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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之痛,将草药浸入他四肢百骸之中,逼蚀骨的毒更加强烈的发作起来,到了那时,他们才可剜骨疗毒。寒针封xue,药沐三日,接下来就只剩等候了。兴许是蜗牛的缘故,云吞耐性很好,但不知怎么,这三日云吞过得极为漫长,他等了许久,问起的时候,才过了一日。温缘负责时刻关注着冰棺中苍帝的动静,一旦有问题要立刻告知他们,云吞挨着温缘而坐,看着他正趁陆英回岛上偷偷啃花灏羽从海中抓来烤的鱼。“吃吗?”温缘化成狐狸,大大的眼睛一边认认真真盯着冰棺,一边用蹄子捧着烤鱼吃的津津有味。烤鱼油滋滋的,里嫩外焦,撒了一把作料和辣椒面,闻着让人直流口水。云吞张开嘴,慢吞吞啊~~的一声打了个长长的喷嚏,顿时眼睛鼻子都红了起来。小狐狸满嘴油辣子看的云吞胃里翻腾,他倏地幻回原形,趴在一只褐陶的瓷碗上,望着给苍歧熬的汤药若有所思。小狐狸捧着烤鱼说,“喝?我给你瞧着师父。”自觉的背过了身子。云吞瞥瞥小狐狸后脑上的呆毛,犹豫的伸长触角朝热气腾腾的药碗里探了下,拧巴着一个触角抬起来朝冰棺中望着。他是饿了,但忧心忡忡什么也吃不下。但若是不吃些东西的话,恐怕他会撑不到为苍歧剜骨疗毒,云吞缩回一只触角到壳里给自己揉揉软绵绵的肚子,一边拿另一根触角盯着冰棺中的人,以期能让自己愈看愈有胃口。毕竟也是灵芝精,总该有些吸引,能开胃的。不过还没来得及开胃,云吞小蜗牛便因好几日没休息而厌着触角睡着了。他的姿势绝对的高难度,腹足扒拉着瓷碗边缘,练杂耍般爬在那细细的边上就这么睡了,温缘一边盯着冰棺中的苍歧,又要惊心胆魄的看着碗缘上的蜗牛,生怕他伸个懒腰便栽进药汤中去了。直到花灏羽带着要用的东西和食物回到府邸,温缘这才松了口气,将他拉到桌边蹲着,把眼睛都看对眼了,“会不会掉下去?”花灏羽抱着一卷纱布,伸出手指戳了下云吞。他这动作将温缘吓坏了,小蹄子将他手指抱进怀里,连忙去看小蜗牛。幸好小蜗牛只是动了动腹足,像一枚圆润的玉石,坚定的粘在边缘,睡的纹丝不动。温缘闷闷道,“你怎么能这么对吞吞。”花灏羽将纱布放下,弯腰抬起他的下巴,将他化出人形,手指间的皮肤变得细嫩丝滑,花灏羽道,“看你这么对他,我不高兴。”温缘一愣,唇上被温柔覆上了。灵活的舌尖钻进口中,柔软的不可思议,温缘满眼震惊,花灏羽亲过他额头,脸颊,手背,可这还是第一次吻他的唇。这种感觉和亲其他地方都不一样,温缘呼吸加快,很不给面子的被吓成了灰狐狸,毛茸茸的嘴巴被啃了进去。花灏羽,“……”“呸……”花灏羽低头吐掉狐狸毛,被蹲在桌子上的狐狸给气笑,掰开他细长的嘴巴,有意继续下去。小灰狐狸欢快的甩甩尾巴,伸出长长的舌头将花灏羽舔了满脸口水。趴在碗边小憩醒了的云吞恰好瞧见这一幕,将脸扭了过去,用触角撑着软软的小脸,心想他的口水还美白呢。云吞睡了一会儿,感觉身子没那么难受了,触角巴巴瞅着冰棺,肚子咕噜一声叫了起来,在小背壳里发出悦耳的回音。云吞,“……”他感觉自己很饿,但又没什么想吃的,无精打采垂着触角,打算去寻些药材生吞硬咽了。云吞刚转过壳,被漂浮而来的银光给闪了触角。一片银紫色的光点从冰棺上徐徐飘了出来,和海中见到的一样,带着寒气,盈满黯淡的山洞,像一颗有一颗能抓住的星子,散发着银光涟涟。“哇。”旁边的小狐狸发出惊叹,即便不是第一次见,也仍旧值得惊艳。云吞也想跟着哇~~一声,刚张开小嘴,一只光点便趁机钻进了他口中。小蜗牛腮帮子鼓鼓的,连原本凹着的酒窝被撑圆了,两只触角瞪大,含着光点,目瞪蜗呆。身为食物,这么着急被吞入腹,也是没一丁点骨气。云吞一边嚼吧嚼吧咽了,吃的津津有味,一边在腹诽苍歧这个丑蘑菇,不晓得被他吃掉的是什么,会不会也变丑了。他这么想着,望着不远处冰棺中静静沉睡的男子,鼓着脸,露出安心的笑容。第44章公主抱入了秋,海上的雾就更大了,仙岛掩在一片白茫茫的雾气缭绕之中,朝远处看也是朦朦胧胧,恍若真如仙境,与外界隔绝了彻底。岛上草木被罩了一层白霜,远远望着有些萧索。陆英抓了把蓍草扔进浅水中,浅色的小花在水中起伏,须臾后,几朵被卷入了海洋。大凶之兆。他握紧了拳头,双目染满愤怒,猛地看向天空,低声道,“陆英等这日已等了许久,不管你翻云倒海,还是蒙蔽世人,过去的债陆英定会悉数讨回!”无数道细小的嫩枝从他周身长出,发泄般狠狠抽打在海面,将蓍草打的七零八落,陆英一甩袖子,消失在了海面。在他走后,零落的蓍草在海中翻卷,最后风平水静,慢慢又浮上海面,形成了与刚刚完全相反的卦象。海底洞府,云吞站在冰棺前,紧张的盯着冰水里的人,浅色的冰水漾着墨紫色的长发,发丝铺满他的全身,与那双修长苍白的手纠缠,艳丽无比。苍歧的脸上覆着一层冰霜,肌肤如冰雪透白,没有一丝瑕疵,也毫无血色与生气。云吞看着周围浮动的银光点,很想抬手拨一拨水将死寂般男人泼醒,他要被撑死了,丑蘑菇。不过他也只是想了想,静静的站在冰棺前目不转睛的凝望着苍歧,直到时间流逝,水面发出微微的涟漪水圈。花灏羽与温缘站在冰棺两步外,保持适宜恭敬的距离,看着那双微长的睫羽拨动水纹,缓慢的睁开了眼。“帝君。”花灏羽拉着温缘行礼。小狐狸跪在地上,拽了拽呆站在冰棺前的云吞,示意他不要无礼。云吞恍然回神,含糊哦了哦,没有跪下,反而大步冲到冰棺前,撸起袖子探入水中将水中的人扶了起来。他小心道,“苍…帝君,可有不适?”苍歧的肌肤像冰雪一般寒凉,出了水,却瞬间如染上满身的火焰,苍白的近乎透明的肌肤下能看到血液正炽热guntang的流动起来。“帝~君~,还~很~疼~吗~?”云吞伸出袖子在苍歧脸上胡乱擦几把,将水抹去,急切的想知道他现在的情况,丝毫没有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