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0初夏
书迷正在阅读:綜漫同人之吃盡男神、小三噩梦所【sm】、蜜糖暗恋(纯百)、【须蛇】loaf on the job、酒厂摸鱼每一天、【FF14】芝诺女光、雪山爱情故事、当男主他爹的小三h、末世重生之问仙、【总攻】从喵开始的异世界
summary:如果真的有个有实力的人对卖鱼强好,并且喜欢他。(那tm一定是“我”!) 预警:意识流??,胆小鬼卖鱼强无黑化。 cp:mob,励志让除了小盛以外的前期主角都上一遍!最后是“我×卖鱼强”。 ------------- 2000冬 一夜欢愉,第二天早上醒来,如愿看见的是高启强软乎乎的脸。不知道是暖气热的还是前一晚的潮红余韵,他的脸上还是红红的,贴在自己白生生的手腕上。我俯下身,亲了一下他的眼角。他睡眠浅,迷迷糊糊地也醒了,第一眼是我,好像也很开心的样子,用手在我胸前扒拉了两下,然后掉在了我的两腿中间。我喘着粗气咬上了他的脖子,又想来一次。他气哼哼的推拒着我,力气太小,看起来还没睡醒的样子。我扒开他的两条rou感的腿,自己坐在了中间,在他耳边说了句"你继续睡,我来就好",他微微点点头算是同意。我舔舔嘴唇一路摸到他的股沟,向里面探了进去,他又难受地哼哼,醒的更多了些,扯着我的膀子拒绝,脸红着嗔怒道"起床起床起床"。我哪里会听他的,又把他按回了床上。 “一大早就发疯,你也真是的。”又是一次内射后,高启强实在是受不了,也彻底摊在了床上。我要抱着他去洗澡,他说不用。我正色道,jingye在身体里,不洗澡会发烧。他拿着枕头挥了过来,语气里带着怨气地说:“我是说不用你抱!我会自己走路!谁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心思!”我看着他一瘸一拐往卫生间里挪的样子,嘿嘿地笑出了声。他也脸红。过了一会,浴室传来了他被凉水浇了头发出的惊叫,我才又有了正当理由和他一起洗澡,谁叫他不会调白金瀚套房里的水温。 “什么时候告诉小盛?”几天之后我要回南京,又来找他,这次是在高启强的床上。他的床垫子不知道有几层,可能新老棉花做的床垫一垫就是很多层,软的不得了,睡得有些腰疼。他抽抽搭搭地哭,可能是还没有适应zuoai还能带来的爽感。我的问题他也不回答。我又有些心疼,说你原来怎么做的,都是自虐吗,纯疼是吧。他摇头,说不是下面疼,然后他用手指了指心脏,又说,原来都是这儿疼。 我亲亲他厚厚的嘴唇。他眼睛里流露的全是悲伤,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事后他抱着我躺着,嘴巴贴在我耳边轻轻地哼着摇篮曲。我一开始想笑,怎么整这一出,但我没出声,以至于越听越难过,眼睛里面开始有薄泪。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天我对母亲的思念达到了顶峰,哭着也没出声,可我觉得高启强知道我在哭。我们默契地都没有说话,直到他的歌声戛然而止,我听着他急促的呼吸声,我知道他也哭了。 “能不能不走了......”高启强问出了一个我没办法回答的问题。我知道他永远不会问高启盛高启兰这样的问题,更不会问任何人这样的问题,但他问了我,他把自己全部的脆弱打开来,面向我,问出了这个近乎于幼稚的问题。 我抓着他的手,贴在我的胸口,我的手很暖,我的心口也很暖,希望能给他答案。 -------------- 2000春 正在做着实验,我接到了高启强的电话。他很慌张,不得门路。 “张...张恒之,我,我不知道应不应该答应小龙小虎......”他一急讲话就前言不搭后语。我让他慢慢说,捋了捋时间线,明白了他的慌张的来由。 我看了看时间表和ddl,还是套上了大衣,定了一张周五晚上的火车票。 