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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桌上,他见褚鹤川不搭理自己,两只爪子都放了上去,斜眼一瞅还是没反应,整只猫都爬上桌子,跑到茶杯附近。正当得意洋洋的猫咪吐出小舌头打算舔一口杯里的茶就跑时,泊生的小下巴突然被褚鹤川捏住,动也动不了。“噗嗤。”褚行南饶有兴趣地看了半天,才没忍住笑出声,他说:“哥,你这只猫真有意思。”泊生被捏得动不了,只能滴溜溜地转着眼睛去看,结果一看吓一跳。说话的人和褚鹤川的眉目有着六七分的相似,只是褚鹤川向来面无表情,看起来冷冷冰冰的,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决计不会像这个人一样笑得这么开朗。褚行南笑嘻嘻地说:“哥,要不你这只猫借我玩几天?”褚鹤川瞥他一眼,态度冷淡,“不是我的猫。”“那也没关系。”褚行南好似听不懂褚鹤川话语里的婉拒,仍然不依不饶道:“就算不是你的猫,现在不也在你那儿。”褚鹤川眸底生寒,一言不发地松开了桎梏着泊生的手。呆愣愣的小奶猫看看笑容灿烂的褚行南,又看看面无表情的褚鹤川,最后咕噜噜地蹭进褚鹤川的怀里,紧张地抓住他的衣摆,湿漉漉的大眼睛不安的瞟向褚鹤川,生怕他真把自己送给这个奇怪的人玩了。“哥?”见褚鹤川不说话,褚行南又说:“你就借我玩几天呗。”“借什么?”姗姗来迟的褚父解开外套上的纽扣,他没有什么宏图大志,自从妻子去世之后,所有的偏爱都寄托在了小儿子的身上,所以即使没有听清前言,张口便道:“鹤川,你是哥哥,让一让行南。”“是啊。”褚行南微微一笑,意有所指地说:“哥你什么都有,稍微分一点给我,都不愿意吗?”气氛在褚行南的话说完后陡然凝滞,可算机智了一回的胆小鬼泊生都不敢把头抬起来。而褚鹤川则似笑非笑地望向褚行南,瞳眸深处尽是一片寒意。褚鹤川神色淡漠,语气冰冷:“不愿意。”“这又是怎么了?”见事态不对,佣人及时叫来褚老爷子,眉眼间还带着几分倦意的褚老爷子敲了敲拐杖,斥责道:“一家人在一起好好吃顿饭不行吗?怎么一见面就夹枪带棍?”褚父不以为然,“小孩子……”“他们已经不小了。”褚老爷子不爱听他这话,打断褚父说:“手心手背都是rou,你到底是怎么做父亲的?”褚父还想为自己争辩几句,最后看见褚老爷子沉下的脸后终究闭了嘴。褚老爷子长长叹了一口气,叫佣人开始准备上菜。褚家的饭桌上没什么规矩,而褚行南向来油嘴滑舌,即使有了刚刚那一出,他仍旧是笑吟吟的模样,一口一个“爷爷”、“父亲”,谈起身边趣事时亲昵而有礼,哄得褚父与褚老爷子笑声不止,一顿饭到底还是吃得有声有色。泊生心不在焉地听着饭桌上的谈话,悄悄抱住褚鹤川的一只手,他有些担忧地把自己毛茸茸的小脑袋往他掌心里送。褚鹤川低头看了一眼在自己手里拱来拱去的小脑袋,把手抽出来,泊生还没来得及闹情绪,就感觉自己的小下巴被人不轻不重地挠了几下。猫咪弯了弯眼睛,仰起头好让手的主人给他挠得更方便些。☆、第9章招人疼吃过晚饭后,褚父与褚行南似乎准备在这边住一晚上,褚父直接唤来了佣人去收拾房间,而褚鹤川并不打算留下来。见褚鹤川起身,褚老爷子问:“要走了?”“嗯。”褚老爷子望了一眼没什么反应的褚父,在心里微微叹了一口气。年轻时他不觉得有什么,到了现在,自己年龄也大了,却是越来越希望一家人能够和和睦睦地相处,只不过……“下次有空再来看看我吧。”褚老爷子开口,他对褚鹤川的期许一直很大,但也正是因为这期许,让他对褚鹤川又有着许多亏欠。“好。”褚鹤川应下来,瞥了一眼又趴回了他肩上的泊生,迈开步子。“哥。”褚行南突然出声把人叫住,他也跟着站起来,笑吟吟地说:“你总是忙得不见人影,我们几乎见不了多少面。我来送送你吧。”褚鹤川漫不经心地扫了褚行南一眼,没有拒绝,但也没有同意。倒是泊生听见他的话,睁圆了眼睛,忍不住多看了褚行南几眼。这个人真是又怪又讨厌。软乎乎的小奶猫抬起小短腿在褚鹤川的肩上轻轻踩了几下,笨拙却用心地安慰着他,一双亮金色的瞳眸微微抬起,清清亮亮的猫眼里映着褚鹤川俊美的面容。褚鹤川始终没有答话,甚至连一个眼神都吝于投给褚行南。他从来没有把这个不安分的弟弟放在过眼里,以前是这样,以后也不会有什么改变。褚行南面上带着笑,静静地等了一会儿也没得到任何答复,便把沉默当做默认,自顾自地跟着褚鹤川往外走。这下泊生不乐意了,两只爪子搭到褚鹤川的肩上,换了个姿势把小圆脸朝向褚行南。淡色花纹的奶白色.猫咪露出了两颗小虎牙,恶声恶气地朝着后面的褚行南“喵”了一声,擅长自欺欺人的泊生自认为很威风,把这个怪人唬住了,却一点也不觉得自己的声音太奶声奶气,一丁点儿震慑力都没有。“不怕了?”褚鹤川突然开口,却没有看泊生。“喵?”泊生不明所以,迷茫地眨了眨眼睛。他不知道褚鹤川在和谁说话,但一想到在场的只有他和褚行南,那必须是在和自己说话了。“刚才。”褚鹤川的心情显然不错,尽管他的声音依旧冷冷清清的,但神色缓和了不少,“你害怕得都跳下了桌子。”害怕得跳下了桌子?泊生歪着脑袋想了想,随后恼羞成怒,“啊呜”一口气哼哼地咬上褚鹤川的脖颈,然而一下嘴就想起来褚鹤川有洁癖,这么跳肯定要被收拾,又迅速缩成一团,把自己圆滚滚的脸埋进爪子里,开始怂了。所幸褚鹤川并不打算和一只猫计较,继续不紧不慢地走着。白日里郊区这边随处可见的都是葱茏苍翠的树木,可入了夜,只能看见一片婆娑的树影。这时再表演也没有观众来看,褚行南缓缓收敛了笑意,望着褚鹤川挺拔的身姿正想开口说什么,却被不远处凭空响起的几声鸣笛打断。两束光忽而照来,明亮的光晕一圈一圈四散漫开,泊生不舒服地抬起头,悄悄睁开一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