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裹着被子,翻身背对着庄欣怿,虽然闭着眼睛,却迟迟睡不着,背后庄欣怿不平稳的呼吸声,让他心烦意乱。庄欣怿没有睡着,他也是。隔阂如同一颗带刺的种子,在两人的心里破土而出,扎得他们都难受。作者有话要说:日更可以保持啦!开心XD——2015.1.24第12章第十二章当晚,在庄欣怿睡着之后,庄皓旸才烦闷地感觉到了困意,不知在半睡半醒之间挣扎了多久,才终于睡着。睡着之后,就入了梦。所梦见的无非是上一世的事,却比上一世来得更让人心惊。上一世经历过的恋人分手、父亲失踪、弟弟□□、遭遇车祸,这些事情他在梦中又经历了一遍,但是痛苦和绝望却没有因为他车祸身死得到终结。在梦中,他看见了自己死后的状况。躺在血泊中肢体残缺的自己,被赶来处理现场的高速交警抬走。车祸发生时他就已经死了,没了呼吸,没了心跳,没有任何生命迹象的他,不值得浪费医疗系统的急救资源。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体被送到了何处,大概是哪个停尸间吧,因为他的视野已经从高速路上飘至了庄家主宅。偌大的别墅宅院,现在只有庄欣怿一个人。从电话里听闻自己死讯的庄欣怿,面无表情,冷静得可怕,似乎自己的死亡不能给他带来一点触动,这和他平时表现出来的脆弱性格大相径庭。紧接着,下一幕便是气氛压抑的葬礼。许多看不清脸的身穿着黑色衣服的人来参加葬礼,庄欣怿站在墓园里的一座新坟旁边,接受其他人的安慰和悼念。明明在听见他死讯时还面无表情的庄欣怿,此时却流着眼泪,泣不成声,表现得悲伤不已的样子。庄皓旸在这个梦里,只是一个在死后飘荡于世间的灵魂,虽然有愤怒失望嘲讽种种情绪,却只能看着这一切发生,而无法做些什么。他在人群中找了一会儿,庄家的几位亲戚长辈带着家属前来吊唁,接待他们的始终只有庄欣怿一人,并没有看见父亲。“欣怿啊。”一位远房长辈,姑且能称之为堂叔的人在献上花束后,对庄欣怿说,“你家出了这么大的事,也是苦了你了,有什么事需要帮忙的尽管来找我们。”庄欣怿擦着眼泪,抽噎着说:“谢谢堂叔……没想到我哥出事后,父亲也……”父亲?也?庄皓旸捕捉到了关键词,在梦中他都能听见自己如雷鼓般的心跳,下意识地,他转头去看庄欣怿旁边的墓碑,墓碑上赫然写着“慈父庄怀峰之墓”。原来这并不是他的葬礼,而是父亲的葬礼。想起之前父亲失踪,庄欣怿来电叫自己回去时,几乎已经默认他绑架了父亲。如今父亲亡故,肯定和庄欣怿脱不了干系!他设计车祸对自己下了杀手,后来他甚至连父亲也不放过吗?庄皓旸顿时大怒,恨不得化身厉鬼,将面前这个假作悲恸的杀人凶手生生撕裂,啖其rou,饮其血,就算如此,也不能化解他心里万分之一的怨恨。在梦里,他以灵魂之身去扑庄欣怿,只能扑个空,在怒吼着穿过对方身体的一瞬间,他猛地惊醒了过来。是梦?又或者真是上一世他死后的情景?在经历了死后重生,重生后正是从梦中醒来,此时的庄皓旸不可能将梦仅仅只视为是梦。梦是过去,是记忆,是未来,是预知,是不同时空下现实的投影。庄皓旸大口喘着气,才稍微从噩梦中脱离出来,确认自己的精神和身体已经切实地踏入现实中,这才将复杂又激动的情绪压抑了下去,否则他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白天他在激动之中差点亲手杀死庄欣怿,这件事给他带来不小的冲击。他也清楚认识到,如果他真的杀了人,那么他将一辈子都无法从这件事的阴影里走出来。说他死板也好,懦弱也罢,在理智尚存的情况下,他下不了这么狠的手,因为他没有那样强大而狠绝的心。而且——庄皓旸悄无声息地挪动身体,将头转向右侧。庄欣怿背对着他蜷在副驾驶座上,睡得并不安稳。而且,这一世他所面对的庄欣怿,似乎和他过去记忆中单纯天真的弟弟,还有上一世残忍冷血的弟弟,都有些不一样。明明是同一个人,却不像是同一个人。相同的是,这个人都有很多事瞒着自己,这个人的确是背叛者。不同的是,这一世的庄欣怿还没有出手对付父亲和他,甚至还救过他。正是这点不同,让庄皓旸在对待他的时候,总是留有余地。因为夹在怨恨愤怒和这个余地之间,纠结不已的庄皓旸感到十分烦恼不安。刚才那个噩梦加重了怨恨愤怒的天平,让他差点又要失控。好在大脑从梦中醒来时,身体还没能及时反应,等到他的身体也切实进入现实中,早已归位的理智控制住了他的行为。因为这个噩梦,庄皓旸接下来的后半夜,几乎没有睡着,在迷糊中姑且算是休息了一会儿,然后感觉到天色放亮,便彻底醒了过来。他没有叫醒庄欣怿,自己收拾了车上的灌木,吃了点饼干喝了点水,然后辨认着方向,继续朝海城的方向开车。途中,庄欣怿醒了过来。庄皓旸知道对方看了自己一眼,但是两人都很默契地没有开口说话。该开车的开车,该发呆的发呆,该吃东西得时候各自吃自己的,总之没有任何交谈。这样也好,庄皓旸也怕庄欣怿说点什么不合适的话,又让自己愤怒失控。这一晚,庄皓旸仍旧找了个偏僻的地方停车,在附近砍了些树枝树叶遮盖车身,吃了东西,裹着博棉被,背对着庄欣怿,闭上了眼。他知道自己今晚又会失眠,至少在庄欣怿睡着之前,自己不可能会入睡。但他们两人反正也不可能会交谈,他自己也没有什么别的事可做,还不如闭着眼让大脑放空,休息一下。庄欣怿在他背后小声地嚼着饼干,喝着水,悉悉索索地响了一阵,然后便没了声音,大概也是准备要睡了。过了好一会儿,在此期间一直专注于自己呼吸之声来进行头脑放松的庄皓旸,听见庄欣怿轻声地叫他。“哥?你睡了吗?”他的嗓子还没好,声音嘶嘶的,像小蛇一般。庄皓旸不想和他说话,因此没有搭理他,试图将被他拉走的注意力再度集中到自己的呼吸之间,但是庄欣怿再次干扰了他。“哥?”再次被打扰,庄皓旸略微地感到了不满,但他还是没有应声,再次试图拉回注意力。庄欣怿不屈不饶地第三次出声,这次却叫出了他的全名:“庄皓旸?”心中隐约有了将会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