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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他的负心汉!”凌祺均冷声,他看了眼神情僵硬的母亲和悲恸的父亲,眼里闪过一丝冰冷和愤怒。凌允已经死了,他虽然很也很心痛,却不希望因此而让他的父母感情生隙。凌家的事情,已经够乱了。“君成没有背叛凌允,那些只是意外。”万诗慧紧紧的搂住童君成的手臂,一脸爱慕娇羞的看了看童君成,然后看向怒视着他们的凌祺碧,和至始至终沉默的凌康全夫妇。“何况君成根本没有说错,一直都是他在照顾凌允。反正对你们来说,凌允只是一个私生子,他在那个家,没有得到过任何的温暖,所以,你们根本没有资格指责君成。”万诗慧扭头看了眼凌允的墓碑,眼里飞快的闪过得意。凌允如遭重击的睁大眼,不可置信的看向他的父母。作为凌家的幼子,他从没想过,自己会是一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虽然从小不受重视,至少在外人看来,衣食无忧甚至十分富裕,而他十八岁离家,直到祖父离世都是生活在外市,根本没想过他的身世会有问题。如果真是这样,是不是就可以解释,他为什么在那个家根本不受欢迎,他也根本得不到母爱,因为那些,根本不是他应得的。他看着一下子就沉默下来的凌祺均和凌祺碧,还有神情暗淡的母亲陈梦珍以及冷着脸的父亲凌康全,心沉到了谷底,觉得他的人生根本就是一个笑话。“胡说什么!阿允怎么会是私生子!”童君成出人意料的怒视着万诗慧,那双总是温柔含情的眼睛,此时满是戾气。万诗慧一惊,低下头遮掩住其中的狠毒,轻声细语的解释。“君成,对不起,我不应该在这里说的,我只是气不过他们指责你。”童君成扭头看了眼墓碑,又转过头,眼里满是不顾一切的决然,既然他的爱人已经死了,他又何必再顾忌。再说他决不能容忍,阿允被误解为见不得光的私生子。如果他在天有灵,一定会痛苦万分。“阿允根本不是私生子。”他一改平时的温吞斩钉截铁的说着。“他的母亲是名正言顺的第一任凌夫人,说到私生子,”他看着一脸惊骇的陈梦珍:“凌祺均才是私生子,不是吗,只不过阿允出生的时候,他母亲难产而死,凌夫人嫁进来他还不到两岁,又被刻意隐瞒了,才以为自己是凌夫人亲生的。”童家和凌家也算世交,否则的话,凌允又怎么会在十八岁那年,为了他而公然出柜。想到从此天人两隔的爱人,童君成只觉得有把尖刀,在不断的戳刺着他已然渗血的心脏。凌允已经被一连串的消息,砸的彻底呆滞了。他木木的看着,因为愤怒而扑上前和童君成打在一起的大哥凌祺均。他比他大六岁,小妹比他小三岁,据说他之所以名字只有两个字,是因为当时计划生育刚被定为基本国策,所以戏言的被取名“允”,原来,根本就是一个笑话!凌允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俊秀的脸上满是疯狂的痛苦绝望,含着泪水的眼睛,死死的看着他一生痛苦的来源。他认她为母,他的一生都想得到她真心的笑脸。可实际上,她根本不是他的亲生母亲,不管究竟是他的母亲小三先上位,还是只是一场阴差阳错,他都只是可悲的付错表情。他将目光转向此时狼狈不堪的童君成,他最是青春年华的十年,都在努力维持一份可贵的独属于他的爱情和温暖,可最后,他不过是所托非人。温柔多情,最终却是让他心碎而死。为什么还要让他存在呢,他早就应该消散于天地,而不是被束缚于此,眼睁睁看着眼前这样的闹剧。为他主持公道?为他不平?这可真是太可笑了!“哈哈哈哈……”凌允发出癫狂的笑声,完全没有注意到,他已经溃散的灵体向着墓碑靠近,一阵白光闪过,本就rou眼不可见的灵魂彻底消失了。第2章重生“既然你如此坚决,就由得你吧!”熟悉而又沉闷的声音传入耳边,凌允浑浑噩噩的抬头,却正好看见年轻了十多岁的凌康全夫妇,正一脸阴沉的看着他,说话的正是他的父亲凌康全。他不是死了吗?凌允昏沉沉的想着,为什么这样的场景会如此熟悉,正好陈梦珍,也就他的继母开口说话:“这件事一旦传出去,整个凌家都会被人嘲笑,所以,你要记得,千万不要让家族蒙羞!”凌允猛地摇了摇头,连那句让他彻底绝望的话,都是一字不变!这是……?“哼,没想到堂堂凌家二少,居然会喜欢男人,还气晕了爷爷,真让人恶心!好在爷爷没事,不然我一定不会放过你!”同样熟悉娇俏的声音,说着鄙夷不屑的狠话,让凌允下意识的扭头,看到还是妙龄的凌祺碧,正气急败坏的瞪着他。他的身边,是才二十四岁就任静海市一把手秘书的大哥凌祺均,他也是唯一眼里偶有闪现担忧的人,只不知担心的究竟是什么了。凌允瞳孔一阵紧缩,这样熟悉的场景,这样熟悉的对话,分明是他十八岁那年,在被童君成告白后,为了他好不容易收获的爱情,为了最后一次试探他的家人态度,而孤注一掷的向父母坦然他的异常性向。可惜,他还是失望了,他的父亲只是理智的要求他冷静的考虑清楚,而他的母亲,哦不,只是陈梦珍,甚至连眉眼都没有挑动一下,只是要求他不可让外人知道,一句劝说也没有。最后也不过是气倒了唯一对他关爱的祖父,自己离家直到祖父八年后离世。凌允摇摇晃晃的起身,白皙俊秀的脸上除了茫然,还带着几分绝望,他不知道现在的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究竟只是一场梦境,还是他真的回到了十三年前,只是,他不想再待下去了。在这里,他们一家四口才是一家人,而他不过是个连自己母亲是谁都不知道的蠢货,甚至还妄图得到根本不属于他的一切。凌允嘲讽的勾起嘴,“你们放心,我没有那个癖好,到处宣扬自己的性向。我马上就离开,以后,不用担心我连累你们。”他看了看身体微微动了动的陈梦珍,眸光闪动了下,扭头向着大门走去。他不想说破他已经知道了身世,因为他没法解释他怎么知道的;他也不能因此对他们恶言恶语,说到底陈梦珍也没有欠他什么,也不曾虐待他,只是他人心不足罢了。“凌允!”凌祺均突然出声,不知道为什么,他从这个从小阴沉倔强的小弟身上,看到了无尽的悲哀和决绝,凌祺均觉得,就这么任由凌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