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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育,心肺受脑部活动的影响出现了衰竭情况,所以任何医生都无法保证大脑移植活动的成功。我……他的身体已经无法自主呼吸了,洛蒂安——”周戈说不下去,失去力气般扶着墙壁,以手掩面,沙哑道,“对不起,洛蒂安。”洛蒂安轻握着塞灵的手指,眸子像淬过冰一样寒冷,紧绷的唇角露出一丝惨淡的笑容。我回来了,为什么你不睁开眼睛看看我,看看我们的孩子。“皇帝的尸体找到了吗?”洛蒂安低声问。周戈一怔,“乔衍已经带人在找了,你是想?”“皇帝是偷盗者,蜉蝣星人能改变时间弦,如果它能帮助塞灵——”,洛蒂安抬起头,凌厉的眸子拢着掩不住的痛楚,眼底染红痕,“这是唯一的希望了。”他低头亲吻塞灵的手背,唯一的希望了。塞灵,我的塞灵。战场的后事,圣岚斯的混乱,卡纳多的审讯,他都顾不上太多了,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能做,只能坐在这里看着他的宝贝一天比一天苍白冰冷。洛蒂安闭上眼,心底发颤,塞灵,不要离开我。不要。病房里静悄悄的,只有一盏浅浅的灯落在交握的双手上,萧索痛楚的背影在黑暗中寂寥无比。一抹银白色的光在屋中轻轻飞舞,绕过明亮的灯盏落进洛蒂安的身上。洛蒂安睁开眼睛,看到中央公园里牵着风筝朝他开心笑的塞灵,他默默的坐着,将他微笑的模样落在心口,如同灼热的烙印深深打在他的骨骼深处。‘塞灵’笑着朝他扑过来,趴在他的膝盖上沉睡,午后的阳光透过斑斓的树影落在小家伙白皙的脸颊上,画面转到星浮岛上,漫天璀璨的星辰倒入他的眼睛,一时间竟比星河还要耀眼。‘塞灵’笑着站在洛蒂安面前,看着男人温柔的眸子,笑容渐渐淡了下来,“对不起,我的能源不够了。”洛蒂安默然看着他,‘塞灵’说,“找到了偷盗者我要回去了……”‘塞灵’望见洛蒂安的脸上浮上痛楚,他着急说,“每个人都是主时间弦的分支,我没有能源,无法改变他的时间弦,我警告过他的,不能过度消耗他的精神力……”“如何让你补充能源?”‘塞灵’咬着手指,原地跺跺脚,握住洛蒂安的手掌晃了晃,“他不会同意的。”“如何做?”洛蒂安口气坚定,已经猜出来‘他’说的是谁。塞灵不会同意的?不同意什么?‘塞灵’咬住下唇,低头搅弄手指,懊恼的挠挠下巴,习惯的小动作,脸上露出的表情都和塞灵一模一样,可洛蒂安就是知道,他不是他,不是他的小家伙。“收割一个人的时间弦,为我提供能源,我可以唤醒他的脑神经元,但是那个人也会像他一样,永远都不再醒过来。”然后失去自主呼吸,慢慢的,由脑死亡变成真正的死亡。“我答应你。”洛蒂安猛地睁开眼,四周还是静悄悄的病房,一束银白色的光芒空灵忧伤的在空气中组成几个字母。洛蒂安眼中露出一丝希冀,闷痛的心口好像终于能呼吸了,他长长舒口气,低头亲吻病床上的塞灵,坚定道,“拿走我的时间弦,唤醒他。”*温暖的人工阳光柔柔的罩住透明保温箱里。躺在羊水里的胎儿换了个姿势,撅着屁股趴在水中,小小的胸膛微弱的起伏。“我来吧。”洛蒂安接过医生手中的营养剂注入保温箱的特殊通道内,为小婴儿提供食物。细小的管道流进淡淡的营养液,胎儿在羊水中冒出一个气泡,医生低声说,“吃饱了,打嗝了。”洛蒂安目光流露出笑意,这是他们孩子啊,还这么小就和塞灵好像,他温柔的看着宝宝吃饱,翻个身体,抓住自己的小脚丫缩成一团舒服的睡着了。“元帅不必担心,胎儿发育的很好,四个月之后就能出生了。”洛蒂安颔首,走出育儿室,在走廊外见到了等候许久的乔衍。“我陪你走会儿。”乔衍双手插兜,“宝宝很可爱,鼻子和嘴巴都很像你,眼睛一定很像塞灵。”洛蒂安站定,乔衍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微微笑,“我知道你的决定,我明白。”“后续的事辛苦你了。”下来要处理的事才会更加的麻烦和持久,伤亡人数统计,圣岚斯后续改革,安抚民众,恢复经济正常,递交联合国罪责书,审问卡纳多以及水蓝星的处置方法等等,这些事就全部都交给他们了。乔衍按按眉心,按住洛蒂安的肩膀,“元帅,在我心中,只有你,配得上联盟军统帅和圣岚斯元帅之称,不会再有其他人了。”洛蒂安挑眉,“胡说什么呢,我又不一定会死。”说罢大步朝前走,乔衍望着他沉重坚韧的背影,再也说不出任何话了。如果不是塞灵,他们抗不到最后格林的到来,等不到胜利的曙光,塞灵不是军人,却拥有坚强坚定的品格,他是为了他们才陷入生死危机中,乔衍怎么来开口劝洛蒂安,劝他放弃自己的爱人,劝他以大事为重,他开不了口让洛蒂安放弃自己的选择。他是他的元帅,他的朋友,他的战友啊。老汉默尔夫妇在塞灵的病床前等到了洛蒂安。方琳眼睛红肿,“洛蒂安,你真的打算好了吗?”洛蒂安抱歉的将母亲抱进怀里,“嗯。照顾好他。”他扶着母亲的肩膀,温声说,“蜉蝣星人会唤醒他,母亲不必担心我,只是劳烦母亲照顾他和孩子了。”周戈博士和医生已经提取了他的脑干细胞,在洛蒂安将时间弦给予蜉蝣星人唤醒塞灵时,他会进入脑死亡的情况。医科人员会帮忙冰冻他的身体,克|隆出他的脑细胞,待新的大脑培育完成,便为他换下死亡的脑神经元。塞灵的身体无法承受这种手术,他可以,就让他来代替他承担死亡的风险吧,让他的小家伙醒过来吧。“你有没有想过,脑移植术的失败率有多高,如果手术失败了呢,你让塞灵,让我和mama怎么办?他带着一个孩子如何活下去?永远都活在对你的思念之中吗,这对他有多残忍,你知道吗!”老汉默尔忍不住厉声道,沧桑染上他的额头,鬓角,花白的头发,一夕之间老去,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从战火中出来的儿子死去,怎么能忍着痛苦不说出来。他不想看到塞灵出事,可是,怎么选择,怎么能看着自己的孩子去送死,那是任何一个父亲都做不出来的啊!老汉默尔身体倾頽,脊背不再笔挺,眉间包含倦意和风霜,他涩声说,“洛蒂安,我们在想想其他办法好不好?”“可他等不了了。”洛蒂安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