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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怕晚了一步,就被这人杀了泄愤。江云眉也并不理会那些凡俗之人,她轻盈地从天空将落地面,并未沾染上半点尘埃。而后她就在诸多修士愕然目光之中,闭目养神神态宁静。如此表现不是她胸有成竹,就是她不知好歹自己作死。想也知道,能有胆识打上凝星派大门的人,必定是前一种。不一会,就有一道清扬女声悠悠传来,语声平静毫不畏惧:“好久不见,江道友。”的确是许久未见,赵如冰气质风度比之以往更出众。她就如一快被把玩许久的玉佩,自有莹润光芒由内到外散发而出。金丹后期,快要突破元婴,不差。青衣女修挑剔的目光在赵如冰面上一转,又嗤笑道:“你不是我的对手,叫温言清出来。”许久以前,江云眉就设想过究竟何时,她能痛快利落地说出这句话来。为此她咬牙忍过许多修士追杀,即便在最凶险的修行之时,都没有丝毫懈怠。全凭她对那师徒二人的憎恶与仇恨,江云眉方有今日的成就。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所谓复仇与报复,就要如此。等到江云眉手刃仇敌之后,她还要一并打到极天宗去,偿还当年他们算计自己的仇怨。为了这一天,江云眉已经等待了许久许久。好在她还没疯,更没痴狂。眼见粉衣女修犹豫着不肯上前,江云眉越发瞧不起她。“赵师姐,你当年既然能干出那等背弃我的事情,就该想到必有报应。”江云眉绯红嘴唇一扯,露出一个刻薄至极的微笑来:“现在你我修为差距太大,我也不把你放在眼中。索性杀了你之后,你那位师父必会殷切寻来同我复仇,我今天就一并解决你们两个,不留后患。”青衣女修环顾一周,她目光所及之处,人人皆是躲避开来。“凝星派,呵,真是软骨头毫无风骨。见我弱时弃之不理,看我强后就一句话不敢说,同流合污,再谄媚不过。”话中的嘲讽之意太过浓重,亦让赵如冰心底一沉。江云眉此时修为必是远超她,甚至还敢挑衅师尊,必是有着天大仰仗。赵如冰沉默片刻,不声不响转身就走。任凭江云眉嗤笑不已,她都没有回头。见到往日与自己针锋相对之人,现在只能缩起尾巴逃窜,江云眉觉得痛快不已。凭借她此等能为,横扫天下亦不是一件难事。区区一个左温,又能奈何自己?江云眉在众人惊异目光中,径自闭目养神。而凝星派当真无能到了极致,并无一人敢来打扰自己,难免让江云眉觉得不快。好在她等的人很快来了,左温踏着玄光一路而行,衣袂飘飘恍如垂天之翼。“温言清,你可敢与我斗一场?不论生死,只看输赢。今日你我两人中,只能有一人活下来。”“战。”白衣修士答得冷漠简洁,似是不愿与江云眉多说一个字。都死到临头,还是如此装腔作势,江云眉着实不屑。也不等那人准备完毕,她就抢攻出手。方圆十里灵气激荡交融,有形的云朵瞬间凝聚成旋涡,遮天蔽日天地无光。不只是烈风刮得旁观修士慌忙窜逃,更有锐利无匹的风刃切割纵横,似有漆黑裂隙逐一绽出,轻而易举就能撕裂一切有形之物。如此还不够,仍旧不能十拿九稳。江云眉面容凛然,她纤白手掌缓缓伸出,一把透明飞剑随之缓缓成形。这把剑,好似抽空了天地间所有灵气一般,瞬间云散风消平静得诡异。寂静,也是骤然爆发前的寂静。青衣女修手指一点,那把透明的飞剑终于有了剑刃,每一寸都是光芒妖异夺目,若有若无的花纹也随之一并出现。桀骜之剑,神皇之剑,逆天之剑。任何有形无形之物,均在这把飞剑下瑟瑟颤抖不已,就连空间裂痕亦不例外。江云眉鼻观眼眼观心,甚至直接收拢神识。虽说如此,她也早已锁定左温所在之处,将其密密包裹收揽。心念所到之处,都是澄澈透明毫无缝隙。她眼见左温奋力挣扎,再无先前镇定表现,就连面色也是冰寒如雪。然而全然无用,左温今天让自己先出手,就是天大错误。整个世间从未有人能逃过这一剑,既是事实亦是真理,从不会有任何例外。白衣修士周身一层层灵光破碎,五彩光芒散落一地。纵然他竭力反抗挣扎,也只能随波逐流而去。再等片刻,灵气就会聚集到顶峰。而后一剑挥出,光华无匹不能直视。只要心之所至之处,整个世间亦会被她倾倒。蓝柯真人的传承,就是如此非同一般。青衣女修唇角笑意清浅,她右臂徐徐抬起又逐一下落,剑刃也随之轻轻垂下。这一下似是注定了结局,尘埃落定再无更改余地。谁知就在刹那间,江云眉整个人就陷入混沌之中,不知东南西北。暧昧不明的光线昏暗莫名,一切都好像笼罩在灰色薄雾之中,没有方向更没有灵觉。心头一片茫然无措,就连经脉之中的灵气也被抽干掏空。就连紧绷的神识,也随着一并下沉下坠。下沉,继续下沉。各色碎片不断破裂,盈盈光芒闪烁,让江云眉越发茫然。她心中仍是温热如初,却逐步失去了直觉与目的。整个人混沌莫名,全然不知今夕是何夕。一幕幕过往停滞又向前,语声清晰画面艳丽。江云眉缓步走在其中,觉得一切陌生又熟悉。是了,陌生又熟悉。青衣女修心中一悚,立时有了记忆与感知。原本已被彻底以往的前世经历,又被平坦直接地摊开。江云眉掌心有冷汗,一颗心扑通跳动越发激烈。刚刚她还被左温干脆拒绝,看那白衣修士满心满眼只有赵如冰一个,师徒和睦其乐融融。而后就是凌天眉宇冷淡,其中也有缱绻深情,独独倾心赵如冰一人。越看越恨越看越气,江云眉捏紧了手指,嘎吱作响。赵如冰三言两语说出,就能引得无数人为她如痴如狂。凭什么,不过是一个普通女修罢了,心机单纯太过愚蠢。假惺惺扔给自己几瓶丹药,就觉得拯救了自己一般,眉宇之间都舒展开来。那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