高启强是我的"姐夫"这事儿在菜市场事件的发酵下变得越来越离谱,高启强借着一小招狐假虎威暂时得到了庇佑,我揉了揉太阳xue,有些生气唐家兄弟这次把高启强推到老马他弟音像店事件的风口浪尖上,无疑是试探我们家和高启强的关系。 当晚就见到了高启强,他的头发好像没有剪过,更长了,但是手上和鼻头上的创可贴已经撕掉了,留出来淡粉色的新rou。我问他春节里那次的伤怎么样了,他摇摇手,回我说没那么娇气。 “我是想找安警官的,我想这事儿我没立场报警,只能看看能不能让安警官多多注意一下,兴许......你说是吧。”他顿了顿,"李警官没让我进去,说濑尿虾也不能收嘛,人家有规定,我想这哪里成啊......" “你们兄弟俩一个样。”我评价了一句,"别老是让警察难办。" 他点点头,低着眼睛,一副顺毛乖巧的模样:“那你说怎么办呢?” “我说怎么办?”我惊讶地看了他一眼,看他一脸真诚,又不忍心继续责备下去,"别管。" “啊?” “我明天和小龙小虎说清楚,我们家不想掺惹这样的破事。”我皱了皱眉头,看向他,"你,别管。" 他又点点头,瞪着眼睛看着我,眼底里的崇拜像是要溢出来。我笑出了声。 第二天一大早高启强就出了摊。我睡到了将近九点,才恋恋不舍从高启强的床上爬起来。一路来到了菜市场, 小龙小虎正好才从高启强的摊位旁边走开,窃窃私语着什么。我高声喊了句“高启强”,引起了旁人的侧目,更是引来了小龙小虎的目光。 高启强看到我,眼睛立刻亮了。还像我第一次见到他那时一样,他在水里随意地捞了一下手,在身子上擦了擦,就朝我奔了过来。 “来的真及时!”他小声地说着,手肘顶了一下我,“刚才我和他们说再考虑考虑,因为你不想参与这种事,而且我还说了,我说我不是你姐夫嘛,朋友,纯朋友,主要是怕你jiejie不高兴......” 我们在旁人的目送下回到高启强的鱼摊,他被人看得不好意思,又把头低了低。我向他耳朵靠了靠,低声问:“怎么直接自己说了,不是说我来和小龙小虎说吗,你这样子多危险。” 他拽着我衣角的手松开来锤了一下我的肩膀,然后笑着说,没那么娇气,你来了不就是最好的帮忙吗。 我余光看见,小龙小虎朝我们这里指点了两下,离开了菜市场。等他们走远,路人的目光逐渐集中于自己的事情上后,我才从高启强的身后轻轻抱了他一下,然后贴着他发红的耳垂小声地说了实话,然后一溜烟滚回了南京。 “我没jiejie。你要来我家只能嫁给我了。”我当时是这样说的。 -------------- 和高启强保持着三天一通电话左右的联系频率。每次问起来今天家里烧的什么菜,回答基本上都是青菜稀饭或者前两天的青菜稀饭,有时候加一点便宜的海鲜,毕竟青菜等蔬菜的价格也在往上涨。我和他说,适当给自己补补身子,不要总是太心疼钱,如果心疼钱过了头,也不是什么好事。他软软的调子总是在和稀泥,一口一句"知道啦",然后极速切换话题,想听听我的学校生活。我做的实验内容他也听不懂,但还是十分乐意听,并且一直在追问。我觉得好玩儿,便问:“高启强,你想过读读书吗?” "读什么啊,哈哈。"他慢慢地声音听起来很舒服,"你推荐推荐呢?" “不知道读什么的时候就去读读四大名著,或者《论语》什么的,或者《孙子兵法》嘛,还有......” “噗,啥?什么孙子?”他在电话那头笑出了声。 “《孙子兵法》,兵法两个字要连读。”我也笑了,"闲没事多看看书,没坏处。" “你推荐的我肯定买,嘿嘿。”他的声音忽远忽近,好像离开了一下又回来了,"那个,我拿了纸和笔,你再说说嘛,我记着。" 我随口又报了一些书名,高启强是连四大名著是哪四本都不认得的。我觉着他傻得可爱,可他自己不这样觉得,最后有点泄气地小声说:“我有点蠢,你别嫌弃我......” “我不觉得,我真不这么觉得。”我耐心地安抚着他。 他在电话那头很快又欢快起来,向我承诺着,张恒之布置的任务他一定完成。我都能想象出来他rou嘟嘟的脸笑起来的样子,还有那土了吧唧但是非常可爱的剪刀手。 --------------- 2000初夏 “小盛回来了。他说要开什么小铃铛店。这什么玩意儿,是你用的那种手机吗?” “小灵通吗?”我坐在南京回京海的火车上接到了高启强的电话。我回京海是因为父亲忽然的病重,查出的癌症晚期。一堆事情排山倒海般的袭来,让我头晕目眩。 “可能是的,啊对对,小灵通。但是现在出了点事。”高启强又沉默了一下,"小龙小虎像是知道我们开店缺钱一样,问我要不要去揍个人,有两万块的报酬。" “可别告诉我你答应了。” “没有。怎么可能。”高启强像个努力和父母解释的小孩,但明显底气不足,一听就知道他真的在考虑这件事,“犯法的事不能够,你说对吧.......” 我话锋一转:“高启盛没告诉你我要和他一起开店的事吗?入股啊,春节的时候就讲好的事。” 高启强很惊讶:“哎?没有。”他又沉默了一阵,然后下了定论,"晓得了,肯定是小盛,偷偷摸摸和唐家兄弟借钱嘛。我来教训他一顿。"我也皱皱眉,附和道:“唐家兄弟还是离远一点比较好。” 高启强心疼话费,匆匆挂了电话。我一路赶回家,冲进家门,连招呼都没有和保姆打,直接进了我爸的房间。和阳光明媚的室外不同,父亲的房间比先前更加凄冷,一种死亡的气息从房间中央的大床上发散道房间的各个角落。我随意将包放在凳子上,坐在了床头的椅子上。父亲看看我,努力撤出了一个微笑,声音是意想不到的沙哑:“小恒回来了啊,叫王妈给你做饭,你妈出门拿药去了,过会就回来。” “无所谓她回不回来。我给你削个苹果吧,爸。”我从厨房拿出了一个苹果,又扯了个垃圾桶放在两腿之间,架在自己的腿上削皮。父亲一直盯着我,眼神没有离开半分,问道:“最近学校里怎么样?” “挺好。实验数据目前还比较满意吧,论文想写不难,重点是新意,翻译成英语也是个问题。其他的也没什么好说的......”我越说声音越小,苹果皮断了。 父亲看着我在苹果身上重新起口子:“女孩儿呢?那个,你本科时候谈的那个,怎样了?” “分了。” 父亲脸上闪过一丝惋惜,半晌又开口道:“不合适分了也好......” “所以你当时和我妈离婚的时候也是这么想的吗?”我没有抬头,看起来只是在专注地削苹果顺便问了一嘴。这个问题这么多年我一直没有问出口。父亲避讳这个问题,那个后来嫁给父亲并理所当然成为我"mama"的人也避讳这个问题。 苹果削完了,最后不想断也得断掉的苹果皮掉进了垃圾桶。直到他死,父亲也没有给出答案。 葬礼后一天我拿着律师裁定好的遗产分割文件到我的后妈面前,没有多说一句话,让她看看要是没有什么问题就签字,有问题就再走法律程序。我和律师再三确认过这份文件的有效性和公平性,心里想着快些解决。 那个女人转过头去面向律师,轻飘飘地来了句:“请问我可以选择放弃吗,全给他。” 律师有些惊讶地看看她,又看看我。我搞不清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非常不耐烦。我并不缺那钱,本科期间和同道者一起孵化的公司早已有了雏形,逐渐走上正轨,也逐步开始制造利润。父亲遗产中我实际可占有部分也非常丰厚。这一通施舍只能说一个目的,缓和和我之间的关系,继续做我们张家人。 “别装好人了。”我的语气也非常平淡,除了讲出的话语,其他看不出我的任何情绪,"你从来没有爱过我,并不关心我的死活。" 她呡了一小口咖啡,眼睛看向我,也丝毫不回避我的目光。 “是的,但我很爱你爸。”她说。 我语塞。律师劝她三思,可她还是坚持什么都不要。她走向旧厂街的方向,苗条的身影变得越来越细,被太阳的金光包裹住,逐渐不真切,只有一个剪影。我仍记得她从旧厂街来的那一天,衣衫旧却干净,有肥皂的香味,她摸摸我的头,和我说她是教音乐的。她来到我们家之后,二楼的钢琴才终于唱过歌。 我出神地望着,直到她的背影最终消失在夕阳下的街角,直到家里最终只剩下我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