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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表一起去国外做交流,回国后又作为杰出代表进行高校巡讲。他可以算作国家捧出来的一批学术专家,首先上头就不想自打脸,这事怕是走不了正经渠道。”邵淮一听就清楚了:“上面要保他?”这其实不难理解,当社会捧出一个正面代表后,最怕这代表形象倒塌的不是代表本人,反而是当初捧他的那群人。如果是牺牲一个小姑娘,换来学术界面子上的荣光,上面的人不会犹豫。邵志槿安抚地拍邵苒:“不过苒苒你放心,二叔不会让你白白受欺负,白景行先发制人,我们就来暗的。他明面上再光鲜,也拗不过有实权的。”然后对邵淮道:“下午你和我一起,去拜访一下聂司令。你小时候还和他儿子干架来着,记得吗?”聂司令和邵父是战友,邵淮自然不会忘,于是点头道:“行。”邵淮和邵志槿坐车去西郊,一层层的过检阅,最后终于进了门。聂司令中午听说他们过来,推了下午的所有事,站在大门口等人。叔侄俩在聂家谈到半下午,邵淮突然接到邵苒电话。邵苒激动的手机快拿不稳:“哥!你快上网看,事情有转机了!”聂司令打开电脑,浏览器立刻推送头条:“知名教授白景行被爆利用职权强jian女学生,数十名当事人现身说法!”事情最初是一名毕业三年的女生在微博上po出当年的医院证明及白景行的威胁短信。然后用长微博字字句句详细地讲述了当初如何因为学业被白景行威胁,如何被迫献身,如何在黑暗中度过大学,三年后看到师妹受处分,她虽不知道事情真相,但愿意公开自己的经历,希望将来考入工大的学妹谨以为诫。一石激起千层浪,这名女生勇敢地揭开自己的伤疤,曾受过白景行侮辱的女孩们也受到莫大鼓舞,纷纷提供证明,并将往事一一揭露。短短半天,事情发生了180度的大逆转。邵志槿看着新闻,猛拍大腿道:“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呢!既然上面重视的是白景行代表的荣誉,现在他名声毁了,上面第一个不放过他!”聂司令也笑道:“我们都老了,跟不上时代咯。容易忽略网络这种新东西的力量。现在……事情好办多了。”白景行前科累累,一旦撕开了豁口,曾做过的事一桩桩都被爆出,身败名裂。加上邵志槿有意施压,判刑只会从重。邵苒被撤消处分,校长登门道歉,邵淮交与邵苒自己处理。邵淮有意感谢那位首先现身爆料往事的姑娘,却在联系到她之后,被委婉告知不想被打扰,一切随缘。邵淮只得作罢。二十叶奇安在北京多待了几天才回晋宁,得知事情的同时,事情已经解决。他在北京得罪邵淮,如今也不敢贸然去打扰,工作时除了公务,并不与邵淮多做交流。邵淮长这么大被不少人惦记过,但他有个特点,要么别人自己主动远离,要么别人明明白白地告诉他,他虽不同意,但也会和人家坦荡交朋友。如果有人暗里喜欢他,时不时的往他面前凑,但嘴上又不说。他就觉得像是被人在私下意yin着,浑身不舒服,气都吐不顺。或许这也是一种洁癖。邵淮见到叶奇安就是这种气不顺的感觉,他脾气本身称不上多好,从前入不了他眼的人,他正眼都不看。如今在研究所上班,容不得他任性,被叶奇安叫过去安排工作,也只能装作若无其事,但每天早晨一睁眼,想到要去上班,就觉得没劲头。叶奇安不是傻瓜,邵淮连续很长时间不再去工大遛狗,平时也不愿和自己多说,躲避的姿态很明显。叶奇安突然升出隐秘的喜悦,邵淮那种人,逃避其实就是在乎的一种表现。叶奇安觉得自己有戏。于是受到莫大鼓舞的叶奇安,趁着自己生日,邀请一帮同事聚餐。邵淮首先推辞,叶奇安不强求他,却在聚完餐后的深夜十一点,给邵淮打电话,可怜兮兮地说有话要跟他说。邵淮本来睡眠就不好,被叶奇安吵醒更是烦躁,闭着眼睛道:“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叶奇安声音清晰:“邵淮,我喜欢你。不,应该是我爱你。我愿意等你彻底放下池晔,我会一直等你。”邵淮揉着脑袋坐起来,无奈道:“你上来吧,正好我也有话跟你说。”邵淮披着毯子倒在沙发上,看着对面目光炯炯的叶奇安,不等他再次开口表白,直接道:“叶奇安,你把我想错了。”叶奇安:“?”邵淮:“我这个人在感情上不太聪明,但是也不至于是个白痴。你今天敢说这话,我就知道你想错了。”叶奇安还是没懂。邵淮继续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心里有你才会躲避你?”叶奇安的心思被邵淮说出来,有些尴尬。但很快又觉得本就如此,他知道也没什么。邵淮神色慵懒:“我这个人特别懒,一般我愿意去动手的人就是真忍不下去的人,例如白景行。至于其他人,只要不触到我底线,我能避就避。因为我出手没分寸,家里又惯着,伤到人又是一桩麻烦。”叶奇安:“我又不是你仇人……”邵淮睨着眼睛道:“没差,凡是给我带来麻烦的人,在我这里都一样。”叶奇安:“……”邵淮嘴角是一抹不恭的笑容,叶奇安在清河很熟悉他这个表情,往往面对的就是那些过来溜须拍马的人。叶奇安有点伤心:“邵淮,这么长时间了,我在你心里连一点份量都没有吗?”邵淮:“有些事不需要那么较真的。咱们是朋友,没必要斤斤计较。”叶奇安又问出他在北京的那句话:“你真就打算这么过一辈子?就因为池晔死了,你再也看不见别人了?”邵淮一听到池晔的名字,脸上的神情就有点低落,他低声道:“……其实偶尔,我也会想再过一段时间,我是不是就没这么难过了。可是当真的一年年过去,我的感觉还是和当初他刚死时一样。”“我从来没有计划过什么,我只是命该如此。我不欠任何人,没有义务为了回应别人的感情而刻意地去遗忘池晔。我做不到。”叶奇安无力地靠在沙发上,用手盖住眼睛,他哑着嗓子道:“我真不知道该羡慕池晔还是该恨他。”邵淮苦笑:“世人都觉得人这辈子一定要有个伴,哪怕是貌合神离也无所谓。可我不行,我宁愿孤独。”邵淮仰头看天花板,眼角有泪珠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