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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句话都不说让他自己去猜。怎么会有人这样呢,像一只满怀戒备的猫,嘴里还龇着牙低吼,却偏偏对着你犹犹豫豫的躺成四脚朝天,露出了柔软的肚皮。到家的时候,宁也酒醒了些。他拒绝齐煊楼想扶他的意思,自己往电梯口走,齐煊楼亦步亦趋跟在他背后,满心满眼都觉得他可爱。有句话怎么说,自己选的小祖宗,哭着也要宠完。自己不想哭,因为小祖宗现在偶尔也撒撒糖宠自己呢。齐煊楼想着想着就笑了。宁也按了电梯,觉得身边没人,回头一看齐煊楼落后两步在傻笑,表情特别的蠢,翻了个白眼又扭回了头。不过齐煊楼看到他回头看自己了,自动脑补成宁也其实也在关注和关心自己,开心的不行,两步跨到他身边,顺手就揽住了宁也的腰把他往自己怀里带。宁也扭头瞪他,又是十分不耐烦的语气,带着薄薄的酒气:“干嘛呢你。”瞧,刚刚亲都没意见,这会儿抱一抱就又要发脾气了。进了门,宁也一路往卫生间走一路脱-衣服准备洗澡,衣服随便丢在沙发上。齐煊楼跟在他屁股后面帮他收拾,见他进卫生间关门,隔了会儿听到里面有水声,又跑去衣帽间帮他拿了换的家居服给送到卫生间去,顺便把他的裤子拿出来放进洗衣篮里。忙得自己连衬衫都没顾上脱。伺候完小主子洗澡,齐煊楼这才去换了衣服,又在客卧的浴室里冲了个战斗澡,出来的时候宁也还没好呢。齐煊楼边擦头发,又想起来,帮宁也找了吹风机出来。把吹风机的插头往插销上按的时候,齐煊楼自己都忍不住笑了,他对自己都没这么周到殷勤过,但是对宁也又觉得自己还能更熨帖一点儿。反正一想到宁也就觉得开心,像安了个开关似的,“叭”地按一下就能笑起来。隔了会儿宁也从浴室出来,脖子上搭着毛巾,头发滴水,见了齐煊楼道了个谢:“麻烦你了啊。”齐煊楼举着吹风机对他示意了一下来吹头发:“跟我你还客气。”宁也笑了笑,钻过来伸手要吹风机。齐煊楼拍拍自己早就拉好的椅子背:“我帮你吹,来,坐这。”宁也边用毛巾擦头发边坐下来了。洗了个澡,宁也的头晕劲儿散了很多,其实本来也谈不上喝醉,酒不醉人人自醉吧,齐煊楼在旁边他总有种不自知的放肆。宁也仰着头靠在椅子上,椅背上沿正好卡在他脖子上,整个头发向下垂,而他的脸仰面朝天,齐煊楼一低头就能看清宁也的全脸。不得不说,有颜,任性,不怕角度差。侧面也说明宁也不是不care齐煊楼,就是已经习惯在他面前做最真实的自己了。齐煊楼拒绝承认是因为前者,他认为这样露出全脸更适合接吻。吹风机嗡嗡响,热风,宁也被吹的眯起眼来,舒服的犯困。齐煊楼看着自己的手指在宁也漆黑的发丝间出入,他的头发也短,刚能没过手指,黑白对比极其有视觉冲击性。顺着墨黑的发,往前是宁也此刻有些慵懒的脸,再顺着往下,是他修长的脖颈,和脖颈上小小的一粒喉结。齐煊楼不知不觉有些心猿意马。这时,宁也的喉结轻微地上下滑动了一下,像是……咽了咽口水,又像是因为联想到什么或者很紧张,下意识的一个动作。齐煊楼挪开吹风机,低头在宁也抿着的嘴巴上啄了一口。宁也抬手对着他的脸就呼巴掌,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眼也懒得睁,好像快舒服的睡着了:“别动手动脚啊,我懒得跟你打架。”“你干嘛老想跟我打架。”齐煊楼调低风速,“就不能琢磨着给我赏点福利吗。”宁也嗤笑了下。他笑起来也好看,眼闭着,斜斜勾个唇角,有种落拓的邪气。齐煊楼关了吹风机,手上不停,一寸一寸地在宁也发间摸索按压,力气不轻不重,特别的舒服。他顺着耳尖按到太阳xue,又慢慢按过眼眶,鼻翼,唇角,又从下巴正中沿着骨头按到耳后,最后搓了搓耳朵。宁也又舒服又难受,轻轻皱眉摇了摇头。齐煊楼不肯放弃,指尖轻柔地顺着他的耳廓轻而急促地往外揪着,有种酸胀的麻意涌上来——然后齐煊楼的手还停在宁也的耳朵上,他又倾身,温柔地捕捉到了宁也的嘴唇。蜻蜓点水一样的吻,齐煊楼很快从宁也唇边移开。他故意存着坏心思去撩拨宁也的,当然不敢被宁也发现,装的特别正经没邪念似的,从唇,到鼻尖,往上到了眼睛和额头,都是非常非常纯情的亲吻。宁也眯着眼睛看他。他伸手捂住了宁也的眼睛,弯腰,偏过头,顺着他的额头亲到了宁也的耳尖,又不轻不重地咬了口。覆着宁也眼睛的那只手明显察觉到了宁也一瞬间的僵硬。齐煊楼不停地亲他,鼻尖一左一右地蹭着宁也的耳朵往耳尖滑,舌尖故意有一下没一下地舔他。听到宁也渐渐粗重起来的呼吸,和自己掌心下宁也飞快乱动的睫毛,齐煊楼另一只手悄悄地解开两粒宁也领口的扣子,顺着衣领滑了进去。宁也一把握住了齐煊楼的手腕。齐煊楼又不轻不重地咬了咬宁也的耳朵。宁也的手渐渐卸了力道,半推半就地任由齐煊楼的手伸了进来,准确地找到位置,又是轻柔的搓捏。热的仿佛要烧起来了,但是又觉得从里到外的空虚,沉重的呼吸声传来,有种低哑的诱惑与迷人。宁也挣扎着睁开眼看了一眼,入眼是灯和天花板,灯光迷离摇曳,仿佛在轻轻摇摆。齐煊楼在耳旁,呼吸急促,嘴唇已经往下到了脖子和锁骨,带着热气和喘-息的亲吻有种压抑的投入感。他的声音像风,像云,像一切捉摸不定的感情与蛊惑。在这种蛊惑下,宁也不由自主地抬起手,反手搂住了齐煊楼的脖子,自己更后地扬起头,把脖子送到齐煊楼的嘴里。不想再克制了,底线一再退让,这样的克制除了让自己难受之外毫无意义。宁也无声的默认和耳鬓厮磨鼓励了齐煊楼,他手一紧,突然疯了似的亲宁也,手上也用了力气揉他。宁也极速地喘-息,颈旁的酥麻、胸前的刺激让他甚至把齐煊楼的脖子勾回来,自己扭头主动去亲他。这次是真正意义上的接吻了。齐煊楼迫不及待地品尝甜点,而甜点此时给了他最期待的、热烈的回应。像夏天正午时来势汹汹的过云雨,噼里啪啦地撒落满地然后又天晴;又像秋天漫山遍野燃烧的花朵,和无边无际的星空辽阔。齐煊楼第一次领略到,原来真正两情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