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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搬到琴海去住了。啥时回来啊?”“小崽子,听谁瞎说的?”老者拎起小童的耳朵,“她随主子外出办事去了。”“唉哟哟……”小童呲牙咧嘴,“是前儿峨眉的小师妹……”房上早已经没了那两条人影……琴海不是海,而是一个三面环山的山谷。因其内遍种斑竹,风过如潮而得名。寻月二人没有走通往琴海山谷口那条通常的道路——盘龙岭十八盘龙天道。在这川蜀山区,马匹不能使用,从十八盘龙天道进入琴海少说也要一天的时间。二人从一个猎户处得知一条小路,可以从琴海后面翻山入谷。越是接近山顶,接近琴海,寻月越是不安。因为二人这一路行来,不但未遇到任何阻碍和埋伏,反而连天气都越来越好。红阳高照,万里无云,完全没有川蜀地区该有的湿热之气。天高气爽,树木干燥而茂盛。这有两种可能:一是自己判断错误,这里根本不是正道与朝庭设计埋伏的地点;二是这个陷阱完全针对大人而设,而且策划者对大人十分了解。如果事实是第一种,那自己就再次失去了大人的行踪,必须返回蒋家堡重新查找线索;如果是第二种……寻月不敢再想下去,加快了上山的脚步。十一看不出环境变化带来的危机,却能敏锐地感觉到寻月的紧张与不安。跟紧了眼前人的步伐。他少时跟随父辈长在军营,却经常逃避训练到处调皮捣蛋。后来,父亲与叔父们受苏将军案牵连入狱被害,他逃入王家大院得以保命,一心报仇,却只学了些杀人的手段。现在虽然跟了方有寻,武功上达到了一个与原来完全不同的境界。可这位方先生实在不是个尽职的好老师,除了每隔几个月见他一面,指点上一招半式,其他什么都懒得教。心情不好时倒是会与十一过招,不把十一打个半死不会收手。以至于十一每见这位都要小心翼翼,生怕哪句话说的不好触了他的逆鳞。不过十一也时常庆幸,幸亏当年留在他身边的是自己而不是小冰。立于盘龙岭峰顶,凭着杀手的直觉与经验,十一知道自己周围没有危险。而经过浮罗殿严格而系统训练的寻月看到却是更让他心悸的潜在危机。琴海是由盘龙岭东段,金蛇岭、半月峰三山环抱而成的一个肚大口小的葫芦形山谷。说是山谷,其谷底地势也要比谷外的山地高出许多。因此气候干燥温和,漫山遍谷的斑竹一望无际,翠色连天。他们脚下的盘龙岭正是距山谷出口最远的葫芦底部。而进入山谷的道路则在正对面狭窄的葫芦口处。现在看来,正道与朝庭没有在葫芦周围设防的唯一原因,就只能是布局的人深知大人心性,确定大人不会从出口以外的方向突围,所以他把所有武力都集中在了一处,那就是葫芦口处。这叫寻月如何不担心。正在二人站在盘龙岭上眺望,急于在这茫茫竹海中找到那个人的位置时,只见山谷中心突然烈焰冲天,爆破的轰鸣滚滚而来,浓烟在翠绿的海洋中腾起一丛丛巨大的黑色蘑菇云。“天雷阵!”十一被眼前的情景震惊了。天雷阵是沙场上对付敌军千军万马的绝杀阵,绝不是一帮江湖人能负担得起的。而自己离开军营十几年后,竟然在这深山里再次看到了。一想到自家先生很可能就在这阵中,十一不禁心惊rou跳,提气就要冲入谷中找人,却在下一刻被寻月强行拉住。冷静下来的十一,这才仔细观察谷中连续不断的爆炸点与火势蔓延的趋势,正是朝向谷口方向的。如果说整个琴海内都被布下了天雷阵,那以自己这点功力,刚才如果冲了下去哪里还有命找人?再看寻月早已经沿着盘龙岭飞出去数里了:他是要从谷峰上经半月峰绕去谷口!这是从他们所在地绕到谷口的最短路程。十一饱提真气奋起直追。山岭上根本没有路,全靠轻功飞越树冠而行。这对于已经五六天没有正经吃过一餐的二人来说无疑是一个最大的挑战。谷内爆破点向谷口方向进展的并不快,但爆破声却十分密集。当稍稍拉近一些距离时,在那强烈的火光与日光照耀下,在那滚滚烟尘中,隐隐可见一道紫白相间的影子飞掠于火浪烟潮之间。“是大人!”除了他,寻月想不出此时还有谁可以做到穿梭于天雷阵中如蝶戏花丛。此时惊呼出声,让寻月一口真气不济,险些从树冠上坠落地面。关键时刻一只手从上面拉住了他的手腕——十一。二人四目相对了然,同时借力重上树冠,加快了脚步。再近些!再近些……无奈,他们的距离太远,就连叫喊声都无法穿透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到达那个人的身旁。只能一次又一次地提足真气强行疾驰,再一次又一次地压下胸口上涌的气血,眼睁睁地看着那道紫白的影子踩着烈焰烟云,引领着战火雷鸣一路燃烧到谷口一处观景台。而那里无数严阵以待的刀锋正在烈日下闪烁着一种叫做仇恨的光芒。☆、第六章修罗之伤(一)随着那道身影的接近,山谷口平台上的人们已经可以清晰地看出那翩若游蝶的影子,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白衣男子,一手环着一个紫衣围身的女子,一手夹着一个绿衣女子。人群开始嘈杂起来,或鄙夷,或咒骂,或唾弃,各种不同的声音纷纷而起。他们本来是在这里坐等胜利的降临,但现在无人不感到巨大的威胁在步步逼近,纷纷亮出了自己的兵器。溪月被方有寻用外氅裹得严严实实,只露了一张小脸在外面。这段从草堂到山坳口的路程,哦不,应该说航程,是她一十七年的人生中最惊心动魄的。当第一声炸雷在她的脚下爆开时,她就以为自己将会像年关的烟花般消散于天际,但当她睁开眼睛时,竹林和浓烟烈火都被远远地甩在了脚下,而自己竟然如鸟儿般飞在空中。前几次由上升转为下落状态的瞬间,溪月吓得心跳到嗓子眼,紧闭着眼不自觉地就往方有寻的怀里钻。体验过几次火域涅盘般的飞升经历后,溪月已经可以睁着眼面对自己脚下的竹林和被抛在身后的火海了。一切都是那么不真实。溪月不敢抬头看带着自己飞翔的人,却实实在在感觉到,自己被这个男子身上散发的清冷气息完全包围着。那气息就仿佛以自己为中心形成了一个无形的独立空间,呼啸的山风吹不进,灼热的烟火穿不透,就连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似乎也无法近自己的身。柔儿在草堂中时本是已经被浓烟呛得不醒人事的,经过这段时间在竹林上空的疾驰,在将要到达“看台”时,竟然清醒了过来。还没弄清楚自己身处何地,就感觉到腰间痛得似被夹断了般,头也被倒空得要涨爆了一样。平台上董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