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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个新的,避开果核,左右各切下一片来,用刀子划上格子,一手抵着果皮从后面小心一顶,果rou就一格一格凸了出来。拿起仍然带着果rou的果核,张楠正准备像以往那样送进自己嘴里,手突然抖了一下,想起自己现在尴尬的身份。果核掉在地上,张楠捡起来,丢进了垃圾桶里。刚才情急之下也没发觉自己的冒失,接了白阿姨的电话,下意识的就循着熟悉的路线赶了回来,因为担心他的安危。可现在,明明可以带上门离开,管他过得什么日子,自己又是为了什么还在这里?也不知道自己这样,算不算是私闯民宅...心里说不上的颓败,默默洗着手,冰凉的水划过手指,心也冷了。算了,走吧,自己还有什么理由呆在这里呢?是自己选择离开的,那么再留恋,也不该回头了。他的生活,应该和自己再无关系才对。转身离开,准备关灯的时候,白色开关上的血迹让张楠愣了一下。血?怎么会有血?走回客厅,刚才没在意,这会儿稍微一留心,沙发扶手上,墙上,开关上,门框上到处都沾着血迹。张楠感觉自己耳朵里嗡的一下,刚没放松多久的神经一下子又绷紧了。几步走进卧室,淡蓝色的被单上显眼的红色扎得他眼睛疼,掀被子的手都抖了。在心里责怪自己的粗心,怎么没有早发现这么明显的血迹,到底是伤到哪里了?不顾任致鑫不满的哼声,张楠把裹住他的羽绒被拉开。任致鑫的左手被握在右手里,搭在胸前的床单上。床单上,睡衣上都是一片红色。张楠小心的拉过他的手,看到他食指上长长的一道口子。血倒是不怎么流了,只是一看伤口就没有处理过,流出的血蹭得哪里都是。还是不放心的把他全身上下都看了一遍,这才确认那些血都是来自这一道伤口。张楠的心终于得以落回肚子里,长呼一口气,正准备起身拿急救箱,抬起头,就对上一双朦胧半睁的眼睛。“张楠?你...”任致鑫刚醒,人还不甚清醒,也没起身,就偏着头蹙眉看着眼前的男人。“嗯,是我。”感觉到他把手从自己手里往外抽,张楠提醒他,“别乱动,我给你处理伤口。”回避他带着疑问的目光,张楠走到衣柜旁边,拿了急救箱,又接了一小盆温水。回到床边,任致鑫已经坐起身来,脸上还是带着睡意。有些钝钝的任由张楠拉过左手,用清水擦洗了伤口周围的污迹,只有当蘸了酒精的棉签触及伤口的时候,他才嘶的一声把手往回缩。“忍一忍,这么大的口子,不处理一下,感染了就坏了。”任致鑫没答话,张楠也不抬头看他,自顾自的说着,“以后小心一点,动刀子的时候注意手。还有,可不敢开着火睡觉,这万一起火了,可不是小事情。家里有定时器,怕忘了就——”“你为什么会突然过来?”任致鑫显然还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误,直勾勾的盯着张楠,对于他的突然出现感到奇怪。用创口贴把他手上的伤口包好,张楠仍旧不抬头看他,一边收拾急救箱一边回答,“隔壁白阿姨给我打电话,说是问到你屋里有糊味飘出来,她以为我还住这里,就打给我了。我打不通你电话,就过来看看。”“婚都离了,你还管我做什么?”刚起床的人似乎起床气还没过去,任性的脾气丝毫不加遮掩,出口的话带着积聚了几个月的怨气。“我,担心你。”“担心?有必要么?我们不是已经没关系了么,你也不爱我了,还做这个样子给谁看?”任致鑫冷冷的瞪着张楠,终于不再像之前那样隐忍,借着起床气把火气都撒了出来。张楠愣了愣,还是接着继续手里的活计,把急救箱放回衣柜。一手扶着红木的柜门,肩背一阵酸疼,想是刚才撞门太过用力了。张楠暗暗叹了一口气,心里忽然安定下来,偏过头,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终于决定把这么些日子以来想清楚的一件事说了出来。“我从来没有说过,我不爱你了...”“可是,单单相爱,并不能保证两个人一直在一起。”作者有话要说:呃,就,晚了一点,不过,晨樱家里终于来网了~哦也~但是这两周晨樱要考试,更新什么的,还是么有保障...我承认,从开坑起,我的更新就么有有保障过...对不起大家...我不知道大家怎么理解张楠这章里的行为的,其实我是想给大家一个暗示,嗯,和之前某位朋友的留言有关哦~一段婚姻,不论开始还是结束,都不可能单单是一方的责任,任致鑫有错,张楠自然不可能就全对。只是每个人都有看不到的地方,忽略自己身上的问题,其实也是人之常情。我丝毫没有为任毛毛开脱的意思,只是希望呢,这两只的形象呢,能更饱满一点,更贴近生活一点~留言还是等到明天回复吧,转眼1点了,晨樱爬床咯~祝大家都有个好梦~☆、避无可避满室的焦糊味还是没有散尽,已经稀薄到辨识不出的烟气还是让站在屋子正中的人呛得眼睛发酸发涩。被烧得焦黑的锅子丢在水池里,被捏得稀烂的芒果躺在垃圾桶里,几只吃了一半还未及收拾扔掉的一次性餐盒在餐桌上随意的散落着。更不必说随处可见的换洗衣物,乱踢乱扔的鞋袜提包。望着这个可以说是一片狼藉的,却是曾经温暖热闹的,被称作“家”的三居室,任致鑫心里升起的那种感觉,是说不出的苦涩与挫败。窗外下起雨来,冷风从大敞的窗户灌进来,他打了一个寒战。正准备走过去关窗,窗旁案板上的芒果落入任致鑫眼中。那芒果被切成了三块,避开果核的那两块划出网格,又向后一翻整成菠萝的样子。样子很好看,却好看得分外扎眼。原来,是这样切的...还从来,没见过中间的那一块...这些事的过程,他从来都没有关注过,也不需要他cao心。他需要做的,往往只是像这样,把熬好的粥从锅里盛出来,仅此而已。张楠熬的粥米粒很润,香香软软的,从舌尖滑进喉咙,没有什么特别的滋味,只有清淡却无法忽视的糯香。一口一口吞下去,机械似的,直到瓷勺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