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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生理状况。”“生理状况?”“是的……非常巧合又庆幸的是,在会谈进行到第三天的夜间,Mellonel发现,菲国首脑在熟睡时的呼吸频率发生了一种微小的变化,那几乎是无法被检测出的呼吸变化,甚至很有可能是由气候问题引起的,但Mellonel没有放过这个问题,他向上级层层汇报,最后,新尼国以非常巧妙的方式将这一讯息传递过菲旭丽国谍报部门负责人,最后,在菲国首脑体内检测出一种剂量微小的慢性毒药……”“有人想杀人嫁祸,破坏和谈进程?”刑从连吸了口烟,吐出了绵长的青烟:“很不可思议吧?”林辰想了想,说:“所以,你是带我来找一位真正的音纹鉴定专家?”“他不是专家,他是天才。”厚重的铅门被用力推开,铰链处发出咯吱声响,轻快的足音落在厚重地面上,然后重重地停住。林辰的目光落在来人脚上,尔后缓缓向上,黑皮鞋黑长裤黑墨镜,他的目光最后落在那位来人的面孔上,在和对方一样僵硬数秒后,他缓缓将头转向刑从连的方向,说:“这就是你说得那位天才?”刑从连也目瞪口呆,直到香烟烧到手指,他才呲牙咧嘴甩掉烟头,试探着问道:“Mellonel?”对方一脸吃了屎的郁闷表情,站在门口想了想,然后转身就要走。“沈成功,给我站住!”刑从连喊道。……沈成功虽然不喜李景天,但他从没想过,自己会成为定罪这位外交世家贵公子的关键性人物。他看着眼前那位曾毫不留情痛殴过他的宏景警察,百般不情愿在冰冷的地窖里坐下,虽然他根本不知道这个警察到底从哪里打听到他的真实身份毕竟那种事情从未记载在任何档案上过,但很显然,他根本没资格拒绝任何从那扇门里走进来的人。“我想请您分辨一下,在这首illi的成名曲中,是否真含受害人的惨叫。”一台笔记本电脑在他面前摊开。沈成功看着眼前的笔记本电脑,敲了敲金属壳,很生气地说:“公放吗,好歹给我配副耳机吧老大?”毕竟曾经毫不留情地揍过沈成功,刑从连很客气地说:“抱歉,是我们的疏忽了。”王朝迅速从背包抽出一根耳机,跪坐地上,双手呈上。沈成功顿时对王朝做了同样的姿势,他很郁闷地说:“求您别对我这么客气我瘆的慌,要不您再打我一顿出出气?”“这真得非常重要。”刑从连向王朝点了点头,王朝于是点开那段宋声声接受访谈的视频文件。“受害人名叫宋声声,是我国一位曾经非常著名的歌手,我们怀疑李景天对他实施了惨无人道的性侵犯并将他的惨叫声录入自己的专辑中,时间紧迫,因此我们只能请您帮忙确认我们的推测是否属实。”刑从连语气凝重。沈成功听得心惊rou跳,他沉吟片刻,然后说:“好吧,我听听看吧,但我先说明,你不能逼我做伪证。”“请放心,这是我们同李景天的最大区别。”有了这句保证,沈成功毫不犹豫将耳机塞入耳孔内,点开了那两段音频。【二】Mellonel脸上的表情由怀疑变作凝重,最后,在他关闭音频放下耳机的刹那,他的神情已经仿若当年听见那位中年元首呼声频率变化时的模样,他用极度冷静同时又极度清醒地语调向刑从连汇报:“刑队长,如果你相信我的判断,那么我很确定,宋声声的惨叫声被夹杂在了illi的这首成名曲中,而且我更确定,那应该是一整段叫声被切割成15个部分混杂在整首乐曲的高潮部分,惨叫声中含有两个人的呼吸音,所以我想,您的推测并没有错,那确实有可能是宋声声在被性侵过程中被录下的惨叫。”沈成功的用词非常慎重,他甚至从头到尾都没有提李景天三个字。厚重的隔离室内回荡着他们沉重的呼吸音。最后,沈成功猛地拽起耳机,向地上砸去,他转身拽住刑从连的衣领,一字一句说道:“我不管你是谁也不管你有什么身份,但是你既然能走进这里,那就一定有能力把李景天这个畜生绳之以法,所以,拜托了!”沈成功说完,非常恭敬地向刑从连鞠躬。刑从连脸上无悲无喜,林辰见他转过头,深深望着自己,对沈成功说:“能将李景天绳之以法的人,并不是我,你应该向他鞠躬。”沈成功神色犹疑,林辰摇了摇头:“我并没有太大把握。”“你需要什么?”刑从连问。“我需要让李景天亲口认罪。”刑从连很快意识到他想做什么,于是说:“如果是你和李景天私下谈话的窃听证据,并不能被当做呈堂证供。”“是啊,所以我需要一个房间,以及四架高清转播摄像机,当然,还有李景天本人。”……应该说,各国驻外使馆总是承担对外交流的重任,他们经常会在使馆内召开各种新闻发布,但纵然如此,却从没有哪个主权国家会把自己的大使馆开放给其他国家的司法部门用作审讯室,更不用说将整个审讯全过程进行全国直播。所以当罗秋生大使收到这个请求时,第一反应是信口开河,无论他多么厌恶李老的做派,但老人有一句话并没有说错。如果他允许这件事情在他的使领馆里发生,那么他永远也不要想在议会上再进一步或者谋求什么更大的仕途发展。但有时,人就要面对这样艰难的抉择。罗秋生看向窗外几乎快要散去的示威人群,只要他现在摇头,那么一切纷争都会在两小时后烟消云散,但很可惜,外交本身就是博弈,而胜者,必然是筹码更大的那一方。罗秋生沉吟片刻,非常苦恼地摇了摇头,并对他的机要秘书说:“对方还有什么要求吗?”“对方需要我们将李景天请入那间屋子里,大使先生。”“我明白了。”罗秋生推开椅子,从办公桌后站起。“先生?”“既然对方这么要求,那这件事情,只能由我去办了。”……在电视直播画面亮起的刹那,远在新尼首都的李老先生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望着电视画面里那间黑漆漆的小屋,作为在新尼驻华使馆工作多年的老人,他只是在一瞬间便认出了那间小屋所处的位置。那是在使馆宿舍区四楼阁楼,也正就是在他孙儿现在所住的那个房间楼上。阁楼内,一盏吊灯悬挂在房间正中,昏黄的灯光在地面上铺出一个完整的圆形。两把简易木椅被摆在灯下,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