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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帘子被人一掀,一个人走了进来。“姚青,”白定安失声道,“你怎么也来了?”姚青对着白定安欠欠身道,“公子忘了,先生吩咐我要一直跟在你身边,小的不敢违背。这次公子悄悄离开临河,先生知道后训斥了小的一顿,所以小的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一直在打探公子的下落,如今终于找到公子你了,自然要跟着进来。”白定安以手托额,苦着脸道,“我好歹也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白衣公子,不需要你这样殷勤,你回去禀告秤先生吧。”“小的不敢,”姚青语气越发坚定,“小的现在任务只有一个,就是奉先生之令要时时不离公子左右,请公子不要让小的为难。”白定安无奈起身,道,“好,只是难道我洗澡睡觉你也要不离左右吗?”“当然,”姚青语气坚定道。“那好,我行了这么久的路,一身倦的很,我想要泡个澡,你跟我去吧。”说着,白定安大声唤来掌柜,让他安排人给自己房间里送上热水。热水很快就被伙计送来了,大大的木桶里,水汽氤氲,上面若隐若现的漂浮着一些娇艳的玫瑰花瓣,姚青立在梅花屏风之后,像一支剑一样笔直。里面传来白定安窸窸窣窣解衣裳的声音和人在浴桶里扑水戏耍的声音,姚青眼观鼻,鼻观心,一动不动。少倾,里面传来白定安的声音,“姚青,进来。”姚青恭恭敬敬走过去道,“白公子。”白定安缓缓从桶里站起,哗啦啦的水从他健美的身子上淌下来,姚青低垂着眼,不敢直视。白定安道,“侍候我穿衣。”“这,这,”姚青心慌意乱,手无足措,慌忙道,“我。。。。”白定安瞧着他那慌慌张张的样子,不知为什么,竟然大笑起来,“你不是说奉先生之令要好好侍候我吗,现在你连人都不会伺候,以后怎么向先生禀报。”姚青的脸在他的话语中憋得通红,一咬牙,目光四处转动,瞧见一旁椅子上搭着一条不错的沐巾,不由急中生计,连忙上前拿在手里,然后小心翼翼的将它搭在白定安□□的身子上慢慢的擦拭着。白定安闭着身子,那样子实在消闲,似乎很享受一般。随后,他明亮的眸子一开,赤着足缓缓跨出浴桶,腿上带着大串大串的水珠落下,润湿了铺在地板之上的丝绒地毯。姚青拿着沐巾,呆呆的立在一旁。白定安眼神一冷,戏谑道,“怎么,你不愿意伺候我了?”顿时,他恍然大悟,咬着牙弯下身开始为白定安擦拭下身,心里砰砰直跳,拿着沐巾的手也开始颤抖,心道,这白公子的身子也是太,太让人心驰神摇了,怪不得先生他。。。。。。一不小心,手一颤起来,竟然不小心碰到了白定安的大腿肌肤,姚青的心一慌,忍不住连忙下跪道,“公子,小的不是有意的。”“是吗,”白定安毫不在意道,“你这是怎么伺候我的,算了,下次你叫先生换个手脚麻利的来吧。”“这,这,”姚青脸一烫,又开始涨得通红,嗫嚅道,“请公子恕罪。”“奇怪了,”白定安微微一笑,“我什么时候怪你了,快替我穿衣吧。”“是,是,”姚青如释重负,慌忙从一旁拿起白定安的中衣,慢慢抑制住自己跳动的心,缓缓替他套在身上,再一一给他系住。突然,白定安的修长玉指似乎是无意识的碰了他一下,姚青如被电流击过一样,身子一晃,头脑有一刹那的空白,手也顿了下来。白定安用如玉般的手指轻轻抚摸着他的手指,他的手指不仅粗糙,而且手上还长着厚厚的茧子,显然是长期练习功夫所留下的。白定安道,“我喜欢你这双手,它握起剑来又稳又狠,不知道他摸起人来是什么样的感觉”说着,突然就轻轻反握住了它。姚青的心剧烈的挣扎着,他的全身都在发烫,能被这样的白公子所看重,对外人来说,是种福气,可是对他来说,确是煎熬,他都快要哭出来了,语带哽咽,道,“公子,请你放过我吧。”“放过,”白定安眨眨眼睛,柔声道,“我欺负你了么?我怎么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喜欢你伺候我,况且今天我的兴致突然来了,不如今晚让我尝尝你的滋味是什么样子的。”“不,不要,”姚青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道,“公子,小,小的不敢。”“你怎么不敢?”白定安用手抬起他的下巴,不解道,“既然你口口声声说先生派你来伺候我,怎么如今反而说不敢,看来你对先生的话也不从了。”“不,不是这个样子的,”姚青闭上眼睛,不敢看他,解释道,“先生只是说。。。。。。”“说什么?”“说,说让我。。。。。。。”姚青又闭了嘴。白定安正待问下去,突然耳边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够了,你想要在我面前演多长的戏,我已经给了你足够的时间”。从屏风后面闪过一个带着面具的黑衣人来,目光深深的望着白定安,口里却道,“姚青,你还不离开。”姚青如得了赦令一般,站起身来,大气不敢出一声,飞快的出去了。白定安望着他,淡淡道,“想不到你竟会亲自来这里。”第57章第五十七章秤先生道,“你悄悄离开临河,以为我不知道吗?”白定安不慌不忙将自己的衣裳一件一件套上,道,“知道又如何?让我坐视不理白惊羽,我怎能服气?他一日不死,我一日心难安,所以我必须亲自出马,亲眼看着他死在我面前,才肯心安。”秤先生那阴鸷的目光在白定安的面庞上一遍一遍打转,似乎在探究他的话是否真实可靠。白定安懒洋洋的瞟着他,道,“怎么,你不信我?”“的确。”秤先生道,“有时候我总觉得你对白惊羽大概是有着说不出的心思,所以处处想要找到他,想要亲自了结他,对不对?”“当然,毕竟他是我的弟弟,毕竟白惊天也将我养了这么久,或多或少,我对他还怀有一丝恻隐之心,想要亲自给他一个痛快。”“呵呵,”秤先生笑了,“既然你对他还存着一丝兄弟之情,那么,我就成全你这份情义,我已令人一见白惊羽便下杀手,最好一刀致命,让他早登极乐,这样,你也不用费心了。”白定安愣了愣,随即笑出声来,“想不到先生这么体贴定安。”“那是当然,”秤先生道,“按道理,现在白惊羽只有两条路:向北到暨北城,向南到滨州城,但是两条路上我都安排了眼线,无论他们走哪条,都逃不出我们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