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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快速的解决完手头的事务,让陆小公子稍等片刻。只是今天前来汇报的,是忆春楼的管事王思佳。临近冬季,边疆越发不太平,朝廷派去戍边的几个将军连吃败仗。这本已是近几年的常事,于老皇帝而言,打了败仗,也无非是赔点粮食赔点牛马而已,不是什么大事。可于太学数百学生而言,这简直是天大的耻辱。于是,数百个手无缚鸡之力,胸无应敌之策的太学生,头脑一热,集体去了城门前静坐,声称要弃文从武、保家卫国。老皇帝继位已有二十三年,文才武略不多,可和的一手好稀泥。一听有太学生静坐示威,老皇帝不屑的甩下句“他们若是敢去边疆,也就不从这里瞎闹了”。然后,老皇帝开始和稀泥。这一和两和的,最终竟弄出了个武将不得上花楼的结果。自古文武不两立。武将被禁寻花问柳后心下不快,开始找那群斯文败类的麻烦。一到夜间,便领着部分巡城士兵去花楼盘查。名为盘查,实则是专程为了去打断文官们的“雅兴”去。辉朝绵延两百余年,不成想沦落至斯。实况如此,忆春楼的生意自是难做,但王思佳却不担心。诺大的圣教,还不靠一个小小的花楼来养活。王思佳担心的是,再这样频繁的巡查下去,隐匿在忆春楼之中耳报阁恐怕就要暴露了。“有劳王管事,这是王管事第一次这么细致的对我汇报吧?”孔傲现下带着面具,面具上的表情眉眼带笑,一派温和。王思佳被孔傲的话吓得登时跪了下去,更是出了一身的白毛汗。“教主繁忙,属下不敢烦扰教主,故从前书信汇报时,只是从简汇报重要内容。”孔傲模棱两可的嗯了一声,道:“我听闻钱风现在京城,你把他找来后就关了耳报阁,先关半个月。”王思佳闻言心跳骤急。钱风,正是她的姘头,而她姘头现在的藏身之处,是她给找的。教主现既让她抓捕钱风,那该是知晓了自己藏匿钱风的事。只怕是把钱风带给教主之时,也是自己的死期。孔傲看出了王思佳的心思,丢给了她一粒药丸。王思佳接过药丸,也不问是何药丸,只是张嘴服下。那药丸没甚苦味,甚至有丝丝清爽之感。“服下此药后,王管事需每两年向我求得一次解药,否则——”孔傲没接着往下说,王思佳却明白得很。她听说过这种药,化形丹。服下化形丹后,若不能及时服下解药,便是个脏消腑化,皮融骨碎的下场。化形丹听起来凶残至极,但也标志着教主饶了她一命。王思佳还想再说什么,孔傲却已经收到了通报,知晓陆小公子向书房闯来了。王思佳不会武功,只懂媚术,眼下肯定是不能悄无声息的离开书房了。王思佳在忆春楼里的身份是个花娘,虽不是头牌,却也是个叫得上名字的。这要他如何向陆小公子解释,他一个“商人”怎么会和一个花娘在书房里谈生意?孔傲觉得像陆小公子这样的身份,肯定是对各个花娘如数家珍,只得在情急之下扯了王思佳的上衣把她压在书桌上,王思佳感觉腰下有什么东西,硌得她是苦不堪言。王思佳不敢挣扎,只能顺着孔傲的意思故作娇媚的伏在孔傲身下。陆小公子准备推门的那一刻,沉寂了好久的雷爽乍然出声,【场景符合烂梗“女配插足”要求,请泪花盈眶转身跑开。】陆小公子表示,他真是越来越听不懂雷爽的话了。口嫌体正直的陆小公子,即使心中拒绝雷爽提出的“拧胳膊逼泪花”妙计,但还是认认真真的执行了。毕竟他好不容易才交到了周坤这个朋友,他可不想让周坤或者是周宅的下人看到自己被惩罚时发抖的样子。陆小公子暗中拧了两把胳膊,自觉眼睛足够湿润,才慢慢推开了书房房门,然后!陆小公子就看见了现实版的春宫图!看的极其清楚!连那姑娘身上的汗都看的真真的!这回,不用雷爽提醒,陆小公子自觉地转身跑开,跑开前还不忘把书房的门关上。【烂梗“女配插足”达成。】消失消失。一路跑回陆府的陆小公子在心里默念。直到现在,陆小公子的脑子里还回荡着一个念头——这都深秋了那姑娘还出了那么多汗……战况激烈啊……而此时,被陆小公子抛在身后的孔傲与王思佳都从陆小公子的泪花以及摔门中得到了一个共同的结论。他/她可能一不小心成了陆小公子的情敌。作者有话要说:皇上,何不收了此文~第8章权当视察素帷小轿王思佳在一天之后就指了忆春楼的一个花娘去伺候孔傲。花娘乘着夜色坐着小轿,一路进了周宅的偏门。听见墙外的声响,陆小公子一溜烟爬上墙头,看到了一顶粉色小轿。陆小公子脸上一红,又急火火的下了梯子。他是识得那顶小轿的。从前与纨绔子弟厮混的时候,他听那些纨绔说过,粉顶纱幔的素帷小轿,只有春楼才有。爬下梯子后,陆小公子又想起了那日他闯进书房时的场景。两相结合,陆小公子觉得那日见到的姑娘应该就是个花娘,而那个花娘,也许刚刚就坐在那顶小轿里。火气方刚却一没娶妻二没妾侍的陆小公子被孔傲的作为引诱,终于在时隔一个月之后,又思念起了硕丰公主。孔傲收了花娘,在他与花娘欢好之时,周宅中的几个小厮也利索的从小轿底下的夹层里弄出了钱风。轿底狭小,等钱风被弄出来的时候,已然不成人形。花娘坐着小轿又回了忆春楼。孔傲随意搭了件衣服走到院中,对着再次爬上墙头的陆小公子一笑。怀着窥探心思的陆小公子第一次见到那种样子的周坤,搜寻着肚子里的那点墨水,陆小公子给周坤贴上了一个词,恬足。莫名的,陆小公子被这个词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胡乱的朝周坤挥挥手,滑下了梯子。想着陆小公子那傻不愣登的模样,孔傲走到一间偏房里。偏房的地上躺着个烂泥一般的人,钱风。钱风听到脚步声,费力的扭头去看,看到了一个样子随和的陌生人。钱风闭上眼复又睁开,低声说:“教主。”孔傲点点头,坐到一把椅子上俯视钱风。他听着钱风短促的呼吸声,明白钱风的一身武功怕是都被废了。可惜了。他想要的是全须全尾的钱风。孔傲叹口气,对钱风失了兴趣。拎起钱风,孔傲朝着院中走去。院子底下,是陈长老和被啃噬的血rou模糊的赵畅。权当视察倏忽半月,小雪将至。耳报阁再开时,已经没有那恼人的“盘查”了。春楼的生意也又热闹起来。陆小公子一进周宅的正厅,便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