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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想必这时已有人察觉了,我只想在押解的人赶到前找谁说说话。”炑琰眯着眼:“于是你就找上了我?”“喂,能不能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天庭那么多神仙我唯独只想到你,你难道不该觉得荣幸?”炑琰见他这副神态,不禁笑着说:“嗯,荣幸之至。”岱书叹了口气,问:“你觉得……泱濯是个怎样的人?”“面冷心冷,若不然也当不了阎王爷。”“哈哈哈……咳咳……”一口酒直呛得他咳嗽不止。岱书拍了拍胸口:“你啊,真是一语中地,还以我就我一个人是这么觉得的。”“你犯天条可是为了他?”岱书并不接言,只自顾自道:“我尚是凡人时曾见过他一面,是在一桩婚礼上,那日来了满满一院子人,我却唯独觉他与众不同。明明是来喝喜酒的,这人却冷着一张脸,并穿了身黑衣,因恰逢隔壁有人出殡,我只当他是走错了院子,见他长得还不错便上去问了问他与两位新人是什么关系,你可知他是如何回答我的?”炑琰道:“莫非是新娘子的青梅竹马?”“他说是故人。”“谁的故人?”岱书摇头道:“并未说是谁的,只因我是个断袖,权当作新郎官的好了。”炑琰‘噗嗤’一笑:“然后呢?”“接着他转身就走,我在他身后跟着,可一出院门就不见了人影,我分别问过两位新人,可他们都说不认得此人,后来又问了在场的几个人也都说不认得,当时我便在想,此人想必只是顺道来蹭洒喝的……”见杯盏空了,炑琰又盛了一壶,并将岱书的杯子添满。岱书又道:“那之后不久,我便成了神仙,从一个专写稗官野史的官宦子弟摇身一变成了天命宫的主掌书,因此我又见到了那个人,依旧冷着张脸,依旧穿了身黑衣,并且还是地府的阎罗王,可想而知我当时有多欣喜若狂……”炑琰截言道:“欣喜若狂?难道不应该是惊慌失措?”“如何不是欣喜若狂?我为再见他真可谓是上天入地,就如此奇遇,比我先前写的那些野史还要惊世骇俗,你可曾读过我写的那本‘黄粱一梦,似梦非梦’?那本书我写的呕心沥血,可与这一比又岂止是乏味。”“的确读过,却也不似你说的这般,必竟结局都是众人乐见的,而你与他……”炑琰只丢给他一个眼神,让他自己去体会。岱书并不去理会他的眼神,只长叹一气:“可知我做过最令自己后悔的事是什么?”“……”“想我风月场中过向来只留情,不留心,在这冷心冷面的阎王爷面前,我只打算做一个替他写野史的无关紧要之人,可是最后……”炑琰抢言道:“你将自己写给进去了。”“我就说,找你不会有错。”“继续说。”话音刚落,突然从院外刮来一阵风,两人一齐向后看去,只见一白发朱颜的男子走了进来。恰巧这时楠儿又屋里出来,一见来人手中的书便吓得掉了下来,指着雪夙道:“妖妖妖……”炑琰忙上前去解释道:“别怕,我这朋友并非是妖怪,只因几年前一夜间白了头才落得今日这副相貌,你身为大夫,想必不会没听说过少年白头的奇症,快些将手放下,莫让他难堪。”楠儿立时将嘴捂住。雪夙毫不在意两人的对话,只波澜不惊的走到岱书身旁,冷冷道:“跟我走。”岱书知必是自己私开‘天命阁’一事败露,此番雪夙前来定是押解他回天庭的,虽不知玉帝会如何处置他,但定是不会轻意饶的,他转身同炑琰道:“看来今日就只能说到这儿了,这未喝完的酒你先替我收着,若是有机会你我日后再叙。”说罢又扭头同雪夙道:“走吧。”雪夙走时,只见院内两人正笑着说些什么,细细听去,不过是讨论他们晚上要吃什么,这等光景,与寻常夫妻并无差别。第62章第六十二章自那日岱书被带走已过去两个月,这两个月里,楠儿时常让炑琰将那日少年白头的男子带来让她诊诊,对此奇症她倒也没少下功夫,不仅四处收集与之有关的医书,并四下打听有谁认识患有此症的人,若是有且让他来找自己,不论能否医好,药费诊费都分文不取。遇到此等医痴,炑琰几乎想现出本尊让她医治,无奈他还不想被扫地出门,只得继续胡诌骗她。想来躲下界也未必能清静多少,隔三岔五便有人上门寻他,今日是白狼,明日是鸾磬,过两日竟连太上老君也来了。来的目的无非就是喝酒聊天,再打趣打趣他日子过得不错,不仅有佳人作陪,并且还烧了一手好菜。这日不知又吹了什么风,连地府的阎王爷泱濯也来了,别人来都知要带些什么,可他倒好,不仅什么都没带反而向炑琰要起了东西。若是别个东西也好,有就自然给他了,谁曾想他张口要的就是炑琰的‘龙鳞’。他一听就恼了,立时就喊来了楠儿让她用扫帚将此人打出去,怎料平时凶悍泼辣的楠儿,一见泱濯也同个小鬼见了阎罗王般吓得不敢造次,躲在屋里任炑琰如何叫唤就是不理,只是将扫帚扔了出来。炑琰道:“怎就不见你向四海龙王去要,我的是龙鳞他们的难道就是鱼鳞?”“你是金龙,他们是银龙。”炑琰猛的一拍桌:“我大哥二哥也是银龙,为何非就要我的不可,莫非是我好欺负不成?我告诉你泱濯,别欺人太盛了,莫说我今日未被废,纵然有一天我真被贬下凡了,也由不得你随意作践。”泱濯心下自思:别说此刻找不着大殿下与二下殿,即是找到了就凭那两人的性子也定是不会给他的。炑琰倒是有一点说对了,他的确是好欺负。尤其前几日从蒲苇那里得知他用召灵法祭找人后,这龙鳞就势在必得了。别人不知他要找的人在哪里,可他泱濯又岂会不知道。他依旧淡淡道:“并非是白要,我可以拿东西同你交换,只要你开口不论什么我都替你找来。”听他这么一说炑琰的怒意竟消了大半,他眯着眼打量泱濯,想着此人平日冷心冷面也不爱说笑,今日这话必定也不是诓他的,只不过要从身上剥下这九十九片龙鳞……疼也就算了,流点血也没什么,最重要的是龙鳞一旦被剥除便不能再生,纵是日后伤口痊愈也必定会有一块难看的疤痕在身上。泱濯见他有所动摇,为使他早下决定,便故意道:“你若不肯,那就算了。”说着就转身要走。“你等等。”泱濯背对着他勾了勾唇角。“我若让找一个人,你可能替我找到?”泱濯道:“找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