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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怕是出不去了,您别嫌弃。”屋外传来阿大的声音,焦适之略动了动僵硬的双腿,差点站不起来。扶着地板换了姿势,焦适之连续变换了好几下姿势才舒缓了起身那一瞬间的刺痛。稍显踉跄地打开房门,屋外放着一个食盒与一床干净的被子,被褥下还细心地铺了一层粗布。院中大雨倾盆,空气中充满了清新湿润。焦适之抿嘴,深深呼了口气,弯腰抱着东西进来了。夜深,雨势丝毫不见小,天地间苍茫一片,目及之处只余下犹如从天上席卷而下的雨水,急急拍打在大地上,溅起无数水花。焦家阖府都安安静静,只余下祠堂仍旧灯火长明,这小小一方天地也只有此处光明依旧,丝毫不被滂沱雨势所扰。焦适之半抱着被子坐在椅上,旁边放着的食盒并未打开,昏昏欲睡的他正努力睁着双眼,试图不在祠堂内失礼。这还是他第一次在这里过夜。然而睡意终究打败他,焦适之睡着了。“先是卑职,后是臣,你每换一个称呼,都得让我费劲提醒你一件事吗?”朱厚照似笑非笑地覆上焦适之的身躯,被褥下,两人赤裸地交合在一起,朱厚照呼出的气息吹拂在焦适之左耳边,激得他身体微微颤抖。瞧见身下人的反应,朱厚照十分得意,这是他创造出来的敏感点,从无至有,一点一点亲自开发出来的。“皇上,”青年的声线果然带了更多,更让人喜欢的暗哑,“您再不起身,早朝会迟到的。”“那便停了吧。”朱厚照打了个哈欠,喃喃说道。“那我自请出宫,免得祸乱宫闱。”虽然自称“我”,然而这称呼却反倒给了朱厚照压力,他不满地睁开双眸,俊美面容带着点点不爽。焦适之不理会他,翻身下床。早朝早便改为每旬一次,若君上还不参与,那便真的过火了。朱厚照从身后搂住焦适之,俯在肩膀深深吸了口气,喃喃自语,“有时还真想念最开始时你那自持谨慎的模样。”不像现在,都学会顶嘴了。想到这里,朱厚照尤其不满地噘嘴。焦适之淡淡一笑,转头轻吻,然后趁着朱厚照呆愣的片刻一扭身从朱厚照怀里挣脱而出,把穿了一半的衣服换上。身后传来朱厚照愕然的声音,“你学坏了!”学坏了?焦适之心想,或许吧。想起曾经的过往,他也有点恍惚,到底是如何一步步走到如今的局面的?回想起来似乎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焦适之九岁前的日子与九岁后截然不同。他的娘亲龚氏乃大理寺寺丞焦君的正妻,然性格耿直不善言语,并不受焦君宠爱,于四年前郁郁而终。眼见正妻去世,焦君并没有半点悲伤之色,转眼便把身边的贵妾杨氏扶正。杨氏本就备受宠爱,身份又只低于龚氏少许,翻身做主之后,失去母亲相护的焦适之的日子变得艰难。即便如此,在这样的情况下,焦适之渐渐长成,从幼小孩童成长为一位翩翩少年郎。今日本该是他上学堂的日子,但焦家学堂里的人犹如墙头草,一旦失势便易被人欺凌。虽然因他是焦君唯一的儿子,现在还没人敢对他做些什么,但是私底下的言语已经让焦适之听得厌烦。他性格内敛,自幼寡言,不想与同窗闹出事端,这几日便避开没去学堂。只是心中到底郁郁,便径自出府散心。日暮,焦适之刚回到焦家便感受到一股不同往常的气氛,来往的丫鬟奴仆脸上皆带着喜色,然而看到他的时候又瞬间变成一种近似于同情的神色。他心中一动,随即浮现出一个对他来说不太妙的可能。杨氏怀孕了。在焦家阖府大喜的时候,唯有焦适之的院子清清冷冷,伺候的奴仆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焦适之察觉到了院里伺候的情绪,不禁露出苦笑,他们也太低估他的性子,再如何艰难,他也不至于失控发泄到他们身上。况且焦适之也不可能把自己的处境怪罪到一个还未出生的孩子身上。只不过焦君的态度实在令人心寒。斯人刚逝,阖府便已经挂满喜庆的红绸;重孝在身,新妇便怀胎三月。这不是杨氏的第一个孩子,在三年前,杨氏便曾小产过。如今是第二个。纵使知道父母相敬如冰,但焦君连礼法都不顾,让焦适之对他彻底失望。不自觉又叹了口气,焦适之摸了摸放在桌边的佩剑,那是他娘亲五岁送给他的宝物。龚家尚武,龚氏的武艺也不错,焦适之自幼跟着龚氏学习,如今十一二岁的年纪中已算得不错。奈何焦君不喜欢,每看见一次便暴怒责打一次,到最近这一年来,焦适之几乎再没舞过剑了。然而摸它已成了习惯。第二天起身,昨夜的情感暴露仿佛都消失了,他又重新变回那个温和内敛的焦家大公子。早起上学,他不爱旁人伺候,整理完自己的东西,便打算让人备车。逃了几日学,再不去就有些过分了。还未等他开口吩咐,焦适之便先等来了焦君。他已经多日未见过这位父亲了,焦君不喜欢他,却也未曾亏待过他,只是免了昏定晨省这些规矩,连带着杨氏这位名义上的母亲也未见过几面。焦君是个俊朗中年男子,留着飘逸的胡须,目光如炬,端是一派风度儒雅。“听闻你这几日未去学堂?”焦适之听见焦君这话,躬身说道:“父亲,孩儿这段时间有点不适,同学堂请了假出去散散心。”焦君不喜欢人舞刀弄棒,更喜爱江南水乡的文雅柔美,因而也带着点文人的迂腐。素日里他并不关心焦适之的事情,所以焦适之在逃学的时候也没想那么多,不过若是真的被焦君关注到了,也少不了一顿责罚。“哼,身体不适?若是真的身体不适,又为何不请大夫?”焦君冷哼了一声,看着站在他眼前的儿子便满心不喜。龚氏貌美,然不识风趣,远不及杨氏来得体贴。而龚氏教育出来的焦适之自然也不是他喜欢的性格。“孩儿今日已经大好,正准备去上学。”焦适之恭恭敬敬地说道。焦君扫了眼放在旁边的学具,总算是满意地点了点头,但还是说道:“今日回来,去祠堂跪两个时辰,小惩大诫。”“是,父亲。”焦适之顺从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