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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3

    不住他的地方……

秦虎与昊山众弟兄均不相信,“不可能,蒋寨主待景公子如亲兄弟一般,决计不会说出有损景公子名声的话!”

童晋点了点头,眼带悔意,“那时小景你赶来,他剩下最后一口气还跟你道歉,我便知是我杀错了人。”

景暮夕亦是不解,“可蒋大哥,他为什么……”

云翔忽然开口,“秦寨主,你们蒋寨主被杀的前日夜里,也有几名弟兄莫名被害了吧?”

秦虎一怔,“你怎知道?”

“人是我杀的。”云翔愧疚地看了看童晋,“杀人后找到蒋寨主,逼他那般做,威胁他如果不答应的话便会血洗昊山七十二寨。”一切都是算计好的,与唐焕刘城暗通,算准景暮夕离开天元门的时间,在他面前演这出戏给他看。

童晋无奈地叹了口气,“秦寨主,杀害蒋寨主的终究是我,请动手吧。”

景暮夕却挡在了童晋身前,“秦大哥,蒋大哥因我而死,我愿偿命。”

“小景!”童晋想将他拉开,奈何重伤之际,却是拉他不动。

半晌,秦虎才释然般地挥了挥手,“童教主,我秦虎敬你是一条汉子,想必蒋寨主九泉之下得知今日之事也会如此想。往后我只当你是朋友,恩恩怨怨的,再也莫提了吧。”

☆、巧笑倩兮

六十七·巧笑倩兮

听秦虎这般说,童晋不禁心生感激,向外边候着的弟子道:“拿酒来!”

弟子们捧着酒和碗进来,童晋着弟子满了几十碗酒,自己取过一碗,向各门各派示礼一周,“今日众位前辈朋友肯给我童晋面子,在下感激不尽。愿与灵教尽释前嫌,化敌为友的,便请上前来,奉君一碗酒,江湖泯恩仇。”

“好!”陈德第一个取了酒,“老朽先来!”

秦虎也上前取过一碗酒,“童教主若是不嫌弃,日后便多到咱们昊山走动走动。”

一时间众人纷纷上前取酒,有些无名弟子也想喝上一碗,却怕童晋不识得自己,未免尴尬。童晋瞧出这些人心思,便吩咐弟子将酒一一送到他们面前。

即使郑兴再不愿,这种情况下他除却妥协别无他法。先前他独自一人伤了童晋已是显得他气量小了,这会儿若再不肯喝这碗言和酒,只怕便要叫旁人看不起。郑兴沉着一张脸走到童晋面前取过酒来,“童教主,请了。”

童晋露出感谢的微笑,抬手举起酒来,“在下先干为敬。”说着仰起头来,一饮而尽。

众人举碗饮酒,议事厅中叫好声不断。

景暮夕在童晋耳边低声问道:“你不要紧么?”

童晋安抚地握了握景暮夕的手,“只是小伤,不碍事。”

缓步走到方正道面前,童晋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方门主,你可还有什么要说的么?”

方莲哭倒在方正道身旁,“爹,您快说啊,说这不是真的……”

方正道虽知大势已去,却不愿承认自己以往所做之事都是错的,“要杀要剐全凭你,老夫没什么好说的。”

童晋回头看了看景暮夕,见他眼中尚有许多挣扎,知他对于多年敬之爱之的师父杀害自己全家一事仍有许多痛苦为难之处,到底要不要杀方正道报仇,还是等他决定了再说吧。童晋招了招手唤来弟子,“将方门主和唐公子先行送到偏院关起来,天元门其他弟子送下灵峰。”

天元门弟子不愿离去,吵嚷着要同方正道一起,方莲闹得尤甚,“九师兄,这中间一定有什么误会,师父最疼的就是你了,九师兄,你说话啊,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你怎能这般对他!”

景暮夕闭起眼睛叹了口气,如今自己是真地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自己敬爱了七年有余的师父,自己从未想过,事实远比想象的更加残忍。

天元门众人很快被拉了出去,龙啸走过来,指了指仍跪在那里的刘城,“教主,这人怎么办?”

童晋回过身来问景暮夕,“小景,你想如何处置他?”

景暮夕心中虽恨不能将他千刀万剐,却还是忍住了没有发作,“他把所知之事尽数说了,你又答应了不杀他,我还能如何?”

这人亲手害了景暮夕全家,只要他多活一日只怕景暮夕心中便要多一日不安。童晋心疼景暮夕已极,自是能想他所想,“废去内力,送交衡城府衙。”

一旦到了衙门手中,再有今日在此的几人作证,自己想要活命也难。刘城心中害怕,急忙跪爬到童晋身边,“你说过,我把事情都说了你便不会杀我。”

童晋一脸无辜,“我什么时候说要杀你了?”

“你……你……”刘城给他气得说不出话来,只睁大了双眼指着童晋。

童晋示意龙啸将他带下去,又对凤青鸾道:“青鸾,送云翔去面壁思过。”

单是以下犯上这一项罪名就足够让自己赔上一条命了,如今他却只叫自己面壁思过,云翔心中感激,向童晋磕了个头,“多谢教主。”

待得凤青鸾与云翔也退了出去,陈德面带犹豫地对童晋道:“童教主,老朽有一事相询。”

童晋微微颔首,“陈堡主但说无妨。”

“老朽那徒儿莫与之,”陈德尴尬地咳了两声,“他可是来了灵峰?”

侧门后的莫与之一惊,不知陈德为何有此一问。

童晋笑了笑,“莫兄正在此做客,陈堡主可是想与莫兄相见?”

陈德摇头叹息,“当日他听说童教主命丧浚阳,无论如何想要再见你一面。只怪老朽那时对童教主误会颇深,一时生气出手重了些,倒是苦了我那徒儿。只怕他心里恨极了老朽,再不肯认我这个师父了吧。”

莫与之心中痛得厉害,眼泪也忍不住落了下来。他自侧门处跑过来,跪在陈德面前,“师父,师父您还当与之是您的徒弟么?您不在逐与之出师门了么?”

“傻孩子,”陈德将他扶起来,“都是为师的错,是为师让你受委屈了,你不要怪为师,随为师一同回去吧?”

莫与之看了看童晋,见他轻轻向自己点了点头,心里明白,他心中此生除了景暮夕再也容不下旁人了。留在他身边也是难熬,倒不如与他个方便。思及此,莫与之又欲重行拜师之礼。陈德抬手拦了,莫与之便只向陈德深深鞠了一躬,“多谢师父。”

童晋退到景暮夕身边,向众人抱了抱拳,“在□上有伤,不便多陪,众位还请自便吧。”

众人纷纷还礼,都请他去休息。童晋也不再多做客气,拉了景暮夕便出了议事厅。

一路被童晋拉着回到灵园,进了他的房间,景暮夕仍在出神地想这两日发生的事,恩师忽然变成仇人,让他措手不及。

童晋见他一个人埋首在悲伤之中,心下不忍,想了想,忽然按住胸口躺倒在床上,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