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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游湖。”沈画坐回矮桌前,看到桌上的糕点,皱着眉移开视线。“是。”船夫重新划起桨来。“船家,你说,刚才那艘船,算上船夫有四个人,他们会百年好合吗?”沈画问。船夫:“……”从上次游湖之后,封昱纶就再没出现过,因为要准备对付红罂楼的事,沈画忙得不可开交,实际上都是瞎忙,因为还是没人知道红罂楼的具体位置。☆、老做春梦不好从上次游湖之后,封昱纶就再没出现过,因为要准备对付红罂楼的事,沈画忙得不可开交,实际上都是瞎忙,因为还是没人知道红罂楼的具体位置。晚饭时沈太君又发了顿火,沈画失了胃口,早早请辞回了房间。他点上蜡烛,打算回床上打会儿坐再休息,可是烛火一亮起来,他就看到了桌上的字条。字如其人,一看这桀骜张狂的字,就可以看出写字人的性格。包括字条上的话,更是傲慢。子时,城外湖心亭见,纶。这人哪来的自信,还有这狂妄的语气,仿佛料定自己会去,还有这个“纶”字,就留这么个字,他这是把自己名字当成代名词了呗,就不能是车轮年轮风火轮?沈画直接把字条送到烛火上烧了。又有人闯入而不自知,看来,天一山庄的守卫真是欠收拾了!“大哥?”沈书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沈画回头,他刚才进门时没关门,现在沈书就站在他的身后。沈书走进来,好奇地往他凑了凑,“哥,你在烧什么?”“没什么,一些废纸罢了。”沈画表情淡然,这种时候,他越紧张越想解释反而显得欲盖弥彰,淡定,就是最好的解释。“哦。”沈书果然没有怀疑,他搂着沈画的胳膊亲昵地撒娇,“哥,奶奶这两天脾气不好,你别介意。”沈画笑着摸了摸他的头没有说话,他什么时候对什么事情介意过。一看着沈画的笑容,沈书的脸色顿时垮下来了,“哥,哥哥哥哥,你别这样嘛,我每次见你这么笑,我就觉得好难过。”沈画无奈了,“难道你要我哭吗?”“我当然希望看你笑啊,可不是这种笑!”沈书扁着嘴巴瞅着他,“我希望你像五年前一样,想笑就大声笑,想哭就大声哭,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强颜欢笑。”猛地听到五年前这样的字眼,沈画还是下意识地后背一僵,道:“我没有强颜欢笑。”对于他的狡辩,沈书已经习惯了,也懒得再跟他争,“哥,爹的事和你没有关系,你不要再自责了,你这样强撑会把自己撑垮的。”“小书,你到底来干嘛的?”看着自家弟弟,沈画太阳xue有些突突。“唔,我想和你一起睡。”沈书搂着他的胳膊可劲儿蹭啊蹭。他刚才被沈太君骂过,他知道沈书是担心自己,才想和自己一起睡,沈画没有说破,只是又摸了摸他的脑袋,对他点点头。沈书开心地脱衣服去了。沈画无奈地笑着去更衣。至于湖心亭什么的,寂静地去死吧。沈画以前特别喜欢赖床,晚不睡早不起,见天儿被沈盟主骂,可自从五年前沈盟主消失之后,沈画就再没睡过懒觉,每天卯时起床去院里练功,下人都没他起得早。沈画依旧穿着一身白衣,他因为刚起床,头发还没来得及束,随意地披在脑后,看起来有种随性美。冷箫剑没了,沈画没了武器,就随手折了枝竹枝,在院子里练起剑来。“画画~”这声音,磁性而低沉,这语调,哀怨而嗲气。沈画默默地把竹枝收了回去,轻车熟路地看向墙头,果然又看到那个红色人影坐在墙头。昨晚临睡之前特地加强了守卫,他怎么还是坐在了这里!只是比起之前见他的桀骜自得,今个看起来他有些蔫儿。“老做春梦不好。”沈画淡淡说了句。封昱纶差点从墙头上掉下来,这话真的是那个冷冰冰的沈画说的?鬼上身了吧?沈画挑了挑眉,“腿软?”封昱纶这回真的从墙头上掉下来了。“画画,”封昱纶摇着扇子走过来,“你变坏了。”“变?”沈画回头看他,“你了解我的以前?”封昱纶有点不知道怎么往下接了,可算是明白大家总说的吃苍蝇是什么感觉了,吃蚂蚱也不过如此啊。“额,画画,你昨天为什么放我鸽子?”封昱纶凑上来,扁着嘴巴委屈地看着他。“放鸽子?我答应过你什么吗?”沈画依旧挑着眉看着他。是不是天一山庄物资丰厚,苍蝇也比别的地方多?封昱纶这样想着。沈画睨了眼他手中折扇,继续练剑去了。“画画,不要练剑了嘛,我带你去吃早饭好不好?”封昱纶以扇子为武器去迎上沈画的出招,轻易地化解他的招式。沈画试了试,手被封昱纶用折扇钳制着,他完全动不了,有些懊恼地看着他,“封昱纶,我不管你接近我是什么目的,我劝你最好马上离开,并且以后不要再出现,否则……”“否则什么?”封昱纶噙着笑打断他,“让你的那帮守卫抓我?我来你们天一山庄四次都没人发现,你确定他们抓得住我?”“我说的不是这个。”沈画道。“那是什么?”封昱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脸惊喜地看着他,“画画人打算□□我?”沈画却不说话了。“好啦画画,我不过就是觉得同你十分投缘,想大大方方地和你交个朋友,这都不行?去吃早饭啦,我在你房间外等了你一个晚上,好饿。”封昱纶索性搂住沈画的胳膊,一边晃着一边撒娇。沈画无声地看着他,不是男宠,改朋友了?封昱纶,我给过你机会让你走的,是你不肯走……沈画突然对封昱纶柔柔地笑了下。封昱纶一愣,这还是第一次,他对自己这样笑。沈画只是笑着不说话。封昱纶跟着笑了起来,牵着他的手就走。这次沈画出乎意料地没有挣扎。他们俩当然不能走正门,只能翻墙,好在早上没什么人,所以封昱纶可以肆意地牵着他的手,不用担心他人的目光。不过封昱纶本来就没把外人的眼光当回事。沈画无声地跟在封昱纶后面,由着他牵着手走。其实昨天晚上沈书说了那么多话,只有一句话戳中了他的心事,那就是他真的很久没有大声笑大声哭了。这五年他活得太压抑了,原本天一山庄也算欢声笑语,这五年来,连天一山庄也渐渐低沉了,他的生活渐渐平静得像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