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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里就“咔”的一声,屏幕上显示着红色的“通话结束”四个字。叶络祁也不给他按了,脸色不太好看的一屁股坐到他对面。“怎么不按了?”叶络安挑眉,显然还没享受够。叶络祁漆黑的眸子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薄唇轻启吐出几个字:“我手疼。”叶络安眼睛瞪得大大的,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这才按了不到两分钟,弟弟你的手是面揉的吗?就在这时,叶络安的电话突兀的响了起来,叶络祁在他看不见的角度眼神不善的盯着他,就见叶络安脸色一沉,声音非常低沉的说了句:“我马上过去。”叶络安放下电话上楼飞快的套上衣服,快步往门口走,被叶络祁拉住问道:“出了什么事儿?”叶络安脸色难得的阴沉,语气中都带着一丝森然:“金延苏进医院了。”金延苏是谁?叶络祁的眉头一挑,没有问出来,只是披上外套追上他说:“我跟你一起去。”第二十一章劝说“......病人下身撕裂,身上多处擦伤和瘀伤,没有生命危险。”穿着白色大褂的年轻医生看叶络安和叶络祁相貌不凡,气质出众,一点儿也不敢怠慢,详尽的说完了病人的情况,还不忘建议道:“一般发生这种状况,我们医院建议为病人请心理医生。毕竟,就算是男人,也许他不说,但是经历了这种事儿心里也很难免会留下阴影。如果不及时做心理治疗,以后很有可能留下隐患。”叶络安一直静默的听完,对医生说:“给他请最好的医生,心理医生你们医院也帮我联系吧。”医生恭敬的把他们送出办公室,态度热络的让他们放心。叶络安脸色阴沉,先问了金延苏的病房去看他。叶络祁一直跟在他身后。昨晚‘唇色’出来招待他们的那个经理也在,看似非常热心的跑前跑后。他当然不是早早就后在这儿了,而是在接到雷震的电话,听说了叶络安看上了金延苏,才匆匆忙忙跑过来,险险的在叶络安前面赶到。叶络安看金延苏已经睡过去了,脸色苍白,泛着淤青的手背上扎着针头,倒是没再做出什么让人误会的动作,直接出来找到了名叫张伟喜的那个经理,沉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儿?”“昨天晚上小苏在陪叶少你们喝完酒,就找我请一会儿假,也没说什么原因拿着手机看着很着急。我见他昨晚表现不错就答应了。然后也没注意他什么时候回来没......”张伟喜顿了顿,皱着眉头接着说道:“结果今天早晨我就接到医院的电话了,小苏他在这里没有什么亲人,医院就直接拿着电话找上了我。我来了后听说,是今天凌晨四点多的时候自己打的120......”“120在哪儿找到他的?”叶络安问道。“好像在城西园西街的一个林子边儿上。”张伟喜马上回答。叶络安冲他点点头,脸上平静得没有表情,只是那双黑瞳格外深沉。他握着手机要到医院二楼阳台打电话,被叶络祁拽住:“哥我帮你查。”叶络安犹豫了一下,点点头咬着牙说:“掘地三尺也要把那些禽/兽给我挖出来。”叶络祁在叶络安的注视下一连拨了两个电话,清晰的说明了情况,让人马上去查。放下电话,他迟疑了一下问道:“哥,你看上这个人了?”叶络安没有说话,叶络祁的心已经放下一大半。他这些年把全部的热情放在叶络安身上,在一起的时候最大的兴趣就是观察他、研究他,不在一起的时候最热衷的就是琢磨他、猜测他。就凭他这样的毅力和热情,当然不可能只了解些表面的,像是他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喜欢什么颜色的衬衫不喜欢什么款式的西装......他着重琢磨的,是叶络安的性格习性,想法习惯,否则,他怎么能成功在五年后让这个男人主动回来,又怎么有自信能把这样一个不羁放纵的没心的男人绑在身边?“那么哥,你跟他是旧识?”叶络祁轻声问道。叶络安虽然风流成性,可是也冷情冷血,不可能只见过一面,就这样尽心尽力的为人着急。而且,昨天晚上他在‘唇色’外面等了六个多小时,断定叶络安不可能跟金延苏发生什么事儿。果然,叶络安轻轻点头,然后厉声嘱咐他:“是旧识,所以你必须把人给我找出来。”叶络祁庆幸刚才没有被嫉妒冲昏了头脑,沉声说道:“你放心。”叶络祁早就不是五年前那个只知道跟在他屁股后面、什么都需要问他的青涩小伙子了,他说着一番话时的沉着不由得让人信服。这个男人在这五年中,是真的成长了。叶络安想到。金延苏醒来的时候,就见一向对他们异常严厉的经理坐在他的床边,居然在削苹果。“醒了?”张伟喜笑着问道:“感觉还有哪儿不舒服吗,小苏?”金延苏愣愣的摇摇头,身上的疼痛提醒他想起那可怕的情景。他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黑白分明的眼珠里的惊恐非常明显。张伟喜把削好的苹果切成同样大小的菱形块儿,手法非常熟练的把多余的果rou扔到纸篓里,剩下的形状好看的苹果几乎没有误差。他从盘子中用牙签挑起一块儿递到金延苏面前,说道:“是吧。”金延苏除了眼睛大大的瞪着,其他的都闭得紧紧的。“是叶大少爷让我先在这儿照看你。”张伟喜把苹果拿回来放回盘子里,叹了一口气说道:“小苏啊,要我说,你可真是运气好。”金延苏脸色一僵,那双大眼睛现在居然连掩饰最基本的情绪都没有学会,不可置信的瞪着张伟喜,好像是在厉声问道:被五个人轮/暴,难道也是幸运?张伟喜十二岁就从孤儿院跑出来混,这些年什么大风大浪,明眸暗谋没见过,生活在社会的最底层,也就只能看到最阴暗的事儿,所以金延苏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儿,他也只能惊讶加同情一小会儿。毕竟,他见过比金延苏惨的人和事儿多得多,那些残酷黑暗腐朽的事儿,是金延苏这样单纯的人想破脑袋都想不出来的。他觉得金延苏幸运,不仅是因为他的单纯,还因为他这份单纯有人愿意守护。如果没有叶络安出面,金延苏这样的性格和心智,在‘唇色’这个纯黑色的大环境中,还不一定混成什么样子呢。总之是一定比现在要惨得多。所以张伟喜看着他因为这一点儿事儿就受不了的样子,是真的觉得他幸运。如果他一直呆在‘唇色’,这样被抵债进来的男孩儿,基本上没有能活着出去的。就算是十年八年后年老色衰登不得台面了,也彻底的废了。“因为昨天晚上的事儿,我听说叶大少爷正抓人呢,非要把那些害你的人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