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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分说将文诺来个公主抱,那个瘦削的身子在他强壮有力的双臂中形若无物。可续攥紧拳头,却投鼠忌器不敢动手:“靳成深你疯了吗?”成深紧盯着怀中人回答:“或许我是真的疯了吧。失忆也罢,变心也罢,不管别人说什么,不管你要怎么做,总之这辈子,你别想逃得出我的怀抱。”不管对这话的反响是厌恶还是感动,文诺脸上都看不出来,他只是很客观地评论了一句:“你脸皮真厚。”成深装没听到,只是抱了他一边走向客厅的沙发一边问着:“下楼来做什么?”文诺眯起眼睛看门口出现的几个人影:“摊牌。”进来的是张正楷、李东行和招一来。还有从另一个房间走过来的袁平生。所有人落座后,管家通报说又有一个客人到了。得到文诺许可后,从门里进来的这最后一个客人竟然是甘子皓。成深将文诺小心翼翼地搁在正面最大一张单人沙发上后,一直坐在紧挨着他的另一张沙发上,看清来的是子皓不由一愣,抓着文诺的手松开了。子皓对着文诺心照不宣地冷笑一声,在成深身边坐下。正楷不耐烦地发问:“小诺你到底搞什么?”居然连条子都招了来。文诺看着他,很罕见地没带着固有的嘲笑:“这些日子发生了很多事,李家和我们文家都损伤惨重。”正楷皱眉:“你把话说清楚,难道我们张家就平安无事吗?酒吧被砸,赌场被关,不怕你们笑话,老子现在连给弟兄们发月钱都困难!”东行不冷不热地刺了他一句:“钱可以再挣,人死了可回不来!”“啪”,帅哥流氓发火了,身边的茶几不幸成为他发泄对象,硬生生被拍出一张早春湖面冰裂的景色——因为是钢化玻璃材质。“你们这么说是在怀疑我们张家咯?我张正楷像那种会搞阴谋诡计的人吗?”文诺冷冷地点头,完全漠视已经变身为火药仓库的正楷:“不是像,你就是!不过我们还不能确定你是主谋。”他不笑的时候还真是挺阴沉,坏坏的样子很迷人嘛。成深看着那个人的侧影想心事,冷不防被突然开口的子皓吓了一跳:“袁平生先生,你对这些有什么看法?”袁平生楞了一下,摆手说:“李准基遇刺后我才得到消息从南美回来,两年没在这儿呆,会有谁为我卖命做这些?”子皓一脸的“早知道你会这样说”,拿起一直握在手心的电话拨了个号码。极度诧异地拿起电话来看的是张正楷:“干嘛打给我?”“看这号码。”“0001……”正楷念着念着没声音了。子皓讽刺地一笑:“我现在是在华盛顿吗?小儿科的伎俩!在你用软件把自己电话号码伪装成南美来电时,你本人早已经到达了H市,和你的同伙张正楷展开了行动!”正楷小声嘟哝了一句:“我不是他同伙。”袁平生的脸色有些变了:“全都只是你的猜测而已,没有确实证据,不干我事。”第31章第三十一章不干你事?”可续突然爆发了,“那个在我们眼皮子底下逃掉的杀手不干你事?小诺被绑架不干你事?那一罐南美火蚁不干你事?看你平时唯唯诺诺的,狠起来比谁心肠都硬!小诺是你亲弟弟,他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要这样对他?”这一回轮到正楷爆发了:“你说什么?谁是谁的亲弟弟?袁平生不是小诺姑妈的儿子吗?”子皓低沉的声音冷静地响起来:“文家那一辈只有一个女儿,二十七年前嫁到了B市,婚后第二年就生病去世了,没有留下后代。倒是袁家有个女儿未婚生子,后来在孩子五岁时郁郁而终,那个孩子,后来被文家以表亲的身份接了回去。”袁平生的脸已经失去血色,却还挣扎着不肯倒下:“一派胡言乱语。”“是不是胡言乱语你心里清楚。”子皓丝毫不为之所动,继续说着,“文诺的母亲在生下他大哥后得了红斑狼疮,此后十年一直住院治疗,他父亲应该就是这期间与袁平生母亲,呃,在一起的。”袁平生突然神经质地笑起来:“他答应娶我妈的!他答应了!又反悔了!因为他老婆不知怎么又怀上了这个小崽子!”面对那只颤抖着直指向自己的手,文诺慢慢眨一下眼,语气平静:“所以你恨我?”“如果你像我一样在周围人的唾弃中长大,唯一庇护你的母亲在你刚刚记事时因为一场无谓的争吵而寻了短见,你的亲舅舅和表兄弟们整天都想着怎样不露痕迹地杀死你,免得你分去一份家产,如果你像我一样,你会恨全世界所有人!”他越说越激动,站起来整个人都在抖,像个骂街的妇人,谁也没想到这家伙会突然探手入怀掏出一把银色镶珍珠的□□!玩具般漂亮的枪口对准文诺,和它的主人一起抖动着:“和我一起下地狱吧,好弟弟!”枪声响起的时候,可续第一个跳起来,整个人挡在文诺身前,随即一朵殷红的花开在胸前。正楷在袁平生射第二枪之前冲上去将其按倒在地,混乱中袁平生射中了天花板正中的水晶吊灯,亮晶晶的水晶碎片落了东行满头——被一来就地压倒在沙发上的他正在气急败坏地大叫大嚷。成深将第一时间挡在他身前的子皓推开,看到文诺没有受伤才松了口气。袁平生竭斯底里的叫声很虚弱,让人有种仿佛是从远处传来的错觉:“我杀了他、我杀了他……”正楷下掉他的枪,诚恳地说:“你连杀鸡的胆子都没有。你没杀人,只是打中肩膀而已。”受到这个对话的启发,东行坐起身,将大叫大嚷的对象转移为袁平生:“你这个疯子,文家和袁家再怎么对不起你关我哥什么事?我哥要有个三长两短我饶不了你!你……”然后他骂不下去了,因为他们的话,不管是诚恳的劝慰还是气愤的指责,袁平生全无反应,翻来覆去只会说那四个字。明显不对劲了。而另一头,某伤员还在勉强笑着:“真烦人,我不该叫他们来的,还好受伤的不是你。”文诺的手指轻柔地拭去他唇角的血渍:“别说话,急救车马上就到。”被成深推得倒在沙发上的子皓站起身,走到可续跟前,弯下腰看了看,皱起了眉:“不能等,伤到了肺动脉,要马上送去医院。”没等文诺反应他已经撕开可续衬衣,开始着手整理伤口。闻声赶来的管家见了这场景几乎吓呆了:“可续少爷,你怎么啦?”“去把车开到门前来。”成深很自然地替文诺下着命令。管家略微一楞,随即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