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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满腹的委屈。曾经那么宠爱他的人,怎么可以那么轻易就说出不要他的话?“无虞,你、你别哭啊……”从没见过沈无虞落泪的苏挽之顿时慌了,折起袖子去擦他脸上的泪。沈无虞打从记事起就没再哭过,这一哭,仿佛打算将攒了近十年的眼泪一并宣泄出来,苏挽之两只袖子都打湿了,也不见他停下。段明幽又叹口气,摸着沈无虞的脑袋道,“对不起,少爷,让你这么伤心。”当年韩青树生下沈无虞的时候,身体已经不行了,整整一个冬天,床都没法下。沈沉璧只匆匆看了眼沈无虞,就将他扔给奶娘,段明幽自己也忙着调理韩青树的身体,没顾得上沈无虞。等到韩青树病情好转,已经是一年后的事了,那时两人才想起这个孩子。奶娘将他带过来的时候,沈无虞已经开始牙牙学语,他被喂养得很好,圆圆胖胖的,模样像极了沈沉璧,只有眼睛和韩青树一模一样。那双清澈无辜的杏眼,唤起了自己初见韩青树时的记忆。于是他从奶娘手里接过了沈无虞,之后一直养在自己身边。像是为了补偿对韩青树的亏欠,他将毕生所有的耐心温情都倾注到沈无虞身上。沈无虞要什么,他就给什么,从来不忍逆他的意。这个由他手把手教养长大的,韩青树唯一的孩子,他如何忍心让他受哪怕丝毫委屈?可韩青树才是他最重要的人。为了他,舍弃任何人,哪怕自己,他也甘愿。所以明知沈无虞会伤心生气,他也只能让他搬出相府。沈无虞错开脑袋,呼吸还有些不稳,好歹止住了哭,段明幽扳过他朝向墙壁的脸,打趣道,“小少爷都要出生了,少爷还哭鼻子?”沈无虞心里一酸,朝他吼道,“你们都不要我了,还管我做什么!”“少爷,没有人不要你。”段明幽捧起他的脸,如儿时一般,将委屈得不行的沈无虞搂进怀里,轻声哄道,“老爷差点出动护城卫队来找你,夫人天天醒来就问你,我也找你两日了,挽之为你,担心得睡不着觉,这么重要的少爷,谁敢不要你?”“就是你!你说要我搬走,还不准我再见阿爹!”没人问时,委屈也好,伤心也罢,都只能独自受着,并不觉得过分难熬,可一旦有人肯听,那委屈伤心就扩大无数倍,必须控诉出来才能好。“我可有叫少爷以后都不准回来了?”段明幽好笑地轻扯他的脸颊,又补充道,“至于夫人,我也明确告知少爷了,你现在恢复了神裔的模样,在我想到办法掩盖之前,你的确不能再见他了。”“阿爹他……病得很严重吗?”沈无虞露出担忧的神色,他虽不常待在韩青树身边,但却十分喜欢他。或许是因为血缘羁绊,或许只是单纯喜欢待在他身边令人安心的感觉。“很严重。”段明幽不想再瞒他,开诚布公道,“眼看着要入夏了,子宴便是在仲夏时节没了的,夏天是夫人最难熬的时候……少爷,你可以理解吗?”又是韩子宴。沈无虞其实很好奇,既然韩子宴是阿爹的儿子,阿爹是父亲的男妻,那为什么他会姓韩?而他又是怎么……死的?可他知道,段明幽不会说的。段明幽想说的,他不用问,段明幽不想说的,他也不必问。从某种程度而言,小爹比自己任性多了。虽然心中满是疑惑,那些沉重压抑的伤心委屈却一点点消失了。沈无虞老实地点下头,“我不会再躲起来了。”段明幽又去揉他的脑袋,“你敢!就这一次,我就吓掉半条命,要是再来一次,我还活不活了?”说完,两人相视而笑,沈无虞终于肯让段明幽好好把脉了。“少爷底子好,没什么问题,现在孩子月数还小,只要不剧烈运动就不会有事。以后就劳烦挽之多担待些了。”段明幽收起看诊的器具,最后一句话却是朝着身后的苏挽之说的。“挽之省得。”苏挽之拱手应道。沈无虞听见他的声音,才想起旁边还有这个人,又想到自己刚才丢脸的样子都被他看去了,顿时面红耳赤,赶紧拉起被子遮住头脸,闷声闷气地道,“你们都出去吧,我还要再睡会儿!”“好吧,少爷好好休息。”段明幽隔着被子拍拍他,提了药箱示意苏挽之跟他出来。两人走至前厅,正好碰到红衣捧了托盘过来——段明幽怕沈无虞在外没有合用的人,在找到苏宅后,就将红衣绿衣送来这里了,红衣朝二人行完礼,刚准备走,就被苏挽之叫住。“红衣姑娘,无虞还在休息,晚点再送去吧。”红衣犹豫地停下脚步,回道,“苏少爷,少爷都一天一夜没吃过东西了……”“你送去吧。”段明幽的眼睛转了转,朝红衣抬抬下巴。红衣高兴地领命去了,苏挽之不解地看向他,段明幽笑道,“无虞诓你呢,被你见着他哭,难为情了。”苏挽之这才释然,又想起沈无虞用被子蒙住自己的孩子气的举动,竟抿嘴泄露些许笑意。段明幽看在眼里,也不点破,对苏挽之的态度却更加温和,引了他在屋里坐定,就直言道,“挽之既和无虞解除了误会,我便放心了,不过无虞体内的相思蛊未解,挽之的身体又不太康健,我倒有些忧心……”苏挽之起身揖道,“烦小爹劳心。不过……我自出生起便身体孱弱,病痛不断,怕是调养不好。”段明幽摆手道,“若只是先天不足,倒难不倒我,可昨日我替你把脉,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奇怪的事?”苏挽之以为自己患了什么怪病,心里多少有些慌。段明幽拉起他的手放在桌上,贴着手腕再次切了脉,神色凝重道,“果真不错,你先天不足并非偶然,而是体内含毒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