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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了碰道光。道光咽了咽唾沫,“因为女同学。”“因为哪个女同学?”道光不肯说了,风老师抬手看表,“我来问,快上晚自习了,你先去教室。”陈老师重重地冷哼一声,踩着步子离开。风老师细细地打量蒋祐,鼻梁青了,一道血痕横在脸颊,耳朵淌血,伤得不轻,沈深脸上也是一片青一片紫,眼眶也肿了,裂开的嘴角凝着黑红的血。道光则更是一副可怜相,见之不忍。“你们三个伤得都不轻,早点交代,我早点送你们去医院。”三人的视线私底下交流了一会儿,在蒋祐的目光说服下达成了共识。风老师脾气好,交代了吧。道光在交代的时候,沈深和酱油站在一边垂着手,怒火滔天地听,风老师站在对面深沉地一边点头,一边询问。“你们年纪轻轻,乱搞什么男女关系?”道光为自己辩白,“我就是找她去图书馆一起看书。”风老师看着沈深和蒋祐,“你们两个是帮忙的?”“他被打了,我们去帮忙的。”风老师瞪着眼睛,“还真敢说!”“风老师,你看他被打的熊样。”风老师忍着笑,板起脸,“这不是能开玩笑的事!你们三个现在跟我到医院。”在大澡堂聚众斗殴兹事体大,校方了解了情况后,八人皆遭到不同程度的处罚,伤势最重责任最轻的道光只是被公开警告一次,沈深和蒋祐被记过,那五个主动寻衅滋事的被记了大过。不知怎的,蒋祐打架的事传进佟落雁耳朵里,蒋祐回家和她汇报近况时,她苦口婆心与他讲了半个多小时的大道理,蒋祐听得耳朵生茧,絮絮叨叨讲完,蒋祐引导着她换了个话题,两人就学习聊起天来,聊完已是下午六点,到了蒋家饭点。“我先吃饭,下次再聊。”“蒋祐,以后你别联系我了。”“啊?”“等我出院,我要去外省堂叔家里,你别联系我了。”佟落雁声音忽然变轻,“更何况我们本来就分手了……”“那到时候联系。”“那边的学校是半封闭的,不能带手机。”蒋祐默然,佟落雁笑了笑,“希望过几年我回来,你和沈深已经和好了。”蒋妈在后面催促着,蒋祐没说话,佟落雁强打起精神,“你先去吃饭吧,我想你了就打电话给你。”听她要挂电话,蒋祐攥紧了话筒,像在交代最后一句似的,“那你照顾身体!”佟落雁没有答话,蒋祐透过电话筒听到那头颤抖的呼吸声,半分钟后,她挂断了电话。斗殴事件后,墨鱼一时臭名昭著,上下年级都知道高二有个柴莫俞,有了男朋友还勾三搭四,引得两人在大澡堂决斗,还害得高二八班班草和一班的段草去报仇,被打成猪头。蒋祐想为墨鱼正名,却没有立场,有立场的道光却一天到晚耷拉着眼皮,沉着脸。班上同学大多不敢在他面前提柴莫俞三个字,也不提坐他后面的沈深脸上的伤。下了课,王卅跑过来告诉蒋祐,有人实在受不了道光这副模样,在班上说了墨鱼几句不好听,道光冲过去就要和人拼命。“别管他,过段时间会好的。”“他再不快点正常起来,我们班同学要被他打死了。”蒋祐牵了牵嘴角,语重心长,“不管中间有什么波折,该在一起的即便相隔天涯也会重新牵手。”王卅稀里糊涂地跟,“注定没法在一起,即便再恩爱,也会劳燕分飞。”蒋祐一怔。第47章期中考的家长会后,宣传栏上贴出了大大的龙虎榜,文理科各一张。高三段已经在忙着二模事宜,蒋祐默默地看了自己的排名后,往前走了点,抬头快速地瞥了一眼理科榜后走到高三段的龙虎榜跟前。方忍冬的名字傲然出现在前三,蒋祐盯着看了一会儿,一人脚步很轻,站在他身后。蒋祐回头看了一眼,“学长。”“叫我忍冬就行。”“不习惯。”“那你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吧。”方忍冬抿着唇笑,蒋祐的记忆与之前的重叠起来。“方哥。”晚上道光找蒋祐一起去食堂时,道光难得说起陆蕴来,语气里全是抱怨。“我觉得除了长得好看以外,其他的根本一无是处啊,那么大年纪了只听她爸妈的话,就是个受气包,一点个性也没有,喜欢她的人也太肤浅了!”蒋祐心想,陆蕴能唱会跳,写得一手好隶书,钢琴十级,对她看不上眼的说不定就道光一个。他知道道光对陆蕴有着百般不满,当然不能这么说,蒋祐只是幽幽地,“上次被打出瘾来了?”道光白了蒋祐一眼,“去你妈的。”天气渐渐热起来,五一刚过,就有人穿起了校服短袖。沈深被道光带着开始喜欢上了篮球,两人常常在cao场上打得满头大汗,打球情到浓时,把短袖校服的袖子推到肩头,露出一整条匀称有力的胳膊。蒋祐默默看着,王军一也探出窗户看了一眼,兴致缺缺地转回来,“那是高个头的游戏,我不喜欢。”“那打不打羽毛球?”“打。”王军一和蒋祐一样,是狂热的羽毛球爱好者,其他男同学在教室里球瘾上来,做跳投动作时,蒋祐则会推出左手,举起右手猛地向上一甩,做击打高远球的动作。总而言之,两者在女同学眼里看来都很蠢。蒋祐王军一满头大汗背着球拍回寝室时,陆蕴从对面走来,王军一举起手和她打了个招呼,她也举起手来,冲两人笑笑,低着头加快了脚步,拐进小卖部。蒋祐抹了把脸上的汗想了想,“军一,你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得罪陆蕴了。”“没有啊。”“她刚才看你的眼神不太对啊。”“可能她喜欢我呢。”蒋祐匪夷所思地看着王军一,王军一干巴巴地笑了几声,“不过我们这种rou丝和高富帅比起来哪有什么竞争力啊。”“天底下又不是遍地高富帅,”蒋祐吸了吸鼻子,“你不用妄自菲薄。”“沈深就是啊,高富帅,哪一样不是被他占了,他这种人哪里知道男rou丝的不容易。”蒋祐垂眸笑了笑没说话,从篮球场经过时,道光看见了扛着拍子的蒋祐,诶了一声,“蒋祐,打不打球?”“没羽毛球有意思。”道光不爽地抓了抓头,迁怒到蒋祐的造型上,“羽毛球有什么意思啊,你扛着个球拍跟猪八戒扛钉耙似的。”余光里是站着看向自己的沈深,蒋祐面不改色,“长幼有序,你给我好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