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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起头来,乖巧的等邢阳把他嘴角点心渣子擦干净,才转头道:“七岁。”遇明悲愤的抽了一眼邢阳,心想我七岁的时候是被步衍师兄吊起来打的!你凭什么?他气鼓鼓的扭过脸去,不讲话了。马车行了半日,总算是沾了地气。马蹄哒哒行在人声鼎沸的地方,洛城本就毗邻终南紫府,修真者跟秋时季节的大枣一样,俯首皆是。这么一辆马车从天而降,也没引起多大注意。城墙巍峨,守着零散的几个士兵。马车停在处客栈前。邢阳胃是真不好,多少有点晕乎,边下车边问道:“怎么不御剑?”“御剑?”黎步衍挑眉道:“从妙春峰到洛城,不近的行程了。你身体受不了。……我跟遇明倒是都能捎带你一程,可是你怀里那只不允许。马车行的也不慢,云华峰抢过来的天翼马呢,花了我好大的功夫。”邢阳呆愣愣的点头,抬手撩开麻布的车帘子,见着外边蓝衣青年笑意盈盈的看着他,登时就打了个激灵,后知后觉的发现是黎步衍换回了男装。身后遇明伸出一根手指头戳戳他的腰,不满道:“快一些,磨磨蹭蹭做——”他话音未落,黎步衍利索抽剑,悍然跃起,抬手就将从天而降的一团红rou扫了开来,再噗嗤一声戳到了地上!那红rou□□裸血淋淋,直冲着邢阳落下来,被黎步衍扫开还落了几滴血在邢阳衣服上。旁边往来的商贩妇人一阵喧哗,皆是扫了眼神过来。另有修真者也飞快拔剑,警惕的看着这边。邢阳被吓了一跳,红rou落下的瞬间他有些察觉,是往后退了几步的。这时候急促的呼吸了几声。反应过来立即往地下看去,只见那团红rou模糊血/腥,隐约还抽动了几下。从背折断团成一团,看得着隆起的双/乳——邢阳转身,先将小孩儿的眼睛捂了起来。作者有话要说:……这个更新字数什么时候可以写完哇(气鼓鼓第26章孤身一人那边黎步衍神色凝重,用剑锋挑开那团rou。这边遇明呼吸沉稳,抬手把邢阳的眼睛也遮起来。“别看。脏了眼睛。”青年淡淡道。邢阳拍开他的手,把小孩儿塞到遇明怀里。遇明嫌弃的呸了一声:“阴魂不散!”戚观澜被遇明按在怀里,两只手死死的拽住邢阳的胳膊,黑漆漆的眼睛眨都不眨。两个人力气都大,可怜邢阳拽了半天,硬是谁也没拖动一步。“在那里待着。不要过来了。这玩意儿不太对劲儿。”黎步衍打了个手势。邢阳叹息一声,还是把小孩儿接回了自己怀里。他低声问道:“害怕不害怕?”他想了想,这种红rou团子让小孩儿见多了不是什么好事儿。正想要扭扭身子遮住戚观澜的视线,怀里的小东西却忽然开了口:“活的。”“什么?”邢阳一愣。戚观澜答道:“这人还活着。”邢阳一阵毛骨悚然。扭头一看,那红rou团子果然是活动的,血淋淋的黏在地上,像是只被踩得开肠破肚、流了浓黄粘液的毛毛虫,长条条的一段在地上拱;鲸吞似的张口,□□出来的牙床砸进几颗斑驳的牙齿,内里空荡荡的一小截,竟然是让人连舌头都截掉了。邢阳抖了一下。戚观澜抬头看他,伸出手握住他两根手指头,轻声道:“不要害怕。”邢阳低声道:“不是害怕。”是有些不舒服。草菅人命的年代,他还没有来及完全融入进去。提刀杀人、或者是看着这样一个妙龄的姑娘,失了最珍贵的皮囊,只能在地上……黎步衍手起剑落,噗嗤一声捅进了那红rou团子的心脏。他狠厉捅进去轻轻抽出来,利刃化开处流出些黑浓的液体,眨眼间就将这rou体化成了一摊脓水。黎步衍干脆拱手道:“诸位,还请不要靠近这液体。等到日上三竿晒上一晒,去了毒性,方可清扫。”说罢转身,给邢阳遇明使了个眼色,三人便一同进到了客栈中。黎步衍稳重的持笔,不急不缓的写了封信,递给遇明:“给师尊传过去,然后将步莲喊过来。这事儿要比我们想象的严重……那黑色液体,不像是修真界的东西。”遇明应了一声,抄起信就从窗口御剑而出。剩下两人对视一眼,还没来得及开口,客栈外头又响起来一阵喧哗声。黎步衍探头一眼,竟然也是一群衣品不凡的修真人士。吵吵嚷嚷的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小孩儿跟黎步衍却都像是听懂了的样子。黎步衍急促道:“邢师弟待在这里,万万不可离开。观澜小师弟足够护你周全。”随后便脚步匆匆、推门离去了。邢阳沉默的给怀里的小孩儿调整了一下姿势。完全没有跟出去的意思。跟出去做什么?人家愿意带他来还是看在戚观澜的面子上。如今事情超出预计,他也就是个累赘罢了。青年眉宇中隐约透着阴郁。小孩儿盯着他眉间那一点窝窝瞧了半天,伸手戳弄了一下。谁想得青年照旧扯开一个灿烂的而微笑,把他横抱起来,笑道:“行了行了,我没事儿。总是想着钻牛角尖。乐观一点嘛,天赋比不上你也不算差了,将来的事儿谁说的定呢?非要去跟已经修炼了几十年的人相比,给自己找罪受。还不如静下心来多修炼一会儿。”戚观澜瞧他一眼,嗯了一声。从他怀中挣脱,乖巧的蹲在地上给他脱鞋,随后爬上床,按住他的大腿,正色道:“盘腿,我给你引气。御剑不稳大多是真气不够。”小孩儿的修为早就不知道甩他多少条街了。真不愧是主角。邢阳感叹一声,盘膝坐在床上,任由小孩儿手指在他身上戳弄,时而有效时而无效,大多数点上去是带起了一阵热流的。邢阳很快就闭眼入定了。白穂耐心给他们疏经脉讲修真。引气入体后入定也是个难关。心志不稳的人极难平静,无法入定也就无从修炼。邢阳情况时好时坏,只是像今天如此之快,倒也少见。他无意识的吞吐呼吸,几个大周天下来睁开眼睛,天色已经完全漆黑一片了。客栈房间里,唯有桌子上点着一盏暖色蜡烛。窗户没有关,清冷的月光扫进来,竟然像是撒了一地的水银,隐约透出了一些森白。窗外空荡荡的一片,婆娑树叶被风吹的簌簌作响,地上沾了湿气,嗅着空气都觉得冷。邢阳揉揉胳膊。客房中只剩下了他一个人。“阿澜?步衍师兄?”邢阳被自己的嗓子吓了一跳,兴许是太久没有喝水,沙哑的厉害。他拿起桌上茶杯灌了几口茶水,从窗户边探头出去。房间就这么大一点,一眼就看透的没人。这个时间段了怎么谁都没回来?邢阳后退几步,坐在了凳子上,有些焦急的敲打的着桌子。该不会是出了什么意外?又不能出去。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