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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道这场车祸的记者来。沈旬站在手术室外,翻看着微博上无数粉丝们的道歉,以及满屏的“粉丝行为,偶像买单”,他愤怒地将手机丢出去,砸在对面的墙上四分五裂。杨安抽了支烟,道:“你冷静点。”沈旬抬起眼,眼里有熬夜之后密布的红血丝,他冷声道:“病房里不能抽烟。”杨安愣了一下,道:“这里是病房外。”沈旬将他的烟头丢进垃圾桶,看也不看他,道:“不要干扰谢拾的手术。”杨安:“…………”杨安看了他一眼,沈旬已经近乎疯狂了,从昨天从车祸现场被送过来之后,他就一直呆在病房外,不吃不喝,也不说话。自然是没人能劝得动他的。一开始沈旬还能冷静地等待,但是到了今天凌晨,手术室还没打开,他就开始不正常。这里是高级医院的手术室,并没有人随意走动,但是连来打扫的清洁人员,沈旬都不让她踏进走廊。李哥几次来送饭,都站在电梯里,怎么来的怎么回去,每一次都无功而返。李哥只好去同样受了轻伤的助理的病房里待着,助理在驾驶座开车,并没有被货物直接砸伤,而是车子失控时撞上护栏,受了一些轻微擦伤。还有前来探望的优声娱乐的艾一和陆翔,都被沈旬冷脸堵回去了。杨安是谢拾的经纪人,和他有密切的合同关系,自然是要在手术室外等候的。但是他觉得和沈旬待在一起,低气压快要将自己窒息了。杨安没话找话道:“出事的时候你们在一辆车里?为什么你安然无恙?”话一问出口杨安就后悔了,沈旬脸色更难看了,本来他整个人因为疲惫就显得十分落魄,这一下脸色更是铁青。沈旬沿着墙壁坐下来,摆了摆手道:“你先走吧,这里我守着就好。”杨安:“…………”杨安简直莫名其妙,他才是谢拾的经纪人,什么时候轮到沈旬来下驱逐令了?☆、第59章医院楼下围了好些人,除了前来采访打探形势的媒体记者以外,还有挂起横幅手捧鲜花的粉丝们。挤挤攘攘嘈杂一片,正常进出的医护人员和病人都很难进出,虽然有保安人员阻挡,但还是有几个漏网之鱼跑进了医院。谢拾从手术室出来,医生摘下面罩,沈旬立刻上前一步询问情况。“没有大碍,只是断了一根肋骨,小臂骨折,再加上玻璃碎裂时划伤脖子,包扎了一下,过段时间恢复得差不多就能出医院……”沈旬脸色一冷:“差点划伤颈动脉这叫没有大碍?!”杨安蹙眉,同时出声,问:“脖子上的划伤是否会留疤?要是留疤……”“你不如问得更直接点,问问他是否还能为你挣钱卖命吗?”沈旬扭过头,满眼戾气地扫了他一眼,杨安下意识地将剩下半句话缩回口中。杨安心中不悦,但是知道他此刻也是为谢拾担忧,便没有计较。沈旬握了握拳,逼迫自己冷静下来,转身进了加护病房。杨安确认他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继续问医生:“脖子上的伤口重吗?还有没有其他的伤口?尤其是脸上。”医生道:“因为知道他是明星,所以做手术时格外小心,用的都是不会留疤的手术,所以时间拖长了一点。”杨安放下心来,点点头,随着护士去缴纳费用。沈旬走到病床旁边,护士将点滴挂好,悄无声息地出去了。谢拾仍然在沉睡中,他脸上的擦伤被清理干净,只剩干涸的血迹,右侧脖子上裹了一道厚厚的纱布,左手小臂绑了石膏,大号蓝白横条病服下,隐隐露出白色的纱布,是用来固定肋骨的。沈旬拳头握紧,又松开,如此反复片刻。他站立在原地,牢牢盯住谢拾,眼里全是红血丝,过了会儿,沉默地在旁边坐下来。正午的阳光从窗户照进来,停留在谢拾的眼睛上,他的睫毛在眼脸上扫下一片阴影。沈旬看了他半晌,将椅子搬到另一边的床头,替他挡住脸上的太阳。病房里安静得不像话,谢拾安静地躺在床上,几乎听不见他呼吸,沈旬忍不住将手放在他胸膛上探了探,摸到了平稳的心跳后,才脱力般地将头放在谢拾脖子边,低声道:“真是笨死了,连危险时保护自己的本能都发挥不出来,要你有什么用?”谢拾咳嗽两下。沈旬抬起头来,将他身上的被子往上提了提,又将点滴管抓在手里,试图将灌进谢拾身体里的药水捏热。谢拾费力地睁开眼睛,转动眼珠,瞟了他一眼,轻轻道:“我听见你说我坏话了。”沈旬面无表情道:“我也知道你醒了。”“咳咳。”谢拾尴尬地移开目光,想笑一笑,但嘴角有擦伤,一笑就扯着疼,于是笑容变成了一声冷嘶。“别笑了,真难看。”沈旬忍不住斥责道。谢拾苦笑道:“我好歹还是病人呢,你对待生病的人,至少得温柔点吧?”沈旬冷冷道:“谁让你病了?谁让你躺在医院了?谁让你扑过来护住我了?”他脸上尽是隐忍的怒火,道:“谢拾,你究竟在想什么?你要是一不小心……”沈旬喘了口气,愤怒地扭开头,没有再说下去。谢拾叹了口气,小声道:“这不是福大命大嘛,又没死……”“住口!”沈旬蹭地一下站起来,好像被人在心口捅了一刀,脸色发白,死死盯着谢拾。谢拾与他对视三秒,败退,不由得移开目光。沈旬抹了把脸,冷静了片刻,外面有人敲门,沈旬看了眼谢拾,弯腰将他的手放进被子里,低声道:“我出去一下,马上回来。”谢拾乖乖地点了点头。沈旬拉开门,谢拾忍不住在他身后道:“你别生气了,以后不会了。”沈旬手指在门把手上紧了紧,控制不住自己,转过身来道:“你安静地休息,我不离开,几分钟就回来,有事叫我。”他的视线在谢拾脸上停留片刻,又移到绷带和药水上,胸口闷得发疼,忍不住打开门转身出去。杨安去住院总部向医生交代情况了,门外只有刚才过来的小郭在守着,此刻还站了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小郭介绍道:“这位是代替保险公司来的律师,想确认谢拾的情况。”律师打量了他一眼,将手里的资料递给他。沈旬站在走廊的窗户边翻了几页,怔住,谢拾买了几份保险,包括公司的保险和个人保险,他年纪轻轻居然填了遗产转让协议书,最后一页受益人赫然写着“沈旬”二字。三点水、倒笔画,瘦金字体,是谢拾的字。沈旬眼睛有点刺痛,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