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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岁的杨辰比现在甜美一点,就算是被要求的,但也算是笑容灿烂了。收起照片,在小孩子们冲进来之前,叶星宇飞跑出去了,带起一大片欢呼。警察这个职业对孩子们还是有吸引力的,他也很擅长陪小孩子玩耍。在孤儿院的杨辰比在家多了许多表情,和照片一样,就算是故意放大的情绪,但应该也是高兴的。代价是累,回去的路上,杨辰仿佛断了电一样被抽空,坐上公交车就睡着了。一路颠回家,他醒来又睡着,重复了好多遍。“这两天够累的。”进入电梯,叶星宇忍不住吐槽,“也不用排得这么满吧?”迷迷糊糊的杨辰好像没有听清他在说什么,有点答非所问:“你看,我也有很多地方可去,也不会不高兴的。”“嗯?”他没听明白,疑惑地看向杨辰。“我是宅,但不是死宅,你想去哪玩,我都不至于不高兴。”杨辰也扭头看他,眼中有藏不住的困顿和疲倦,但非常得意,“我喜欢去不一样的地方采风,看不一样的东西,你可以带我去的。”一时间,叶星宇竟然觉得有点感动。杨辰没有参与过他的生活和社交,他去健身或者短时间会朋友,支会杨辰一声,杨辰也不会多问。杨辰现在也没有多问,但试图参与了,还用行动表达了自己的意愿。“好,下次给你介绍一些朋友。”他答应道,“我也认识很多有趣的人。”“嗯。”杨辰点点头,好像满意了。·不过这种“满意”的心情没能支撑杨辰活跃下去,连续两天在朋友圈步数拔群,杨辰打算接下来的一整天都在床上度过,拒绝了吃早饭。叶星宇没强迫他,在桌上放了切片面包和牛奶,顺便留了张字条——晚上想吃什么给我发个消息。他觉得这是情趣,比起发短信,留纸条比较浪漫。作为一个作者,各种意义上来说,杨辰都太会了,他不能输给杨辰。但后来,他发现他还是输了——那天下午,他在杨辰的主页读到了一篇全新的短篇。没有案子、没有悬疑、没有烧脑,只是一个单纯的恋爱故事。评论区都在说作者转性了,居然开始写爱情故事了,不容易。故事跟他俩没什么关系,杨辰虽然在生活里取材,但从来不把很具体的东西写进去。上次滑雪的经验,最后被杨辰变成了度假村杀人案,他还提过意见,为什么把从他这里学去的经验,用到犯人身上了。“你厉害呗。”杨辰当时回答。不过虽然没有电影院、没有游乐园、没有孤儿院,这个爱情故事和他们的约会过程八竿子打不到一块,但结尾这样写道——偶尔休息的一天,平凡,但真的很甜蜜。这句话被孙李和方莉第一时间读到了,趁王队不在,他俩在办公室发出了各种吱哇乱叫的怪声,并要求他坦白约会全过程。“没什么啊……就看电影、过山车、跳楼机、压马路,还能怎么?”他故作敷衍地随口回答道,心里已经乐开了花。“你俩在路上走,回头率应该很高吧……”方莉遐想着。杨辰长得秀气又精致,叶星宇高大又阳光,最重要的是还很在意自己的形象,非上班时间都收拾得很潮流。“我调段监控围观一下行吗?”孙李问,然后被叶星宇的眼神劝退了。“你看,我最开始就说这样的弟弟很可爱。”方莉向叶星宇肯定地点点头,对自己的眼光非常骄傲,“祝你们幸福。”能隔空在他们办公室引起一阵喧闹,杨辰够厉害的。他好像玩浪漫玩不过杨辰,但真的很得意。Case6-1四月中旬,当杨辰完成了他的毕业论文,等待答辩的时候,梁立远落网了。天网恢恢,一个疑犯再怎么谨慎,也不可能一直侥幸逃脱。抓到梁立远那天,叶星宇第一时间给杨辰发了消息,说今天一定给他带回个结果来。杨辰回了个“加油”,简短但严肃。梁立远是在隔壁C县落网的,当天上午落网,下午就送回了W市,G市那边也专门派了一个小组过来,明天就到,要把从前案子里的诸多疑点一并结算。人一送来,王立涛立刻组织审讯。无法确定梁立远和杨辰有什么关系,叶星宇主动申请避嫌,站在审讯室外旁听。从前没抓到这家伙,一直是刘峰的一个心结,这次好不容易让他落网,刘峰就热情参与进来,和王立涛并肩坐在审讯室里。时隔多年,梁立远的相貌和通缉令上已经有了很大差别,但眉眼之间仍然藏着那股凶狠气。面对两位队长,他没有太多惧色,但也没有什么挑衅的神情,只百无聊赖地坐着,始终看着他面前的那一片桌子。例行程序走完,王立涛把高轩的照片摆在桌子上:“这个人你认识吗?”照片被推到他面前,他终于稍微抬了抬头,很快回答道:“见过脸,不知道名字。”“不知道名字?”第一个问题就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王立涛立刻皱起眉头,“他在视频里说自己叫高轩,你不记得了吗?”“什么视频?”梁立远的神情有了一瞬间的茫然,片刻后回过神来了,“哦~原来他录了视频的。”“他?”刘峰从看笔录抬起头来。“对。”梁立远应了一声,仍然一副轻佻的口气,“有人雇我帮个忙收个尸,切碎一点,扔进河里,我收了钱,就去了。”这话一出,审讯室里外都凝滞了片刻。本以为像梁立远这样跑不脱死刑的人,会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没想到还扯出了一个“他”来。“收尸?”刘峰凑近了一点,盯着他没什么光彩的眼睛,认真地问,“杀人吧?”“那没有,我接的单子就是收尸,人家特地强调了要准时,我准时去的,人已经死了,不过刚死不久,还是热的呢。”梁立远看气氛有点不对,轻哼一声反问道,“这小子惹了什么人,要搞成这副德行?”“不是你给他下毒了?”王立涛怀疑地望过去。“不是我干的,不过我看着确实像毒死的。”被两个人盯着,梁立远往椅子上一瘫,拉开了双方的距离,“我本来就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