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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做人要堂堂正正,做什么鬼脸吓人,去外面给吞儿和你爹买点羊奶和花蜜送进房间里,进来的时候把剑拎上,爹检查检查你的功夫。”说完带着醉了吧唧的蜗牛朝楼上去了。牧染站在原地愣了会儿,摸了摸自己的脸,心塞的揣着钱往外面走,被迫看了秀恩爱,还要被迫参与秀恩爱,天理何在。明善堂里,寒舟站在门外,见进来的牧染,温声道了句告别。牧染把花蜜分给他一罐,“寒舟叔,你先等我鸟舅回来再走呗。”寒舟眼里一黯,像万里晴空被乌云遮住了光,连额心泛着的一点金色都黯淡下来,他摇摇头,“我去收回怨鬼手中的缉神诏,否则它们会威胁到凡间,就不在此停留了,染儿,替我向你爹爹和父亲道别,我…先走了。”牧染留不得他,只好点点头。寒舟刚走没几步,就听身后传来仓皇急切的声音,带着微愠,“你就这么讨厌看到我吗!”第63章恨兄不成攻闻言,寒舟脚步猛地一顿,还未转身,肩膀就被一双爪子似的手箍住了。明善堂前人来人往,他一身青色裟衣、额心鎏金极为明显,时不时会有善男信女上前合手问候,见他被抓住,当即便有好奇的目光投了过来。寒舟脸皮薄,微微拧着眉,带着身后的人又回了明善堂内,刚进了屋子,身后的人便迫不及待将他按在墙上,伸手搂住他的腰。“还气呢?”青瀛笑嘻嘻道。寒舟垂下眼睑,手中握着一串乌红的檀木佛珠,他拢在袖口捏紧了珠子,“上仙可否放开贫僧?”“不放。”论起不要脸,没人能比得上重明鸟。寒舟默然片刻,将手里的珠子一颗一颗拨动,搁着手心,微凉的,怎么都暖不热,“陆玉仙子可好还?”青瀛眉头一拧,脸上笑容也淡了几分,“你问她做甚么。”“鬼界清苦恶秽,贫僧惦记着向上仙讨一杯喜酒驱寒,自然是要问候过的。”寒舟没看他,低声说。青瀛被他这句话气的不轻,“我解释过了,是天帝赐婚给我,我根本就没想过答应,为何你还生气,不肯原谅我?”寒舟那潭水一样的眼轻微波动,“你没有拒绝。”“我拒绝了。”青瀛急切道,“但当时天帝当着众人的面子为我和她赐婚,陆玉是个仙娥,我若是当场拒绝,日后她在天界可如何自处?”寒舟听他直到现在还为人着想,心里更是冷了几分,即便站在人间,却似乎鬼界的阴寒已经渗透他的骨血,怎么都让他尝不到一丝温暖。青瀛看起来轻浮,但却极为可靠稳重,能掌管四界渊源之人想来也不可能是鲁莽的小子,他所作所为丝毫没错,可寒舟一想起那日就在自己眼前,看着他与仙娥赐婚,就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寒舟轻声说,“上仙所言没错。”见他这副模样,青瀛急了,“但你仍旧不肯原谅我。”“这些日子贫僧想了想。”寒舟道,“贫僧本是出家人,与上仙牵扯本已犯了戒律,眼下这个时机不恰恰是给贫僧的警告,我佛慈悲,让我看清贫僧与上仙之间不该有再多的纠缠,还望上仙忘却凡尘过往,既已佳偶天成,贫僧愿青灯长明祝福上仙。”他低眉垂眼时额心的鎏金会氤过浅浅的光泽,青瀛有时候觉得寒舟开心笑时,整个鬼界都能被他额心的金色映的一片明亮,惹的他总是很想吻他额心,但现在青瀛胸膛烧起一把火,恨不得立刻将这个和尚拆分吃进肚子里。“你现在是反悔了?”他低声问。寒舟没敢抬头看他,双手合十,念了句贫僧有罪。话音刚落,青瀛胸口烧的这把火瞬间染红了他的双眸,他猛地抓住寒舟,将他按在墙上,用身体将他抵在自己和墙壁之间无处可逃,“你要当佛,好,我就偏不让你当!”说罢,嘶的一声,以手为爪,撕开鬼佛胸前的裟衣,露出一截从未见过天日的雪白肌肤。青瀛顿时觉得口干舌燥,俯身撕咬上他的唇,手下胡乱顺着那道撕裂的裟衣摸进去,心里一漾,还未来得及品味这尊佛是什么滋味,胸口便被一掌拍了上去,他闷哼一声,唇角流出一道血丝。“我、你不要胡来。”寒舟惊慌失措拽住撕裂的领口,靠着墙喘气。青瀛被拍的胸口发疼,眸子像鹰紧紧盯着他,他一点点擦去唇角的血丝,心疼难忍。寒舟想去扶他,却又怕他兽性大发,他心里挣扎片刻,将自己的裟衣恢复原样,不再去看地上的男人,逃一般朝门外走去。“寒舟。”青瀛在身后叫住他,声音沙哑。“你说你要当佛,可当年你却愿为云隙还俗,你说的那么多,不过是想说你不爱我。”向来明朗的眸子黯淡无光,青瀛深吸一口气,心里从来没这么疼过,疼的眼睛发酸,失魂落魄的坐在地上,一瞬间宛如被抽走了气力。寒舟僵硬的背对着他,握紧手里的佛珠,轻声道,“抱歉。”言罢,推门走出了房间。高墙大院外人声喧闹,繁华似锦。寒舟却第一次感觉人间也是这么孤寂,甚至比起阴森的鬼界还要陌生几分,他强撑着心里莫名的疼意朝院外走,刚走没两步,就被突然出现的人挡住了。天界天兵护卫长方尺寒带着七八个银甲天兵兀自出现在明善堂的后院里,身上穿的银甲将院子映的银光闪闪,刺的人眼发疼。“在下方尺寒受天帝之令前来助鬼佛与云大人捉拿罪人苍帝。”要说起来,这位护卫长与他们并不陌生,当年伽勒王叛乱,天帝矜持的派出三百兵甲前往青西海与鬼王交战,而率领天兵天将的也正是此人。方尺寒,“鬼佛欲去何处?”青瀛已经收拾好了情绪也走了出来。寒舟没回头,“鬼界。”方尺寒道,“眼下捉拿苍帝迫在眉睫,鬼佛先莫要私下行动,不如等你我与云大人妖神商讨出解决的方法,再行动不迟。”寒舟没说话,垂眼抿紧唇瓣,身后的青瀛突然道,“既然迫在眉睫,就不要耽误时间了,妖神此时正在明善堂中。”他说完就走了,没再多留片刻。方尺寒恭敬的抬手,“鬼佛请。”眼下他再想走也走不了了,寒舟握住佛珠,指甲嵌在手心里,他狠狠握了下,又猛地放开,好像这才将心中的淤堵给压了下去,朝方尺寒微一点头,带路前去。云隙喝了酒,醉的一塌糊涂,方尺寒到的时候他还睡得正香,牧单无奈,只好让人留在屋中休息,自己去见了方尺寒。牧单一走,明善堂的三楼又静了下来,云吞开了道门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