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捅了捅他,低声问:“他们为什么老看着我?”唐医生道:“这里很少有人来,他们以为你是想过来收养孩子的。”“哦。”原来那些希望是这样来的。陈阿姨领着我们往楼房走,路过一楼某间屋子时,我向内瞟了一眼,然后整个人都僵住了。作者有话要说:☆、过去25.过去篇蒋雯回来的时候顾云城已经走了,她拎着几个小塑料袋推门而入。将袋子往桌上一放,就凑过来盯着我。我被她看的莫名其妙,疑惑道:“怎么了?”蒋雯同样一脸疑惑:“你没趁着我出去的时间偷偷的哭?”我无语,“为什么我要哭?”蒋雯更加不解:“奇怪了,那你干嘛要支开我?”不得不说,蒋雯虽然没有玲珑心思,但她有些时候真的很敏感。有些事她或许看不懂,弄不懂,但她的直觉会告诉她这件事的大概意思。第六感这种东西,女人确实比男人敏锐。或许是因为,女人是感情动物?我假意咳了声,笑道:“你想多了。我干嘛要支开你?你又不是没见过我哭。”蒋雯收回视线,自言自语道:“难道真的是我想多了?”我连忙点头:“是的是的。”想不通索性不想,蒋雯支起病床上自配的小饭桌,将粥碗小心的放上去,又翻出汤匙递到我空着的右手里,然后小声问:“要不要告诉叔叔阿姨?”我拿着汤匙的手顿了一下,“不要说,反正我明天就出院了。”蒋雯拿起个包子一口咬下去,牙关上下动作,将口中的食物嚼碎咽下后,又问:“那他们要是问起来……”即使我和蒋雯不说,但请了病假这种可,校方一般都会联系一下家长。就算校方没有联想,父母也会通过各种渠道得知,毕竟学校里人多嘴杂。瞒的了一时,瞄不了一世。万一日后他们从别人那里知道,到时候只会更麻烦。所以不是瞒,只能………我看了眼左手上插着的针头,低头喝粥,“那就说是我夜里受了凉,住院打了两天点滴。”蒋雯皱着一张脸,不赞同道:“他们不会相信的吧……这么烂的谎话。”我笑了一下,低声道:“他们会相信的。”蒋雯想了想我以往的历史,不得不承认我说的法子成功性极大,于是只好无奈的点点头。之后无话,两人安静吃饭。有风拂过,吹的床单微微起伏。窗外是一棵梧桐树,宽大的叶子遮住大片阳光,偶有几缕阳光穿过枝叶间的缝隙,以决绝的姿态洒进室内。窗帘微动,风带来梧桐花的气息。吃完饭蒋雯收拾垃圾,弯腰时她顿了一下,动作间有些不对劲。她穿着宽松的T恤,棉质运动长裤,脚上是平底单鞋,连头发都剪短了一些。我看着她慢慢收拾,突然道:“蒋雯。”蒋雯背对着我僵了僵,很快恢复正常:“嗯?”我皱眉。蒋雯和我都知道,相识十多年,我们很少连名带姓的叫对方。一般这样叫彼此的时候,就意味着我或她都是摆出认真的态度来问的,不打算被对方随便两句话蒙混过去。既然她有瞬间的僵硬,那就说明她有事瞒着我。而且,这件事很严重。心里隐隐有个猜测,我拒绝去细想,仍而不安却一秒一秒的越来越大。我努力镇定,“你身体怎么了?”蒋雯不答,加快手上的动作,然后拎着垃圾匆匆往外走。我虽然身体还有些没恢复,但刚才那句话声音绝对不小。所以,她是想装作没听见吗?我坐在床上焦燥难安,每分钟都在想着她可能瞒着我的事。可刚想出一种可能性,我却又立马拿出凭证自己推翻它。想来想去,脑子都快想废了,我还是无法相信最大的那个可能性。蒋雯,蒋雯。求求你千万不要是我想的那样。我闭上眼睛,默默祈求,祈求这一切只是我想多了。我宁愿被她大骂或者痛揍一顿,也不希望这一切如我所想。蒋雯再回来的时候,脸色有些白。我一声不吭的盯着她,连点滴滴完,左手的针管回血都没发现。还是蒋雯先发现了,立刻出去叫护士。小护士大概是新来的还不习惯了鲜血,拔针头的一连串动作有些手忙脚乱的感觉。手背上传来刺痛,片刻后一点清凉覆了上去,大概是消毒棉之类的东西的吧。我相当配置的任她动作,一声也不吭。小护士弄好后站在一边,忐忑了半天还是叮嘱道:“你血小板不好,自己多注意一点。”我没说话。蒋雯笑了笑,“谢谢,我会看着他的。”小护士的目光在我和蒋雯间来回了转了几下,然后有些失落的推着推车走了。蒋雯将她送走,小心的锁上门,再抬头看我时,勉强想笑,却没笑出来。我叹了口气,问:“到底怎么了?”蒋雯慢慢走到床边,拉过一边的椅子坐下,轻声道:“你不是都猜到了吗?”我看着她不经意间抚摸腹部的动作,整个人几乎晴天霹雳。蒋雯见我呆呆的没有反应,苦笑道:“我……我…我怀孕了…………”好半天,我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无意识的问道:“谁的?”蒋雯低下头,声音几不可闻:“阿明的。”我恨不得甩自己一巴掌,以她那乖乖女的性格,这孩子除了是江从明的还能是谁的?江从明,蒋雯的现任男友。转校生,性情温吞,脸上有颗不大的泪痣。以上是我对江从明所有的印象与了解。我仍然有些不敢相信:“你们是什么时候发生关系的?你确定你是怀上了?”蒋雯的头埋的更低了,小声道:“就是上个月他过生日那天。我试过好几次了,都显示是有了。”我皱眉。江从明的生日?那是近一个多月前的事了。那天蒋雯本来想叫我一起去的,但顾云城说嫌吵,硬是拉着我爬山去了。累的半死,回到家洗了个澡倒头就睡,我完全忘记白天蒋雯说过的事。之后猛然想起来时,江从明的生日已经过了三、四天了。算算时间也差不多,蒋雯是最近半个月开始变的怪怪的。我努力收回散乱的思绪,问她:“你找我借钱也是因为这个?”蒋雯抬头,神色间满是愧疚:“是,我原本打算悄悄去做人流的。”也不知道她是觉得愧对孩子,还是内疚把这些事都瞒着我。我皱眉,低声问:“那江从明是什么态度?”蒋雯有些脸红,小声道:“他说再过两个月,等孩子稳定点,他就去我家提亲。”我直觉哪里不对,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