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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的果蝇一般争先恐后地将镜头凑了上去。何白晨深吸一口气,对着屏幕指着自己的面颊:“这里,是何沉帆甩了十几个巴掌打肿的!”“这里,是何沉帆差点掐死我的证据!”他又指向自己的脖子,先前那种被扼住喉咙濒临死亡的痛苦又不由地再一次在他的脑中回现。即使知道自己已经安全了,他还是不自由自主地深吸了好几口氧气,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发抖着。“至于…我现在的样子…”何白晨不用看也知道自己因为那种难以言明的隐晦弱点,此时衣衫凌乱,那个难以启齿的地方更是让裤裆鼓起,虽然不算特别显眼,却已经有很多眼尖的人盯着他那处神色莫名,将羞耻之处暴露在众人面前的耻辱更让他觉得难堪,他狠了狠心,终于缓缓道,“是沉帆…他对我…有不轨之心。”意料之中,满座哗然。何白晨的浑身都兴奋得颤抖起来,何沉帆有这下场又能怪谁?谁让他胆子这么大,竟然在录节目的时候就敢对他下手。幸亏他先前留了一手,一旦听到任何不对劲的地方,他拜托陆国辉插进节目组的人手便会带着大家冲进来。呵呵呵呵…现在,何沉帆已经后悔他的一时冲动吧。何白晨强行压抑住内心深处的兴奋颤抖着抬起头,但当众人的反应悉归眼底,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却突然从他心底迅速的升起,然后如同燎原之火,不受阻拦地向他的躯干,他的四肢,困扰蔓延。“白晨老师…你,你到底在说什么?”最终还是张淳实打破了满屋的寂静。何白晨看着众人的眼神,没有对他的同情,也没有对何沉帆的憎恶,有的,反而是一种十分奇异的情绪。仿佛是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又好像是路过的行人在围观一个发疯的神经病患者…“大,大家要相信我!我说的都是真的!”一股难以言喻的不妙预感在何白晨的心里疯狂扩散,他情急之下再次扯了几下自己的脖子,“大家快看,我脖子上还有——”因为情急而有些尖利的嗓音戛然而止,何白晨不敢置信地再次用力按了按自己的脖子,先前明明一动脖子就会传来的痛感这时候却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又伸手按了按自己的双颊,又使劲动了动四肢。除了有略微的僵硬感,他的身体竟然已经毫发无损!“白晨老师…你的身上根本没有你所说的伤痕。”张淳实的声音因为惊讶而有些僵硬,但身为队长的他却不得不在此时开口,“我想…您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无数含着或无意或恶意揣测的目光徘徊在何白晨和何沉帆之间。何白晨半张着嘴,只觉得浑身冰冷,说不出话来。张淳实见没人搭话,只觉得有些尴尬,只得讷讷把目光投向这些天与自己还算熟络的何沉帆:“沉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眼看着何沉帆低垂的面容没有因为自己的搭话抬起一分,显然是打算采取着急对待的态度了,张淳实更加觉得下不来台,心里头不由自主地对闹出这一番事故的兄弟俩生出些怨气来。但如今现在围观着的不仅有现场的众人,还有紧盯着屏幕的观众,张淳实不得不深吸一口气,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心思急转,沉声道:“沉帆,你要知道,如果我们不弄清真相,你和白晨只会永远生活在这场闹剧的阴影下。你会被误解成虐打亲哥哥的冷血动物。而白晨,又会被传成污蔑亲弟弟的恶毒心肠。你就真的,不会在意吗?”他的这番话好像终于触动了何沉帆的心绪,众人可以很明显地看到他全身一震,垂放在身体两侧的双手紧握成拳,终究,慢慢松了开来。“我哥从小有很严重的被害妄想症。而他一直以来妄想要害他的那个人,就是我。”第161章世界九完丢下愣在原地的一干人,莫默垂下眼眸,冷冷睨了一眼惊怒交加的何白晨,状似难堪实则厌倦地大步跑出浴室。经过这场闹剧,何白晨被害妄想症“发病”的现状被所有人知晓,无论之后会不会反应过来,在陆国辉的帮助下反咬一口,至少最近这段时间的处境绝对不能好过。只能说,自食恶果。莫默自己也有点厌倦了。在摄像机无处不在的跟拍下,他其实也只是一个任凭人物设定摆布的木偶罢了。无时无刻不在做着一些让自己都觉得尴尬的矫揉造作,偏偏自己还从一开始的冷静自持,逐渐被何白晨和观众的评价左右,火急火燎地维持着自己的“形象”,甚至放弃做一些他本该做的事。比如,找到那个孩子。“0137,抱歉。”莫默一边快步跟着系统地图往一个方向跑着,一边喘着气苦笑,“这个主线任务,恐怕我是完不成了。”0137那头沉默了几秒,才缓缓开腔:“亲爱的,主线任务已经完成了。”莫默愕然:“什么时候?”“就在你当众说出何白晨有被害妄想症的时候。”0137的语气听起来有些纠结,“主角的闺蜜值上上下下起伏很大,当时好像有一瞬间下意识把自己代入被你虐待的情境中,让闺蜜度迅速满值了。虽然之后又很快下降到50以下,但系统只会计算达到要求的瞬间。”言下之意,这次任务的完成只能归功于何白晨的奇怪体质以及系统的小bug,当然,还有莫默强大的狗屎运。莫默有些不相信。以他对何白晨的认识,这人虽然有受虐体质,但是性格乖戾多疑,怎么可能因为一时的情绪轻易放他过关?不过系统提示在面前,再加上他的确不想再去和何白晨打交道,因此也只是点点头,不再多说。系统给莫默的方向提示离学校后院的住宿点有些远,路线也挺偏,莫默在0137的引导下跑了大概有半个小时,才在一个断崖边找到之前那个孩子。“三正。”莫默扯起嗓子喊了他一声,他的名字还是临走前问食堂里的孩子们打听的。终于找到这孩子,他心里头的大石总算一松,随后便忍不住半弯下腰,双手抵在大腿上喘起气来。跑了这么长时间,对于何沉帆这具受损过度的身体来说已经有些吃不消了。坐在崖边的孩子显然是听到了他的声音,却没有出声,也没有回头,只是垂放在膝盖上的右手动了动,掐断了身边地里的一根细草。现在已经是午后,空气被阳光晒得发热,就算有一丝丝山间的凉风试图吹散些暑气,也很快被完全苏醒过来的骄阳烤得一干二净。本就忙活了一个早上和中午,再加上走了挺长一段山路,莫默背后的衣衫早已经被汗水浸湿,他的面颊因为奔跑而变得通红,一滴滴汗水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