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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羞得耳尖都红了:“你在胡说什么……你……”说实话,展枚羞得不行的样子挺好玩的,但江循也没那么坏心眼,乐了一会儿,就扯过仿佛被水煮了一样的展枚,把他拉远,解释道:“……枚妹,不要紧的,他不知道我是秦家人,随口乱说罢了。”展懿也很上道,上前把一头雾水的窦追勾搭走了:“……你这人也是,你兄长都出事了,这时候就不要想什么男女之事了。”窦追的话唠功力委实不弱,早在画中幻境时,江循便从他源源不断且绝不重样的碎碎念中得知,他是窦家庶子,从小就被身为嫡长子的兄长窦迟欺凌得不轻,有一次窦追还险些被他推入井中溺死,二人关系极差。所以窦迟出事,窦追本人没什么感觉也是可以理解的。江循这次深入魔道腹地,对这次的绑架事件已有自己的一番猜测。西延山是“吞天之象”被封印的地方,魔道在此地的活动,必定和“吞天之象”脱不去关系。为免夜长梦多,他们精心策划,隐忍不发数载,待万事俱备后,便先将西延山附近九家仙门子弟绑来,又大胆地把手伸向了曜云门,让乐仁画出“龙门”,先后抓走殷霑和展枚,从而把正道们的视线引向了太女。这样一来,即使那些西延山附近的小门小派把自家子弟失踪的事情报给六大仙派,这些帐也会一应记在太女头上。加上乐仁,他们已经凑齐了十二个用来献祭的仙门子弟,而完成这样大的动作,满打满算起来,他们只用了一天的时间。但是,意外发生了,窦迟被绑后不幸身亡,魔道自然要找寻替代品来进行祭祀,窦追便成了最好的选择。那十一封由窦追的“父亲”发来的所谓“速归”的急信,恐怕也是那些魔道的手笔。为防万一,魔道又吩咐乐仁在西延镇上设下“百鬼夜行”的幻境,以防有人来搅扰他们的好事,又可以轻而易举地借此将自投罗网的窦追收入彀中。没想到,自己这一行四人调查组却先于窦追闯入了幻境当中。这么从头捋下来,很多事情就能说通了。但还有两个问题,江循死活想不明白。首先,魔道即使做好万全准备,也没办法在事先精确地算到谁会前来西延镇调查,这西延镇的幻境陷阱,多半是为窦追设下的。可为什么最后遭殃的是自己?自己难道看上去格外好虐?其次,祭祀礼为什么会失败?江循分明记得,自己醒来时,已经被割腕取血。后来自己同玉邈一道躲入祭祀坛中,也闻到了祭祀坛上的浓郁血腥气。按理说,祭祀的第一步已经完成了,怎么会一点儿成效也看不到?江循认真思索了片刻后,突然觉得自己想得略多。……自己可是里当之无愧的第一主角,只要不自作死搞事情,就是根正苗红的仙家大派正统继承人,有天赋加成,外貌加成,奶妈加成,这金手指已经可以戳破天际了。如果这两个问题都用主角光环来解释,不是简单了很多?那厢,展枚还是被那句“双修”刺激得不轻,好容易才镇静下来,顶着一脸的红晕严肃道:“那话……太不像话……你不要生气。”江循忍了忍,还是没把自己和玉邈在山洞里裸裎相见、自己还嘴对嘴奶了玉邈一口血的事情告诉展枚。自己要是真的如此辣手无情地荼毒这朵纯情小白花,有朝一日恐怕得遭报应。于是,他选择和展懿一样,岔开了话题:“焉和呢?”展枚揉揉发烫的脸颊:“……刚刚我们在乱石堆中找到了焉和的兄长,他灵力衰竭,内丹尽毁,情况有些危急,焉和带他回上谷疗伤去了。”这话题瞬间变得沉重起来,江循挠了挠侧脸,同展枚两相沉默了一番,发现了展枚欲言又止的情态,便坦然地笑笑,道:“枚妹,你可不是拖拖拉拉的人,还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展枚看向江循,薄唇微抿。在囚室里,展枚看到了眼前人强悍于正常修士数倍的灵力,他甚至能以一己之力,打通山岩,凭空开辟一条从囚室通向外界的通道。展枚从未见过这般强悍的灵力,近神,又近魔,这样逆天的本事,出现在一个年仅十六的少年身上,委实太过诡异。但在出来之后,他从未向任何一个人提过他在囚室中看到的事情,就连乐礼都没有说过。展枚又抿了抿唇,问了个叫江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问题:“……你是秦牧吗?”江循愣了愣,便笑开了:“你说呢?……说真的,枚妹,你到底想问什么,别憋着啊。”展枚背过身去,捏着刚刚挂回腰间的苍黄剑,说:“我没什么想问的。我只需知道你是秦牧就可以了。”江循:“……啊?”展枚背对着江循,脸又涨红了一点,但还是一字一顿、坚定异常道:“我知道你胆小,知道你嗜甜;我知道你爱悖反规矩,知道你讲信守义;我知道你是我展枚的同窗……我知道你是秦牧。我知道这些就够了。别的我无需多管。”江循呆了一会儿,便爽朗地大笑着走上前,一把勾住了展枚的肩膀:“枚妹,你如此相信我,我该怎么报偿你呢?”展枚不自在地扭开脸:“不必。”江循思忖了一会儿,给出了一个相当不要脸的提议:“……这样,不如我们双修啊?”展枚顿时大惊失色,一下闪出几丈开外:“不许说那两个字!不要胡言乱语勾肩搭背!有失仪态!”江循厚颜无耻地凑上前去,笑容带着浑然天成的媚气:“知道知道。那枚妹你打算将来和何人双、修、呢?”“双修”两个字,江循咬得既响又脆,臊得展枚耳尖直接烧成了紫红色,咬牙刷地一下拔剑出鞘,江循立刻跳起来转身就跑,被气急败坏的展枚追得绕着一座垮塌的小山包狂奔。玉邈站在一侧,目光追逐着江循仓皇鼠窜的身影,抱剑围观。江循好容易歇口气,一扭脸就撞见了玉邈的视线,不由得气短,开了传音入秘就对玉邈一通抱怨:“你是死人啊!就知道在旁边看!”玉邈了然点头,把脸转开。江循:“……”江循没有注意到,他的右臂中,几乎被撕裂的灵流终于零零星星地重新汇聚起来,半晌之后,它才将一个沙哑的声音传入了江循的脑海当中:“小循?”江循正被恼羞成怒的展枚追得不行不行的,喘息着回复:“在祭祀坛里我叫了你那么多声,你怎么都不带回应的?你说我要你何用啊阿牧。”阿牧笑眯眯的:“我……我睡着啦,不好意思哦。(*/ω╲*)”……西延镇又是一个大雾天,市集上熙熙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