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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恪白知道郑洵的未婚妻不能说话,所以,发出呻吟的女人必定不是她。余恪白站在那里,锁紧了眉,犹豫了好久,最后还是换了鞋,走到客厅的沙发边,坐下,盯着没有打开的电视机,一直等到房间里的声音消失。时间差不多持续了二十分钟,那女人很放得开,听得余恪白面红耳赤,不住地幻想郑洵跟女人做`爱的场面。他之所以非要留下来,并不是故意想听别人的墙角,只是突然有些好奇,当郑洵跟那女人出来,看到他在这里,会是什么表情。他觉得自己的行为十分恶劣,但又控制不住自己想要留下。郑洵从卧室出来,看见端坐在沙发上的余恪白时吓了一跳,问他:“你什么时候来的?”等他问完,这才想起来之前好像确实听见了一阵门铃声,但那会儿他懒得去开门,想着反正能来这里找他的人估计也不会有什么重要的事,索性就假装没听见。余恪白看向他,表情有些不太好,脸色也泛着惨白。“来了有一阵了。”余恪白看了他一眼之后,又低下了头,就像是心虚,好像在房间里乱搞的人是他一样。“来了怎么不吭声?”郑洵开门进了卫生间,丢下一句话说,“我上个厕所,你先进屋吧。”余恪白又皱起了眉头,郑洵出来了,那房间里一定还有另一个人。他不想动,不想进去,不想看见一个光溜溜的女人躺在那张床上。虽然那张床也并不属于他,但他暗暗希望,也不要有别人躺在上面。这股突然升起来的占有欲让余恪白有些厌恶自己,他咬了咬手指头,等着郑洵出来。“干嘛呢?”郑洵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看到余恪白坐在那里看着阳台外面,咬着手指。他笑着走过去,把人扑倒在沙发上,亲了亲余恪白的嘴唇,问他说:“去哪儿玩了?”“不太远的地方。”余恪白双手抵在郑洵胸前,他很怕这家伙在这里就要他,他可不想被别人听现场。“这么快回来,是不是想我了?”郑洵笑得露出了虎牙,非常邪恶地将手往余恪白背部摸去。“别!”余恪白赶紧往后窜了窜,抓住他的胳膊,制止他说,“还有人在呢!”“啊?”郑洵疑惑地问,“谁啊?”余恪白抿了抿嘴,指向了卧室的方向。郑洵回头看了眼卧室,转过来瞪着余恪白说:“你该不会是去开天眼了吧?妈的,你别吓我啊!”“什么啊……”余恪白不高兴地说,“你房间里的女人……”郑洵被他吓着了,立刻念了一遍“阿弥陀佛”。“你干嘛呢?”这回轮到余恪白疑惑了。“我干嘛呢?”郑洵觉得脊背发凉,烦躁地说,“我还想问你干嘛呢!好端端的说我房间有女人,你存心吓我吧?”“啊?不是吗?”余恪白彻底懵了,“我听见你们……”两人都沉默了一下,随后,郑洵爆发出一阵笑声,搂着余恪白笑着说:“我的小傻子,我是在看AV啊!”十一余恪白从来没觉得自己如此愚蠢过,忐忑不安了这么久,原来对方是在看AV。他回忆之前听到的声音,不禁在心里嘲笑了自己一下。“你吃醋了?”郑洵咬了一口他的鼻尖儿,把人从沙发上拉起来,带到了卧室。“你不是要去洗澡?”余恪白被扑倒在床上的时候,眼神闪烁,不好意思看向郑洵。他觉得自己今天实在太可笑,一举一动都泛着蠢气。“等会儿我们一起洗吧。”郑洵含住他的嘴唇,双手一起扒掉了余恪白的裤子。没几天了,余恪白分开双腿迎接郑洵的时候,心里突然有些悲壮,鼻子突然有些酸。虽然大概是没动过感情,但毕竟是一起走过了两年的。郑洵算是他的恩人,要不现在,余恪白大概早就已经去投胎了。他们做`爱的时候,余恪白不小心瞄到了放在床边的电脑,屏幕上暂停的画面是AV最后,女人一丝`不挂,害羞捂脸的画面。郑洵在看AV,而不是GV,目的是什么,其实余恪白心里也清楚。他收回视线,发现郑洵正在看他。“不专心。”郑洵狠狠一顶,刺激得余恪白眼角渗出了泪。“你婚礼那天,我就不去了。”两人做完,躺在床上消汗,余恪白犹豫了很久,还是把这句话给说了出来。之前郑洵问过余恪白要不要来参加他的婚礼,甚至说可以给他预留一个好位置。余恪白觉得郑洵这人大概是太爱炫耀,做事挺成熟的一个人,竟然在这个时候幼稚的叫自己包养的情人来参加婚礼。该说他点儿什么好呢?“嗯,不去就不去吧。”郑洵翻身抱住他,在余恪白脖颈间蹭了蹭,“我也不想去。”“你别闹。”余恪白拍拍他,“走吧,去洗澡。”明明郑洵大他很多,可有时候余恪白又偏偏要像是哄孩子一样红着郑洵。更有趣的是,余恪白不觉得烦,最多有些无奈。两人挤在同一个花洒下面,洗了好一会儿,余恪白始终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郑洵其实看出了他的不对劲,本来不想多问,因为觉得就算问了,余恪白也不会告诉他原因。这家伙就是这样,从来都不愿意对他坦诚一些。可是等到余恪白拿着毛巾给郑洵擦身体的时候,郑洵终于忍不住了,他低头看着余恪白,问道:“你是不是还有话没说?”余恪白的动作停住了,他愣在那里,过了一会儿,点了点头。“那就说。”郑洵突然觉得,大概不会是什么好话,但这两年,余恪白始终都挺懂事的,没做过什么让他为难的事。“你马上就要结婚了。”余恪白说,“但是我们的合约还没到期。”郑洵皱起了眉头。“可既然你结了婚,我想,我们就该……”“别说了。”郑洵突然夺过余恪白手里的毛巾,心中涌起一股无名火,他挑着余恪白的下巴,冷着脸问,“你的意思是,提前结束?”余恪白依旧眼神闪躲,轻轻地“嗯”了一声。外面钟声响起,准点报时。两人在这声音里僵持着,直到安静下来,郑洵咬着牙说:“没想到你是这么高尚的人。”余恪白很少会觉得委屈,更少会掉眼泪。自从父母离世,他觉得所有的情绪都已经远离了他,他对这世界早就麻木了。可是这个时候,他听着郑洵明显愠怒的声音,突然就很想哭。感觉终于要告别这样的生活了,告别这个男人,以及这个男人曾经带给他的一切。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