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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冬青插口:“需要帮忙吗?我是来给你帮把手的。”郑驰乐说:“也没什么事了,等下一起吃个饭吧。”他看向叶沐英和孟桂华,“沐英、桂华你们也来。”孟桂华点点头,又说:“就像小陆说的一样,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你尽管开口。”叶沐英的目光原本一直落在郑驰乐身上,等看见站在一边的关靖泽后才收回视线,说道:“没错,乐乐你不需要客气。”郑驰乐说:“我能是客气的人吗?”说着就引他们入内。贺正秋也答应了郑驰乐的邀约,在葬礼结束后留下跟郑驰乐、关靖泽、鲁邦彦几个人坐下吃饭。在场都是比较理智的人,心里虽然难过和惋惜,开始吃饭后却也能说起别的事。鲁邦彦趁机就把卫生厅想要郑驰乐的话说了出来,贺正秋听后停了筷子,看着鲁邦彦说:“老鲁你这是想抢人啊。”鲁邦彦说:“卫生厅的工作也很重要,小郑会调来奉泰,不也是因为我们向首都那边要人吗?你可没道理半路截胡啊!”贺正秋说:“我就说了一句,你给我回了这么多句。我说老鲁你急什么,又没说不给你人。”他看向郑驰乐,“你想好了?答应了?”郑驰乐说:“答应了,不过得先把沧浪那边的事情交接好。”贺正秋说:“这样也好,到省会这边来你就能正式入组了,火车提速项目不能丢,而且要加快步伐,你有实打实的第一手经验,到时候要随叫随到,我们这个项目也要‘提速’了。”提起这个,孟桂华就问:“贺叔,我一直想问为什么要换掉华夏之星,这几年不是试验得好好的吗?”在场的人除了陆冬青都是知晓整个项目的内容,陆冬青听到孟桂华这么问,主动说道:“要不我先离开吧?”贺正秋说:“不用,小陆,你们陆氏可是为政府、为军方解决了一大烦恼,光凭这一点你就有资格听这些东西。”陆冬青早就听说过贺正秋这个人,以前还觉得外面的评价有夸张的成分在,今天一接触才知道传言不虚——别的不说,贺正秋的亲和力绝对是杠杠的!陆冬青也不再提离开的事。贺正秋说:“华夏之星是我们国内自主研发的新型火车,相对于我们以前的绿皮火车来说确实有了巨大的飞跃,无论是速度还是舒适度都大大提高,它无愧于华夏之星这个名字。它还有另一个意义,那就是开启了私企承担搞研发的新局面,从华夏之星试行以来,国内私企参与研发项目积极性大大提高,就像给国内产业创新这个领域注入了一股活泉,改变了国内只能引进技术、缺乏研发能力的‘拿来主义’。”他顿了顿,语气满是惋惜,“我对它的感情,甚至比你们对它的感情还要深。”贺正秋所处的层次让他看到的东西也跟郑驰乐几人不一样,叶沐英也是第一次听到贺正秋说起这些事,他问道:“既然这样,贺书记你为什么还要把华夏之星换下来?”贺正秋说:“因为现在是我们开始提速项目时说的话。”他扫了认真听自己讲话的几个后辈一眼,“我跟方海潮书记在第一次见面时就定下了这个项目的基调,无论是国企还是私企,无论是本土企业还是外资企业,都得用实效来说话。华夏之星之所以要试行这么久,就是因为它有很多方面的缺点,无论怎么调试结果都还不尽人意。即使在国内众多企业里头它已经是最拔尖的,但对于我们想要达到的效果来说它还是有着一段不小的差距。”郑驰乐说:“东瀛提供的新型火车可以满足我们的要求?”贺正秋说:“对,它们能达到。我亲自去东瀛那边看过了,他们在这方面跑在我们前面——事实上在新时代科技这方面,它都跑在我们前面。要承认这个事实并不容易,我也非常不情愿。但差距是确实存在的,我跟方海潮书记商量了很久,最终决定承认这个差距、面对这个差距,因为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咬紧牙关好好学习人家走在前头的东西——只有正视差距,才能缩短差距。”郑驰乐几人都沉默下来。差距这个词一向很让人受伤,落后就要挨打是个明显的道理,贺正秋跟方海潮决定换下华夏之星,无疑是给了刚刚有起色的国内自主研发市场一个打击。这棵新苗儿是因为这个打击而一蹶不振还是借着这次失败绝地奋起,谁都摸不准。可想而知,做出决定的贺正秋和方海潮肯定也犹豫了很久,毕竟要是这根新苗儿被掐断了他们就是罪魁祸首。郑驰乐说:“贺书记您说得很对,只有正视差距,才能缩短差距。我跟华夏之星研发小组那边挺熟的,您要是不介意的话,我就拾您牙慧把这些话跟他们说一遍。”贺正秋自然是同意的:“你能帮我跟那边调解就再好不过了,我这个恶人做得干脆,再去跟他们说这些他们恐怕也听不进。”郑驰乐说:“不会的,他们肯定都能想通。”贺正秋说:“那就要看你能不能调解成功了。”郑驰乐点点头,又招呼道:“先吃饭,菜都凉了。”贺正秋重新拿起筷子,也招呼其他人动筷。一顿饭吃下来,夜色也深了,郑驰乐跟关靖泽跟其他人道别后就回了李见坤家。李见坤没留下多少东西,这房子也是租的,房东一家人这些年来的大病小病没少麻烦李见坤,听到李见坤在房子里去世后只觉得伤心。房东似乎一直在等着郑驰乐和关靖泽,见到他们回来后叹息着说:“忙完了?”郑驰乐点点头,说道:“退租的事情我们会尽快办好,这两天太忙了,可能还得再耽搁耽搁。”房东说:“不要紧不要紧,忙的话慢慢来就好。”他目光黯然,“前段时间我们一家出去旅游了,要是我们在家的话,说不定李叔就……哎,我心里难受!”郑驰乐劝慰了房东好一会儿,总算让房东回去了。关靖泽已经在收拾李见坤的遗物,见郑驰乐走进屋,问道:“房东回去了?”郑驰乐说:“回去了。”他看着已经收捡了大半的屋子,“谁说舅舅人缘不好,我看心里记挂着舅舅的人可不少。”关靖泽说:“舅舅是口硬心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真正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