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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上的茶都彻底凉透了。最后还是尹珩打破沉默,他道:“若教主还觉得属下不可信,那属下这便离开魔教。”说罢眼神幽深的看他一眼,而后起身当真往门外走去。季宁张张嘴,看着他的落寂的背影突然心底泛酸,手下意识的想要伸出将他留下。最终他没有任何动作,只冷着脸盯着茶几,目光灼灼仿佛要将茶几盯出一个洞来。尹珩半只脚迈出了门槛,仿佛想起了什么,他侧身转头对季宁说:“属下昨日杀了陆凌湳,相信不久他身死的消息就会闹得沸沸扬扬。武林大会时教主曾与他有恩怨,只怕会被有心人将他的死扣在教主头上。明日属下会让属下的人将陆凌湳的恶行告知天下,却恐还是有人要借机为难教主,还请教主做好准备。”说罢,他毫不留恋的转身走了。而季宁听了他那番话后,如同打翻了一桌子调料罐,五味杂陈。不知为何,当听到尹珩说他要走,并且留下那段疑似撇清关系的话,季宁心里非常的不爽。他仰头灌了一杯冷茶,苦涩盈满了口腔味蕾。他懊恼的一掌拍在茶几上,使得茶几上的火炉和茶壶震了震。季宁站起身,咬牙切齿的低声骂了句粗口:“擦!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当本座的魔教是菜市场吗?你以为编个起点流男主的悲惨身世本座就会相信?”想走可以,等影一查出尹珩所说属实,他自然会放人。下定了决心,季宁从来不拖泥带水,当即气冲冲的出了玲珑阁,向着尹珩那间小院子而去。他走到院外时,尹珩正在收拾行李。察觉到他的存在,尹珩叠着衣服的动作顿了一下。他没有像往常那般像季宁见礼,只是愣了一下后继续收拾包袱。季宁气得牙痒痒,靠在门栏上抱着手臂冷冷道:“本座什么时候说过你可以走了?”尹珩闻言转身,神色复杂的看着他,嘴唇动了动,最终却没有说话。季宁又道:“你莫不是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你走了,本座去哪儿找个称心的侍卫使唤?”琥珀色的瞳孔燃起了火光,仿佛瞬间有了生气一般。季宁继续道:“熙儿很喜欢你,就算本座想撵你走,但为了熙儿本座万万不会真让你走的。”“属下……”尹珩刚开口想要说什么,季宁却打断了他的话,脸色不太好的问:“你还是要走?”尹珩坚定的摇头,“不走了。”看着他一直死气沉沉的脸带上灿烂的笑容,季宁突然觉得心底那股郁气也散了。他忍不住嘴角翘起,转身潇洒离去。尹珩目送他远走,嘴角挂着一抹带着宠溺和算计得逞的笑意。季宁和熙儿是他阴暗的人生中唯一的救赎,他怎么可能真的舍得离开?季宁这个人真是别扭得可爱。明明对敌人心狠手辣毫不留情,可对着他相信的人却心软的一塌糊涂。说什么要走,其实不过是尹珩在赌,赌季宁有没有哪怕一点点在乎他。如今看来,他赌赢了。若季宁不在意他,就是他死,季宁怕是不会看他一眼,又怎么可能亲自来挽留他?发现了季宁自己都不知道的秘密,尹珩心情非常的好。果然比起欺骗,还不如对季宁坦白。相信过不了多久,他就能得偿所愿。京都,朔阳王府。王府内一片歌舞升平,朔阳王眼神火辣的看着堂上的舞姬,猛地灌了一口酒。舞姬扭动着妙曼的身体媚眼如丝,身上的轻纱摇摇欲坠,仿佛只需要轻轻一扯,就可以将包裹其中的**握入手中肆意把玩。朔阳王被勾引起了兴致,起身走入躺中霸道的将舞姬揽入怀中。舞姬娇羞的低了头,半推半就的随他进了厢房,随后便是一阵阵羞人的**□□。事后,朔阳王毫不留恋的起身,在舞姬幽怨不舍的目光下走了出去。原来舞姬跳舞的地方已经跪了一个死士,朔阳王坐回椅子上,慵懒的问:“什么事?”死士拱手道:“禀告王爷,陆凌湳于昨日身死。”朔阳王脸色阴沉,“谁干的?”“下手之人乃藏剑山庄庄主尹霁之子尹珩。”“藏剑山庄?意思是当年他没斩草除根,如今被一条漏网之鱼寻仇了?”“是。”朔阳王冷笑着哼了一声:“他自己自找的,怪得了谁?如今还要本王亲自出马收拾这烂摊子,真是废物一个。”骂过后,他复又问:“魔教那边找到虎啸符了吗?”死士摇头道:“还未曾。”“混帐!”朔阳王一听当即勃然大怒,喝道:“再给你们半个月时间,再找不到提头来见本王!”“是。”第37章三七:债多不压身影一蹲在树干上,死气沉沉的凝视着树下把酒言欢的两人。他觉得他一定是没睡醒出现幻觉了,忍不住揉揉自己的眼睛,眼前的画面依旧没有变。自打前日他将查到的关于尹珩身世的另一番情报给教主以后,教主就似变了个人似的。不,不对,教主没变,只是对尹珩的态度变了。非但没有因为两次情报不一而除掉尹珩,反而从此对尹珩慈眉善目,弄得魔教教主人心惶惶,还以为教主是生病烧坏了脑子。否则依他的性格,那会这般一反常态?树下两人喝得兴起,季宁难得喝红了脸,似乎有些醉了。尹珩见他趴在酒桌上,醉醺醺的眯着眼,手摸索着酒壶又倒了一杯想要一口喝尽。“别喝了,你醉了。”尹珩眼疾手快的将他手中的酒劫了去,对他摇摇头。季宁不满的拍着桌子,“快还我!我没醉!”尹珩无奈的摇头,连本座的自称都忘了,还说没醉。树上影一看着颠覆他印象的季宁,两道细长的眉毛打起了结。他想他该不该下去将教主拎回玲珑阁?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尹珩已经出手将他扶起,而后半揽半抗拖着他往玲珑阁走去。影一见此毫不犹豫的跟了上去。可不能让尹珩趁机对教主出手。一路上,季宁闹腾不已,完全不似平日的精明睿智,反而像个没长大的孩子一般。季宁伸手扯扯尹珩的鬓发,打个酒嗝,道:“话说,我很好奇,你那组织究竟叫什么呀?不但瞒过了洛禾将你的身世隐藏起来,还将陆凌湳平生干过的坏事都摸得一清二楚,好生厉害呢。”尹珩停了下来,目光幽深的看着他,道:“你真想知道?”季宁用力的点头,“想。”尹珩道:“那你答应我你知道了不会生气。”季宁皱眉想了一下,“好,不生气。”尹珩得了他的保证放心了,他缓缓启唇,季宁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