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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缓缓移下,落到下方缩在一起瑟瑟发抖的百官身上,他想要好好看看,这群各怀心思的官员们,好好看看他这辈子努力维持的地方。百官中有人表情看着害怕,但再仔细看就能看出对方眼睛里藏都藏不住的紧张和兴奋,不用说,这批人都是秦昭翼的心腹,早便知道将要发生的事情。虽然都是蹲着,但也有官员真正是满脸惊悚,这一批看起来是完全不知道会发生巨变的。秦昭翼目光再巡梭,从这一张张早就熟悉而今却陌生的脸上看出了愤怒,紧张,悲伤,震惊。他闭了闭眼,扭转脑袋,把视线落到没有蹲着,站在角落戒备着的十多个武官身上,从对方吃惊,愤怒,不敢置信的脸上轻轻游弋,看样子,他的好皇儿秦昭硕这次真是落后一招。他突然不再沮丧,反而有些想笑。“嘭!”大殿的门被撞开,速度跑进来的士兵们提着还在滴血的刀团团围住了早蹲在地上的百官们,连那站在角落处的十多个武官也没放过。秦君墨的目光落到大殿门口,远处的朝阳少了大门的遮挡投射进来的金光让老人一下眯了眼,他的好儿子这才慢悠悠的背着朝阳独步而来。秦君墨的眼死死看着他,片刻晃神般投注到他的身后,一眼望不到头的广场上看上去黑压压一片,整整齐齐的罗列满了士兵,这些大周的士兵经历了一夜的厮杀,浑身都散发着浓重的杀气。“父皇!”秦昭翼已走到了殿内,恭敬的低下身子,行礼。秦君墨眯起眼睛,不说话。时间恍若静默了,如果不是殿内不安抖动的百官,这一场景还真像每一天上朝时的景象。半天秦昭翼也没能等到让人平身的声音,嘴角鄙夷勾起,自己就站直了身子,目光和秦君墨对视上,温和道:“父皇,您老了。”秦君墨依旧没说话,目光静静打量着他,半天在所有人都以为老皇帝不准备开口的时候,他苍老但威严的声音缓缓响起,“你何苦等不及?”秦昭翼微愣,继而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话一样,哈哈大笑起来,整个大殿没有人打断他明显不像笑声的大笑,等他慢慢停顿下来才突然发问,“父皇啊,您又何苦等不及。”“你说什么!”秦君墨皱眉,看恍若疯子的儿子一眼。秦昭翼停下了癫狂的大笑,非常非常仔细的看秦君墨的眉眼,嘴里带些苦涩更携带浓重的恨意,“您又是何苦等不及,等不及母后老去,非要那样难看的弄死她?!”“孤没有处死她,是她自己的身子不好。”秦君墨不知想到了什么,眉头皱的更深。“是啊,是啊!…呵呵……”秦昭翼脚步向前,身子有些晃动,仰头半天不响,似是在逼回眼眶里的泪水,“是啊,是她自己不好,明明就知道你是个没有心的人,却依旧为你难过,是她自己不好。”“逆子,畜生,你说什么?”秦君墨不止眉头,连脸都跟着皱到一块。殿下的立着的人却一瞬间收起了悲怆,浑身散发出浓重的杀气,抬眼,语气不再轻缓,重重道:“父有父样,子才能有子样,父皇,我今天这样,都是您逼的!”“简直是混账话,你今日大逆不道,弑君夺位,也是孤逼得你?”“难道不是吗?”秦昭翼先轻缓问一声,又突然大声喝问,“难道不是吗?”“您从小可曾抱过我?可曾对我笑过?自我懂事起,便被告诉,要小心自己的父皇,真是可笑啊,秦君墨,是你自己先做的孽,你有今日谁都怪不了!”“混账,逆子!”秦君墨想呵斥他,却被他连连的逼问堵得说不出话,只能从龙椅上站起,颤抖着身子,伸手指着他。“大殿下,您这样行事,不怕史书记载成为后代万人所指的……”声音戛然而止,一个站起身的文官倒下,着黑衣的杀手从百官中轻晃出来,手上的匕首还在向下滴血。秦昭翼刚抬目过去就见这一幕,微皱下眉,打量那黑衣人一眼,又再次移回脑袋,看向自己这辈子最恨的人。脑袋被削掉,喷溅出来的热血洒了边上官员们一身,当中几个吓的大叫出来,可声音才出了个头,就再次嘎然停止,边上数个黑衣人从士兵中晃进被包围着的百官中央,手起刀落收割起人命。这一下,再没人敢发出半点声音。连秦昭翼都被这边的动静影响到,皱眉看着他们动作,然后一晃脑袋,身后走上个同样黑衣戴着面具的男人。他语气低沉,“让他们收敛些,这些都是朝中大官,我日后要用得着他们。”“是!”那男人恭敬的低头,轻一挥手,那些黑衣人退离了百官身周,这下,这些平日尊贵惯了官员们当中不少人都吓瘫在地。☆、205章:黄雀在后205章:黄雀在后秦昭翼眉心依旧皱着,脸上却看不出不满,语气照样平和,低声发问,“你的人现在应该攻破二皇子府了吧?”“是!请您放心,秦昭硕留下的那些人对上我们巫灵山庄的精锐根本不够看。”“那是自然。”秦昭翼没回头,口气淡淡带点欣慰,“魏庄主做事我自然放心。”“谢谢殿下。”黑衣人说完,停顿了下,再次补上,“皇上的计策根本不会有错误。”秦昭翼彻底绽放出笑脸,对方的一声皇帝叫的他欢欣不已,寂静的大殿中其他人也听的一清二楚,每个人表情都不太相同。秦昭翼心情好,连黑衣人继续寸步不离的跟着他也没在意。上面的秦君墨却收起了刚才露出一些苗头的颓丧,目光在秦昭翼身后跟着的黑衣人身上停留片刻,又颇有深意的看向大殿四周零落散乱着的黑衣人身上,眉头再次皱起,目光深处浮上丝担忧。“你真觉的你今晚这样逼宫便可以得到天下了,昭硕他……”“父皇,你省省吧!”秦昭翼没空继续听他的父皇瞎说,他用最嘲讽的口气问,“您还妄想着他来救您吗?他现如今远在西桑,就算他日后赶回来了,我也早已经登上大典,他能如何?敢如何?发兵吗?那是造反,为天下所不容,您说呢好父皇!”“你!”“我?我劝您别再有其他想法才好,而且,说不准,他比我更希望您死呢。”老皇帝被他的话堵得满脸通红,一口气咽在喉咙底上不来。秦昭翼却一挥手,冷道:“把他带下来!”两个士兵走上前去,动作粗鲁的一把扯过秦君墨,黄袍加身行动不便的老皇帝被这样大力的一扯,本能往前跌出去,身侧的人也不扶,甚至恶意在后推了一把,由他滚下十九步高阶。“皇上!”边上早吓呆的老太监这下哭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