日就会淡忘了。”说完这话之后两人都有些沉默。燕北城起身走到了床边坐了下来,楚贺细细地端详着他侧脸的轮廓,这样一个人马上就要离开了,他反反复复地对自己这样说,说得他心口疼极了。他探过身去从身后抱住了燕北城。燕北城觉得他好像是要哭出来了。“不走了好不好?”燕北城摇摇头。“最后一次。”他仍是摇头。楚贺见他这样伏在他耳边,小心翼翼地说:“我求你了。”燕北城摇头想挣开他的手,楚贺赶紧抱得更紧了一些。“我知道了!我错了!我错了!燕北城,我知道……我知道了……你别走好不好,是我做错了事,是我做错了,我错了……”楚贺的声音越来越小,过了一会儿燕北城感觉到他窝在自己的颈间呜呜地哭了出来,哭得特别伤心。温热的眼泪流到了颈窝,燕北城心中也跟着难过起来。其实他所求很简单,不求一朝显赫、不求金玉珠翠、不求黄金百万,单单只求这一句话,区区几字。这几个字告诉他自己:他不再是被打断脊背的那一条狗。也不用再惶惶不安了。作者有话要说: 脑袋不太清醒了,这章明天还要再改,太晚了,等我起床再回复。已经困晕~☆、【三十八】子犹守岁烛魏公子最见不得的就是旁人在情爱之事上腻腻歪歪,楚贺同燕北城如何他也不想多管。眼见方砚这几日神智清醒了不少,他觉得也该问问禁军的事了。叫了顶轿子抬着他向着方砚的住处去了,到了门前听下人说那人正在睡觉,他也不急。径自开门进去给自己倒了杯茶水喝。方砚醒来时见魏公子正坐在桌前喝茶,桌上摊了本书,随意翻翻似乎也是不求甚解的样子,想必是本杂书用来解闷儿的。他不知能和魏公子说什么索性翻了个身继续装睡。“醒了?”方砚翻过身来一只手撑着头,神情极不耐烦。“你来做什么?”“我既然赎了你,你就是我的人了,自然是要来看看的。”“不必说这种违心的话,我知道你的来意。”魏公子笑笑。“你能猜透我的心思?”“无非是想知道禁军之事。”“并非如此。”魏公子站了起来坐到了方砚的身边,方砚吓了一跳坐起来往别上挪了挪。魏公子先是打量了方砚一番,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