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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醒:“起来起来,我们吃药啦。”一室春光。邢阳在客栈门口就被拦住了。店小二愁眉苦脸的作揖:“仙人……我们这里是正规生意。自己带着人也不成啊。”邢阳的手虚按在少年的脊背上,无奈道:“我也是正经人。”店小二:“……”青年肩上扛着个美人,被宽大衣衫蒙头遮住,只露出一双白皙修长的小腿,半隐半现勾人得很。店小二乞求道:“仙人!正规客栈住了……是会被佛陀宫取缔的。仙人,要不您多走两步?隔了两条街就是东川城有名的勾栏街,缅铃、玉势,您要什么都有。”“……”邢阳一晃神,手没抬好,落在了衣服上,刹那便有热感传递过来。戚观水迷迷糊糊道:“嗯?”邢阳赶忙拍拍他的后背:“你睡你的,很快就有床了。”他从怀中取出几张银票,往店小二手里边塞:“误会了误会了,这位是幼弟,少年心性调皮得很,脱了衣服下河采莲藕,没留神儿让人把衣服拿走了。偷衣服的恶人忒狠心,连鞋子都没留。”店小二捏了捏银票的厚度,贼眉鼠眼的露出一个了然的微笑:“懂了、懂了!客官要一间房?”邢阳:“……”不我觉得你不懂。邢阳无奈道:“一间房,备两套被褥。”店小二欢快的应了一声。邢阳扛着人到了房间,抬脚将门轻轻撩开,把少年放在床铺上,然后点起了一盏灯。少年慢吞吞的撑起半边身子,揉着眼睛看邢阳,嘴里嘟嘟囔囔也不知道在说什么。看样子是还没从梦里边完全醒过来。“不要揉眼睛了,躺下继续睡吧,这会儿要是清醒了,今晚就睡不着了。”邢阳坐在床边,慢慢的给他捋顺头发。桌上只有一盏如豆小灯,扑簌的闪着微弱的光芒。少年抱着他的手臂,安然躺回了床上。邢阳弯腰想把手臂抽出来,结果头皮一疼,竟然有一缕发丝被戚观水咬在了嘴里。他睡觉也不安稳,殷红的舌尖勾着黑发,来来回回的绕圈。邢阳嫌脏,一点点把头发抽了出来。少年睡梦中也不满极了,哼哼唧唧的说梦话。邢阳听不清,脱身后把另一床褥子铺在了地上。他实在是怕了,戚观水言行举止间都有些怪异,他不敢再做出任何与旖旎二字相关的举动。邢阳心想要是换成邢星他会怎么办?这个问题刚刚出来答案就冒了出来——莫说是邢星,就是戚观澜敢干这档子事儿,他都要结结实实的揍一顿。但是戚观水不行。必须要慢慢来……慢慢来……不久之后邢阳安稳的睡了过去,床上少年却忽然睁开了眼睛,眼神清亮,全然不是刚刚睡醒的样子。他单手支颌,笑着往床下看,声音几乎微不可闻:“谁教给我的?……纵月呀。”随后他抬手一指,桌上那盏小灯‘噗嗤’一声,被斩断了灯芯。作者有话要说: _(:з」∠)_防盗章我继续放啦……最近忙成狗晚安晚安么么啾第52章合欢邪功邢阳带着戚观水在这里住了一段时间。约莫几天后,遇明来了信,信上说天道宗已无大碍,请邢阳安心。寥寥几句话,邢阳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觉得不像是遇明所写。他坐在木板凳上,戚观水又另搬了一张来放到他身后,然后把下巴搁在他肩膀上,嘴里叼着一缕黑发跟他一起看。邢阳抬手抵住他额头,把头发往外抽了抽:“松口,含在嘴里不嫌脏?”少年嘟囔道:“不脏,香着呢。”他眯着眼睛看邢阳手上的那封信,读了出来:“展信……开颜。”邢阳笑道:“不错,好歹还认识几个字。”戚观水翘着尾巴笑,用毛茸茸的脑袋顶着邢阳的手,兴奋了一会儿脸色忽然黯淡了下来:“谁递的信?你当时见我都没有笑。”邢阳习以为常,轻车熟路的夸了几句好话,少年的尾巴就又摇了起来。他心情变得极快,一会儿阴一会儿晴,晴的时候就是撒娇要亲亲要抱抱,阴的时候也是换着花样的等安慰。戚观水兴许是因为被关的久了,安全感极低。前几天邢阳还坚持要跟他分床睡,结果没过三日,少年就开始噩梦连连,半夜缩在被子里无声的哭,手腕被他自己咬得血rou模糊,醒来把邢阳心疼个好歹,从此以后再也不敢提分床这件事。这会儿功夫他又黏了上来,伸手想要把信捞走。邢阳捏着没给,对着阳光仔细看了看,瞧见了信纸低端的一行小字,蝇头小楷,写得极秀丽。邢阳乍一看心头一跳,心想莫不是遇明出了什么意外?他眯着眼睛看,身后戚观水一字一顿的念了出来。“jian夫yin夫!扎眼!别回来了!”邢阳:“……”少年叼着他的耳垂,愉悦的笑道:“jian夫yin夫是什么呀?”邢阳:“……”我觉得你懂。他把信往袖子里一揣,从板凳上站了起来:“走,我带你去买糖葫芦。”前几天点春把他掳走,自己的糖葫芦倒是没忘,邢阳手里抓着的那个早就不知道滚到哪里去了。他心里盘算好了时间。再过几天等佛陀宫的献祭开始就不能现在这么优哉游哉了,指不定还要出什么事儿;天道宗也要再回一趟。——必须要回。邢阳牵着戚观水往外走,情不自禁的扫了一眼少年白皙的侧脸。他目光刚刚偏移,后者立刻就感觉到了,偏头冲他笑,笑着笑着头就低了下来,吧嗒一声亲在了邢阳的侧脸上,亲一口还觉得不够,两只手紧跟着缠了上来,在他颈窝处嗅来嗅去。邢阳摸摸他的头,没怎么在意,这几天戚观水收敛了不少,再过分也没亲到别处,顶多就是咬咬头发、亲亲侧脸。他心里挂念的是另一件事儿。邢星的大纲。当年戚观水被带回天道宗,顺手把大纲带走了。但是他在山洞里找到戚观水的时候,少年赤身裸体,根本就没把大纲放在身上。邢阳想问、又不敢。戚观水现在经不起一点刺激。店小二坐在门槛上晒太阳,抓住一把瓜子咔嚓咔嚓的嗑,笑道:“公子要出去走走啊?往南边走,免得让污了小公子的眼。”店小二倒是机灵,邢阳二人几日住下来,言行举止还真就是一对亲密的兄弟,他立刻管住了自己的嘴,再也没说过那晚的隐晦话语。邢阳一步迈出去,转头疑惑道:“怎么?”店小二嘿嘿笑了两声,点点街上一对纠缠的男女:“您自个儿看呗。”店小二果然是个实诚人,那晚所说句句属实。一条街上稀稀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