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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一重度伤/残。“这下……可玩大了啊……”山中不知岁月,殊漠顺着这条河流不知飘荡了几个日夜,学院给予每个考生的七天保护期限已经用光。脱水外加饥饿……殊漠觉着自己下一刻就会魂魄离体就此升天。【殊漠:前辈……我可能要跟你一起再考一届了。】识海之中点开论坛APP,向弓长张发了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殊漠双眼一闭,不省人事……迷迷糊糊间,脑海之中响起一段电子音。【殊漠,醒过来……】再次睁开眼,恍恍惚惚,聚焦了半天才找回画面。揉了揉额角刚好碰到一块淤伤,轻嘶一声。他居然还活着?没有被遣返,考试仍在继续。回想起落水时他似乎给弓长张发了点惊悚消息,赶忙点开论坛APP追发消息,好让对方安心。【对不起,您的用户信息错误,无法启用相关服务。】愣。殊漠重又尝试了几遍,只要需要登录学号的服务他统统显示用户信息错误。这幸运E都黑到他光脑上了,殊漠心情有些复杂。从头到尾试完了光脑的服务,好在还剩下助考手册能用,这玩意儿报考自动录入光脑免登陆,倒是方便了他现在这种账号异常状态。殊漠瘫木板床上鼓捣唯一能用的助考手册,指望能玩出新水平新花样,茅屋房门吱嘎一声打开,视线之中,骤然闯入一个仪容堪比东施的极品女子。殊漠觉着空荡荡的胃部很是泛酸,吓得他脑内活动登时歇了。不是他以貌取人太过浮浅,而是……那女子脸上同他一般,除了那双乌溜溜的眼珠能看,其他都毁了个干净。“能动弹了?”女子的声音仿佛是铲砂锅一般,粗嘎刺耳。殊漠想捂上耳朵隔绝噪音,发现手断了。“还能喘几口气儿。”保护机制后,两天没吃没喝,殊漠这声音很是没有底气,“但jiejie若是不救济小弟几口口粮,怕是真得归西。”“我拖你回来,自然是想留你一条命。”东施走近床榻边,将手中的土瓷碗凑到殊漠唇边。“多谢jiejie……”没等殊漠说完话,东施直接向前一推塞了殊漠一口又酸又涩的白粥……这不知道是放了几个晚上的隔夜粥!“放心吃,粥里没毒。”见殊漠吞咽缓慢,东施道。好歹还有得吃,殊漠克服了心理障碍开始大口吞咽起来。瓷碗见底,东施收了放置一旁,开始上上下下打量起殊漠来。殊漠被东施那种打量商品猪rou的目光看得虎躯一震。“我救你回来不是吃白饭的,你若还想要你的胳膊腿儿,还想吃上几口饱饭,日后,我让你往东你便不可往西。”殊漠从悬崖上摔下来,断胳膊短腿儿,肋骨好像也断了几根,好在这茬幸运E没坑他,断掉的肋骨都没扎到肺。如今殊漠是重度伤残,生活不能自理,光脑之中除了助考手册这个搜索引擎都不能用,他也只能指望面前这女子。“我这条命都是jiejie救的,自然是jiejie说什么,我做什么,哪怕是上刀山下油锅,自当慷慨赴之。”“你倒还识时务。”东施伸出手来,掐着殊漠下颌,粗噶的嗓音却说得音调宛转,颇有些魔音灌耳,“你该谢谢你长了一张好脸面,我对你就一个要求,好生将养着,练出一副好筋骨来,我呢,只喜欢盘儿靓条儿顺的漂亮孩子,你若是养差了长丑了,哪来的回哪儿去吧。”“……小弟定会好生将养。”殊漠忽然想知道自己是不是掉入了某颜色场所。遥见东施步履轻盈瞬息已是形消隐踪,这绝不是风月场所里边的人能有的功夫,或许是什么怪脾气的世外高人。话说在这儿,可之后东施的所作所为却让他不得不推翻将将建立起的高深推论。世外高人的高风亮节是不存在的,怪脾气磋磨人的手段倒是一大堆。周身被涂上散发着惑人香味的膏药,连着脸面都被缠上白纱,整个人被沉入guntang的药浴之中。不知是这药水太过炽/热,亦或是药物本身作用……他觉着周/身皮rou快要被融烂。当他离开木桶时,他发现这不是他的错觉,待白纱取下,真的带了一层rou质,躺在木板床榻上的殊漠俱是一层鲜红的真皮……躺也不是靠也不是,这般削皮滥肤的药浴过后,东施噙着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双指并拢在他身上点了几处。周身的鲜血竟开始逆向流走,殊漠险些背气。“断掉的骨与其磋磨矫正,倒不如通通打碎了重新来过。”说着这话,承受着周身血液逆行之苦的殊漠又迎来分筋错骨的剧痛。那夜,殊漠的哀嚎痛呼响彻山林。往后,殊漠彻底瘫痪,任由那东施任性施为。度日如年,日日煎熬。实践考试过程中如果出现特殊情况,为保证历练考生的人生安全,天官学院会开启拯救计划,随机派出一名导师前往学生所在砂砾世界将人带回。有几次,殊漠都差点忍不住想要放弃,享受一番拯救待遇。但他每每将光标移动到光脑免登陆的紧急选项都移了回来。这么多的苦都挨过来了,功亏一篑太可惜。殊漠忽然想明白了,既然注定了要遭罪,一份罪或几份罪有什么区别。活下来,才能谈其他。更何况他走到今日,哪能因为这点小小挫折就轻言放弃。只是个砂砾世界而已……这里的经历都做不得数,他又何必在意,只当是做了一场梦。但这场梦,必须不惜任何代价,达成S。殊漠彻底放下了某些坚持,双眸中的光亮锐利逼人。是日,东施为殊漠拆开绫纱,将铜镜放置在殊漠面前。倒映在铜镜中的殊漠,雪肤玉体身姿曼妙,墨黑的鬈发如上好的绸缎装点在白玉间,那柔和却又带着丝异域风情的曼丽面容,因左眼眼角装点的艳红泪痣,配合着那对碧蓝的宝珠格外多了几分勾魂摄魄。更让殊漠意外的是,他这躯体,未生长一分一毫。光脑计时,距离他坠崖,已然过去了三年。三年之后,他仍旧维持着坠崖时的身量。少年的姿态,搭配上这幅祸国殃民的妖娆模样,难辨雌雄。殊漠此时此刻的心情有些复杂。一是因为他被东施改造成了娘炮正太,二是因为……他估计是要开始从事某服务大众的特殊行业了。东施抚摸着殊漠左眼眼角的血红泪痣,“本以为破了相,没成想伤疤脱落只留了个血点,倒还活了。”顺着殊漠面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