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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时不时瞪着被风灌进来的雨滴,抱胸抚摸着□□的手臂。钟沭黎对身边的侍者道:“Wouldyoupleasetreatonesoutsideagssofhotwater”又对路识珺道:“去说两句吧。我倒是很想给他来个过肩摔,好让他爬着来找你,但你貌似对他没有那么深的敌意。我去和老板打声招呼,你慢慢和他谈吧。”路识珺翻了个白眼:“你不来给我帮腔,万一我们谈着谈着重修旧好了怎么办?”钟沭黎揉揉他的头发:“没这个可能。就冲他手上的戒指,他敢说这种话,今天就得由身旁的美女助理背回家了。”又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来,递到对方手上。路识珺站在原地,拨正了发型:“我是不是从未同你说过,除了长辈之外,摸头是一项很冒犯的行为?”不仅是摸头,被另一个人按在墙上困在怀里,眼花耳热之际又被炽热的唇齿一口咬住,想推开又觉得自己大题小做,只好顺从着回抱对方的后背,任凭对方的狂躁和热情将自己碾压后又电磁相生般引起共鸣,这样的感觉,对于一个被传统男性品格教育的男生而言,其实没有想象中那么美好。“是吗?那我以后就住手。”钟沭黎许诺道。路识珺笑了:“我不喜欢被摸头,但摸头发还是可以接受的。”他走出门口,将外套递给了瑟瑟发抖的小助理,又瞥了一眼桌上未动的水杯,道:“司先生怎么不喝点热水?”“里面的钟沭黎,你跟他什么关系?”俨然一副质问的口吻。“不关你事吧。倒是你,有什么想说的话,一次性说完吧。”司晨发狠道:“为什么?我想不通。三年的感情,你当年为什么说不要就全数抛弃了。”路识珺端起水杯,缓缓摩擦着杯壁,道:“这家餐厅的服务确实周到,将这杯热水的温度控制在四五十摄氏度上下,你实在不该辜负人家的一番美意的。如果对方给你倒了一杯guntang的热水,还要强制塞到你手里,想来你也会扭头就走吧。”对方沉默了一阵,道:“那现在呢,我们还有可能吗?”路识珺放下水杯:“你常住在美国哪个城市?”“LA。”“是吗?我曾在LA待了近三年,偶尔也会想到,如果有一天在路上遇见你应该如何。也许是中国太小,或者LA太大,或者最根本的是没有缘分,以致我们无法再相遇。虽然从小学习的是唯物史观,但间或还是要信一下命吧。”司晨冷笑道:“那么他呢,一个败了势的高家弃子?你难道相信你们有所谓的缘分吗?”“我不信。但他是我的命。”路识珺认真道,“这不是什么幼稚的情话,而是各种意义上的必要不充分条件。”第17章第十七章时隔三年回到桑都,城市面貌已焕然一新,却依旧矜持地展现着自己的繁华,只有废墟的残记在脑里若隐若现地作痛着。两人虽住在同一间房间里,一个整天出门呼朋引伴,喝醉了就把另一个当作专职司机;另一个在疯狂开会改稿之余,仍随时随地一本正经道“公司临时有些安排”抛下一帮下属开车跑路。“总监,高氏方面刚才通知说说,广告经理临时换了个人。”Sarah报告道。“换成谁了,知道吗?”他依然埋头翻阅文稿。“高氏没说。但根据我打听到的消息,貌似是换成了还在读大学的高家小公子,想来是打算子承父业,所以趁暑假找点简单的业务来做。”“是吗?”路识珺放下手中的资料,“让大家今晚不必赶工了,早点休息吧。”Sarah的心猛得被揪成一团,战战兢兢问道:“总监,这次我们是要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吗?”“不至于。不过让同事们一定要保持心情平和,我们来桑都也算是公费旅游,记得吃好喝好,没事就给心里的甲方上炷香。”“整天都窝在酒店里改改改,谁能像总监你一样能随时接个电话就出门浪啊?”Sarah小声嘟囔道。果不其然,在两次汇报过后,全组人都处于“杀人犯法杀人犯法杀人犯法,我是仙女佛祖耶稣真主,不动胎气不动胎气不动胎气”的怨气氛围中。被指着鼻子骂不是没有遇到过,吹毛求疵完全不了解广告的也遇到过,甚至窃稿转手别家广告公司的也只能选择原谅他,但遇到集三者之大成者,全组人已经开始翻找商法和刑法关于商业欺诈的条文了。Sarah靠在墙边打电话,时而怒火喷张有如扫射的机关枪,时而哀婉委屈尽数甲方不仁不义,抽了两下鼻子:“婧婧,我真羡慕你不用来淌这波浑水,我好想回柳城,加班我都乐意。高氏那个叫高慕明的混蛋,你周末有空一定要帮我扎小人咒他,竟然敢窃稿,要不是我们在高氏内部有熟人,总监又没把全稿交出去,他们就得逞了。”路识珺路过一片怨声载道,只好挨个鼓励一下,并给所有人放了带薪假期。钟沭黎与昔日的酒rou朋友尽了兴之后,方注意到路识珺莫名空闲下来,便道:“识珺,你们的进展不顺利吗?”“还成。只不过要磨合的细节比较多,干脆放了大家两天假,后面慢慢商议。”“如果你今晚没什么事,不如同我一起去吃饭吧。乔昀听说我来了桑都,执意拨出空来请我们吃饭。”酒过三巡,乔昀话也变多了,对路识珺道:“路先生,我当时在柳城拜托你的事情,现在怎么样了?”路识珺看了身边的人一眼:“毫无进展。高家都没什么动静,你又何必坚持呢?”乔昀叹道:“当初我爸整理沭黎的医疗资料时,发现血型有异,他是AB型血,而高伯父和高伯母则是A型血。老家伙纠结了半天跟高总说明了情况,才牵扯出后面亲子鉴定一系列的糊涂账来。”钟沭黎烦恼道:“我都说了这件事不怨乔叔了,你怎么还是整天挂心着高家这点破事?再说这些没用的我们就割袍断义。”“好好好,断断断。我早就想跟你这个死断袖撇清关系了,从小到大都比我会撩,小学和高中抢我中意的妹子还少吗?”钟沭黎忙挽住他的手臂:“别呀。乔昀,我这么多狐朋狗友当中,只有跟你是有过命的交情,我还想以后指着你这块医疗资源保命养老呢。”“过命的交情?你们都做什么了,都到了能托付性命的地步?”路识珺问道。“都是他这个地主家的傻儿子好多管闲事,高三的时候拉着我跟一群混混杠上了,差点没命……”那天二人从黑网吧出来,看到一个八九岁模样的小学生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