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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身体依旧渴求着,心里却也跟着满足起来。恰巧此时南星端着盘水果进来,看尹倾鸿来了倒不惊讶,倒是看鹭翎时瞪大了眼睛,道:“殿下,你晚上吃那么多,还吃得下么?”走过来看是rou类,又皱了皱眉,转向尹倾鸿道,“殿下刚退了烧,应吃些清淡好消化的食物,这rou……”尹倾鸿打断她,道:“放心好了,是兔rou,也特意叫厨子做得清淡些,没事的。”鹭翎边吃边想:果然清淡,比现代的烧烤不同,没有那么多油,易入口很多。想着便又拿了一块塞进嘴里,一边嚼着一边抬眼望南星。南星看他那馋样儿哭笑不得,心想这么想吃rou刚才怎么不说,我又不是不尽人情的人。便叹了口气放任他吃,坐在一边给他削了两颗梨子递给父子俩一人一个。鹭翎吃完rou又吃了梨,是真的撑到了,站起来像个孕妇一样摸着肚子满地转圈,看得南星气得笑了出来。尹倾鸿把剩下的兔rou递给南星让她吃了,自己吃完了那颗梨子,便起来从一边拿了王雪芙那披风来给鹭翎披上,带着他出了门在院子里蹓跶。鹭翎刚吃完饭也不觉得冷,且外面空气比室内好些,便也不防着尹倾鸿,绕着房子走起来。尹倾鸿跟在他身后,半晌道:“那刺客……审完了,说自己是明妃的人。”鹭翎脚步顿了顿,接着继续走,也不回头,问了句:“父皇信么?”尹倾鸿笑了笑:“你都不信,我怎么会信?大概是别人想嫁祸给明妃,继承我皇位的如无意外定会从最长的三位皇子里选出,想法虽正确,只不过选错了嫁祸的人。”本是牵扯到鹭翎本身安危的问题,鹭翎自己却不甚在意,听尹倾鸿这样说也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作为回应,又问:“知道正主是谁么?”尹倾鸿冷笑一声。“后宫里就那么几个能闹腾的主儿,再胡闹也翻不过天来,随他们去。”鹭翎也不再说话,默默地走了大半圈,突然问:“那刺客呢?怎么处置?”他这问题让尹倾鸿一愣,顿了顿,答道:“死了。”说完后走到鹭翎身侧去看他的神情,问道,“翎儿觉得心疼?”“……”鹭翎抬头瞟了尹倾鸿一眼,似在说他说了什么无聊的话一样。“在父皇看来,儿臣是会为了差点要了自己的命的刺客心疼的人么?我其实心很小,就能装那么几个人,其他人的生死,虽不能说完全不在意,也不会为了那些扰了心神。只不过,”鹭翎顿了顿,又看了眼尹倾鸿,“若是有人伤了那为数不多的几个人,我便会百倍千倍的讨回。”他这么说,尹倾鸿倒真有些惊讶了。他一直知道鹭翎内心不想表面般温和孱弱,但究竟还是被他的表面迷惑而小看他了。那般轻易地说出不在意他人生死,有那般风清云淡地说要千百倍的报复那些伤害了他重视的人的人,那种平静的肃杀之气让尹倾鸿的心加快了跳动的频率——在这纤弱的优雅的身体中寄宿着的,是何等妖异冷艳的灵魂啊!在这短短的对话中窥到了鹭翎真正想法的一角的尹倾鸿慢慢地勾起了唇角。越是接近这孩子,便越觉得无法割舍,只有这个人,他是一定要得到的,且绝不许别人碰得分毫。他想着,忍不住伸手用手指背面刮了下他的脸颊。鹭翎虽然允许尹倾鸿见他了,但是毕竟还是防备他的,这时被他一碰,便侧开头躲开,加快脚步走到尹倾鸿前面去了。尹倾鸿被他躲开也只是笑笑,轻松地追上鹭翎,道:“别再‘父皇’、‘儿臣’地叫了,在我面前,你便自称‘我’,叫我名字便可。来,叫一声试试看。”鹭翎本不想理他,但尹倾鸿跟在他身边一直逗他说,鹭翎有些恼了,停在原地抬眼看尹倾鸿,尹倾鸿正期待着,他却突然说:“你是我生父,直到你我死时为止,你都是我的父皇,再不能是其他。”说完也不看尹倾鸿反应,快步跑回房里,用力关上了门。南星正在房里叠衣服,就听门“咣当”一声,惊得一抖,回头看是鹭翎关了门正靠在门上喘气,才松了口气,问:“那么使劲关门干什么,小心门板掉了让你吹一夜冷风。再说不是饭后消食么?你逃命去啦?急成这样。”鹭翎抬眼看南星,突然软绵绵地叫了一声:“南星……”南星看他脸色不太好,有些吓到,赶紧走过来看他,问:“怎么了?冷么?赶紧回床上去。”鹭翎拉她衣角,眨了眨眼:“刚才跑了两步,岔气了,肚子疼。”……南星冲天翻了个白眼,我怎么摊上这么个不让人省心的玩意儿?!再说尹倾鸿被关在门外,听鹭翎的话愣了一愣,直听到门板“咣当”的那一声响才醒过神来,回味着鹭翎的话,轻重复了句:“直到你我死时为止……”说出口后便忍不住苦笑起来,明明是一句狠话,在他听来,却有了些其他的意味,一面感叹着自己没救了,尹倾鸿看了眼房子,屋里的主仆俩又闹了起来,断断续续的声音隔着墙壁传入尹倾鸿耳中,尹倾鸿站在那细听了一会,最后摇摇头,离开了院落。50.归昶永狩猎进行了三天,虽第一天闹出些乱子但好在没死人,刺客也不是冲着皇帝去的,便也都安了心的继续玩乐,之后众人便启程回京了。回京又是走了四天半,好在老天爷帮忙没起个风雨,再加上有王雪芙送的披风,鹭翎回到昶永宫时才没病倒,虽然染了风寒但没发烧,依然能走动,不过时常咳嗽罢了。尹苍远这十多天被折腾的挺惨,听说鹭翎回来了立刻飞奔来,见面也不管礼数了,直接一把抱住鹭翎把脸埋在他颈窝里蹭来蹭去蹭来蹭去,以此行动来向这些日子以来他受到的非人待遇作出无声的抗议。鹭翎被蹭得痒痒,偏偏尹苍远又紧紧抱着他不让他躲,兄弟俩闹了一会子便双双倒在了床上,鹭翎笑得急了,微微有些气喘,仰着脸躺在床上轻轻咳嗽了两声。尹苍远静静地趴在他旁边看他的侧脸,只见那白玉般的面庞泛着些潮红,长长的眼睫毛随着喘息而抖动着,美得让人心痒,便笑嘻嘻地说了一句:“皇兄长得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