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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这里墙壁和门的隔音效果实在强到让人怀疑其真正的目的。路安的室友名叫李嘉,是个性格开朗阳光的大男孩,非常自来熟,他刚见到路安就主动上来搭话。见惯了杨棉那沉默寡言性子的路安起初还不太习惯,但是他本身也是爱说话的类型,这下子两个臭味相投的家伙凑在一起,每天说的话都能装好几箩筐。在两人差不多混熟后的某天,李嘉突然神秘兮兮地凑到路安耳边,小声说:“那天送你来的人跟你是什么关系?”路安知道他说的是杨棉,回答:“朋友啊?”对此,李嘉一脸不信:“别想骗我。当时我正好在那里,你们那股子黏糊劲我隔着十几米都觉得腻得慌,”他嘴角带着窃笑,“是不是你家那口子?”“都说了不是嘛,只是朋友而已……”路安辩解。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他也稍稍有了疑虑。自己真的只是把杨棉当朋友吗?总觉得没有这么简单……而最让路安惊喜的是,杨棉竟然来看他了。最初他接到门卫打来的电话时还有些不太相信,但是当他来到大门口,看到提着东西的那个熟悉身影时,喜悦就一下子涌了上来。他把杨棉带到寝室,介绍了李嘉给杨棉认识。在用一些吃食打发了八卦之心大气的室友后,又跟杨棉说着些过去总会说的话题,仿佛一切其实都并没有发生变化。这之后,杨棉时不时会来找他,想来是他之前说的见不到杨棉会寂寞的话被记住了。而平时的日子里,路安也一直期待着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响起的那个电话。有时,杨棉来访时会在路安房间里住上一晚,他们像过去一样在一个房间里入睡。渐渐地,有了别样心思的路安不再另外给杨棉准备床铺,而是给自己换了一张大床,杨棉仿佛也知道他的意思,默许着和他在在一张床上相拥而眠。贴在一起的身体传递着微暖的体温。当然,每当杨棉留宿,第二天路安是免不了受到李嘉调侃视线的sao扰了。某次,李嘉再次来他这里八卦:“你跟那个人真的不是情侣?”路安无奈地看着李嘉:“都说了很多遍了,我跟他只是关系很好的朋友。”虽然嘴里这么说,但是他心里到底是如何想的就没人知道了。李嘉见他这么坚持,撇撇嘴说了声“真无趣。”就没有再继续纠结这个话题,而是谈论起了别的有趣见闻。至于路安需要定期注射的抑制剂,是一直有人送来的。他虽然没有见过那个送东西的人,但是想来应该是个很有手段的人,能够把东西在他需要的时候妥善放在他房间床头柜的上层抽屉里。路安以为日子一直会这样下去,一直到组织给他新的命令。但是没想到还是出了状况。那时,他已经在这个学校生活了三年了。几乎已经习惯了校园生活的路安感觉到了自己发情期的临近,而在他预感到发情期的时候,杨棉也正好来看望他了。当然,这是常有的事,杨棉会特意在这段时期来看护他顺利度过发情期。有杨棉在还能在他浑身发软没法抓稳针头的时候帮他一把呢。虽然身体开始排出异物,胃口也差了起来,但是为了不让身边的人——特别是虽然经常显得缺根筋,但是有时候又意外的细心的李嘉——看出不对劲来,路安还是有在正常进食的。当然,那些食物基本上是还没怎么消化就回归自然了。那天晚上,路安感觉到身体开始发热。杨棉还在浴室里洗澡,哗啦啦的水声在脑袋被体内的热气熏得晕乎乎的路安耳中充满了诱惑力。不过他至少还有理智,知道该做些什么。勉强从床上爬起来的路安检查了门窗,顺便将房门反锁调为免打扰模式,到拉窗帘时已经没了力气,只得勉力爬回床上躺着。感觉到身后就要开始流出润滑用的液体了,路安咬着牙打开床头柜,抽屉里依旧没有变化的空针管让他的心里一沉。其实他这几天一直频繁检查这个抽屉,可是替换的抑制剂却迟迟没有出现。之前他便将这件事跟杨棉说了,于是杨棉决定一直留到他的发情期结束再走,防止节外生枝。没想到情况真的变得这么糟糕了。其实不知道是为什么,他被抑制剂调节过的发情时间与杨棉的非常接近,只是间隔了几天而已。所以来这儿的这几天,杨棉也渐渐出现了些发情期的症状。他当然是不需要像路安一样尽力隐瞒,甚至还会故意小小地表现出来帮路安转移别人的注意力。当然,路安没少因此受到李嘉的调侃,他也没有再去辩解,仿佛默认了李嘉的猜测。看来今晚真的得发生点什么不可了。望着空空的针管发呆,路安这么想着,关上抽屉。其实下层抽屉里还放着他准备好的发情期用的高热量流质食品。这几年间,他和杨棉之间的关系发生了些许微妙的改变,两人很有默契地一直没有点破。那种仿佛情侣,却又总是隔着些什么的暧昧关系,或许就要在今晚被打破了。如果没有这个契机,□□不高的杨棉和在这事儿上意外没勇气的路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更进一步了。感觉到身体渐渐无力的路安放任自己瘫软在床上,封闭的环境让味道不会跑出去从而引发什么混乱。而这导致的结果就是,现在房间里弥漫着的都是他那牛奶味儿信息素的味道,粘稠得有些腻人,仿佛整个人都浸泡在牛乳里边了。水声停了,路安听到了轻微的窸窸窣窣的声音,杨棉大概是正在擦拭身体。被欲望控制的大脑不由自主去想象杨棉□□着身体的样子,这让他有些口干舌燥。他想象着水珠在杨棉白皙的皮肤上划过,黑色的短发被打湿后黏在弧度优美的脖颈上,水珠被毛巾吸收,毛巾往下移动——“咔”的一声,门被打开了,走进来的杨棉一定是会闻到弥漫了整个房间的味道的。他动作顿了顿,迅速关上门,快步走到床前。灯没有开,但是月光从路安没拉好的窗帘里透进来了,让房间里显得朦朦胧胧的。路安无力地躺在床上喘息,眼神迷蒙,没有焦距的视线却直直盯着杨棉,带着nongnong的欲望。杨棉俯下身凑到路安耳边,叫着他的名字,希望能唤回他的神智。这显然是有效了,路安稍稍有了些反应,努力聚集起眼睛里四散的光芒。断断续续地跟杨棉说:“抑、抑制剂没有送过来……”他顿了顿,突然笑了起来:“你是躲远点让我一个人忍过去,还是……?”这话里的意思实在太明显了。杨棉对于这种□□裸的邀请有些招架不住。本来两个人几乎都已经确定关系了,就差那么一层一直没去捅破的窗户纸。现在路安主动邀请他了,他自然不可能真的拒绝,让路安一个人忍过发情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