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窝端了,殊不知,明廷远也早就看他不顺眼了,胡怀义自以为高明的一次陷害,彻底让明廷远认清了与对方之间的矛盾已经不止是矛盾了,而成了生死之间的大事,再加上季博文在旁边敲边鼓,到底让他下定了决心。大灏三十七年七月初九,有一百姓敲响了浮洲监察使衙门外的登闻鼓,状告浮洲州牧胡怀义圈占土地,欺压平民,草菅人命,逼人为役,在浮洲城外百里山上开土动工,私自经营,那个告状的说不清楚胡怀义私自经营什么产业,可是,要用人,要开土动工的,还如此秘密的总离不开些个矿脉之类,官员或者私人私自经营矿脉尤其是铁矿之类,那是形同谋逆的,监察使何有忠不敢怠慢,亲自问询此案,在浮洲驻军统领明廷远的保护下,居然真的发现了那里有已经挖掘了不短时日的一座矿产,只是,那不是铁矿,不是铜矿,却是,金矿,此事也是非同小可,何有忠马上下令将胡怀义捉拿,全府搜查,一排排甲胄分明的兵士们如同虎狼一般入了这位胡大人的府邸,也不管那些莺莺燕燕的啼哭害怕,径自将府里翻了个底朝天,别说,还真的发现了胡大人藏在府中云夫人处的一处所谓账册,将一年来挖出的黄金某月某日挖出多少,某月某日运送出去多少全都记得清清楚楚,连赖账都不可能。“冤枉,何大人,下官实在是不知怎么会有这样的一本账册,但是,下官真的是完全不知为什么会有人冒充下官的人去挖掘开采金矿,下官自认在任七年以来,一直是兢兢业业,不敢稍事懈怠,只为了不敢辜负皇恩,大人,定然是有人栽赃陷害呀大人!”胡怀义先是震惊,然后,便是大声喊冤,他确实是冤枉,冤枉在他连和上面的人来往的书信都不敢藏在府中,怎么可能会去做一本册子,将自己实实在在染指金矿的事情记录下来。因为,这本册子是秦落笙亲自写的。第十八章他是我的账册是秦落笙造的,有些是真的,是根据季博文的话写的,大多数却是假的,不过,也没人在意究竟这本账册是不是人栽赃陷害的了,因为,从那正在开采中的金矿被发现的那一刻开始,胡怀义便注定了没有生路。只是,若是秦落笙不说,大多数的人,谁能够相信从前最是温柔无欲的一个人,也会懂得算计呢。”庆王殿下,庆王殿下,请您为下官说句话,毕竟下官救了您一命。“一直喊冤的胡怀义在看到被士兵们拱卫着请出来的秦落笙后,宛若看到了救星,冲到对方面前,开始慌不择言。“胡怀义,休得冲撞庆王殿下!”何有忠皱眉一声呵斥,方才被胡怀义不小心挣脱的士兵赶忙将他重新压制住:“老实点!”一个士兵因为害怕受到训斥,没有出鞘的刀柄对着胡怀义胸腹位置狠狠一捣,这一下若是落在了实处,恐怕便要内伤,胡怀义脸上现出惊恐之色,却又躲避不了。“住手。”秦落笙出声了:“本王单独对胡大人说几句话,算是还了胡大人的‘救命之恩’。”秦落笙嘴里的救命之恩几个字,刻意加重,让胡怀义心底一颤。“那份能够将普通风寒转变为伤寒的药方子倒是精妙。”秦落笙站在胡怀义身边,低声:“你确实对本王有些恩情,所以,除你还有真的沾手此事的人之外,其他人的性命,本王不会要。”“王爷仁善。”胡怀义还没有说什么,何有忠便先行赞许了,他的信念便是除恶务尽,那些作恶之人,不论是权贵贫民,都不能饶恕,必须要律法制裁,而那些无辜被牵连之人,则不能因为那犯罪之人,而将他们就那么定罪。简言之,这位厌恶牵连。何有忠这样的坚持,才会明明也是帝王心腹,却发配到了这临近边关的浮洲,与繁华绝缘。“何大人谬赞了,本王只是为了自己私人的一些恩情。比起大人的大公无私,本王却只是一介凡人了。”恶者纠其罪,善者不牵连,秦落笙所以才会去找何有忠,不止是因为对方的身份见识,也是因为对方的这份难得的cao守。秦落笙确实是有些感谢胡怀义的,不论他是出于什么目的给自己的药方里掺杂了东西,秦落笙终究是病中回来了,这一世,不再那么浑浑噩噩,这一世,不再那么有眼无珠,即使他因为现在不再那么无害,很有可能,连上一世都不如,早早的丢了性命爵位,起码,这一次,是他自己选择的路。秦落笙仰天,眼眸中的光芒,比那天空之上高悬的太阳还要璀璨耀眼。“你看,这就是皇室中人,皇室中人,不讲什么情分,也没有什么人值得他们真正伤心去在乎,他们害人,只会是因为利益的需要,只会是因为他们要这么做,同理,他们对一个人好,那便意味着那个人有那些地方值得利用。”廖清泉拍了拍身边男孩的肩膀,似是而非地说道:“谁能够想到,现在看着最是光风霁月的人,会伪造证据,栽赃官员,庆王殿下,看来便是一个标准的皇室中人呢。”胡府大门前,大声喊着冤枉的男女,哭泣惊惧的孩子,彷徨茫然的仆役,这么多人,秦落笙在士兵的护卫下,安静而事不关己的望着,望着这些也许有罪,也许无罪的人,在他的面前被一个绑着一个押走,场面可说悲惨,少年唇边却始终挂着那么一抹浅笑,应该温暖的笑,此时望来,突然觉得全身发冷,时时刻刻的笑,有时候,也许不是温柔慈悲,而是一种更加刻入骨髓的冷漠也说不定。”你说,标准皇室中人的庆王殿下会对你那么好,可能是什么原因?“廖清泉摸着下巴,上下来回逡巡这身边这个干瘦矮小,除了一双绿色的眼睛,没有任何出彩之处的男孩儿,状似为难的叹息:”你说,会是因为什么呢?总不至于是因为你的颜色吧。“秦莫言却对廖清泉的挑拨充耳不闻的样子,他只是趴在隐蔽处,渴望的,贪婪的,望着少年的容颜,望着少年唇边的笑,望着他的身姿在阳关下宛若青竹一般优雅夺目。他想要将他独占,想要对方的眼中,望着的全是自己,只是这么一日间没有见面,明明早就习惯了身边的点点温暖全部都不能长久停留,可是,变得贪心,也许需要一年,也许需要一月,也许需要一日,也许,只需要一瞬,秦莫言想念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