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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的红绳。夜寒水冷,他在湖中泡了太久,引得寒毒发作,差一点就溺死在了湖中。所以,他不得不回来。突然有人冰凉的唇贴了上来,慢慢地撬开了他的唇齿。卜颜看着顾卿极近的容颜,一时恍惚。什么东西正在被一点点推进来。这一记温柔的亲吻还来不及反应却已结束。顾卿直起身子,看着卜颜,说出话来:“火莲花。可解你寒毒之物。”却又叹息着伸出手来,一点点描摩上卜颜的脸,温柔缱绻。“至此,你再无皮相之扰,也无岁月之忧。”“我祝你与林弦之,永结同心,白头到老。”这才是真相。这才是顾卿执意要复他原貌的真相!卜颜只觉心口被人狠狠地正中砸了一拳。痛到如死一般。火莲花。百年难遇。千年难求。药性极烈。可抑寒毒,但其服用后,服用者要受烧rou焚骨之痛。此痛非常人可受,极易丧命。卜颜伸手想要捉住顾卿的衣袖却落了个空,张口想要解释,可火莲花所带来的烧rou焚骨之痛,根本让他说不出话来。出口只能是极为可怖的嘶吼声。然而这一切又岂止是烧rou焚骨的疼痛?自始至终,顾卿都不曾回过头。卜颜挣扎地从床榻上摔了下来,一旁的离雪惊地“吱吱吱”乱叫。他一点点艰难地挪动着身子,一点点爬到门口。一旁的离雪依旧“吱吱吱”叫个不停,在卜颜身旁急得乱蹦乱跳。紫蚕咬噬之痛算什么?火莲花的烧rou焚骨之痛又算什么?终是抵不过这一刻自己无论再如何做,都站不起身子,打不开眼前合着的门,说不出话解释不能一切的无力。而门外,没有走几步的顾卿就突然倒头摔了下去。水灵儿赶紧出手相扶。“你快唱罢,火莲花烧rou焚骨之痛非常人能够受得住的。”水灵儿为之气结,瞪着眼道:“常人受不住,你就受得住了?刚挨了紫蚕咬噬之苦,现在又想尝尝火莲花烧rou焚骨的滋味。我水灵儿从来没见过你那么不要命的!”顾卿实在没有什么气力说话,只是道:“你快唱罢。”“哼!”水灵儿没办法:“说好了,这次你只能挨五成,上次紫蚕咬噬之痛你挨了七成。命都差不多给你自己折腾完了。这次我绝不能再答应你了。”“可是……”“可是什么可是!蛊虫受我控制,我说了算。你说什么都没用!”水灵儿彻底恼了:“再不然,这活我不干了!”“好……”顾卿阖了阖眼,手撑着额角,疲态尽显:“五成就五成罢。”清亮的女声又缓缓响起,唱着常人听不懂的古语。山间幽静,唯有这歌声不歇,徐徐缓缓,直唱到人的心尖上。☆、第五十八章“我就说顾卿那混小子不是什么好东西!把我家小颜扔在这,自个不知道跑去了哪。”火莲花服用之后所产生的烧rou焚骨之痛犹还有些厉害,卜颜从床榻上撑起身子来,扯了扯背对着自己自顾自念叨的南思的衣袖,干涩疼痛的喉间发出声来:“他呢……他去哪了?”南思眨了眨眼,一见到卜颜醒了,面上马上捎了喜色:“小颜,你醒啦?”但又听卜颜一开口就问起顾卿,脸色当即就垮了下去:“谁知道顾卿那混小子去哪了!我来的时候就见你一个人躺在床上。”南思气不打一处来。又想起一件要紧的事情来,盯着卜颜,道:“你给我说清楚,你脸上的紫斑是怎么回事?”卜颜的神情有些恍惚,好会才慢慢看向南思,回的却是另外的话:“不,不是的。他待我是极好的……”好到掏心掏肺,好到假意掩饰,好到残忍至极。南思皱了皱眉,心知应是两人又发生了什么事,但他的卜颜能够恢复容貌的事还是放心不下,继续追问道:“那你脸上的紫斑是他治好的?他用了什么法子?莫不是……改朱颜罢?”“不是改朱颜。我并未受什么罪。他倒是吃了许多苦。”卜颜疲倦地阖了阖眼,想起那日顾卿笑着问他即使受紫蚕咬噬之苦,也是否决意要恢复容貌。自己当时是毫不犹豫地给出了回答。明明是为了他,他却以为自己是为了别人。然而更可笑的是,就算他误以为自己是为了别人,他竟也就这样成全了。知卜颜没吃什么苦头,南思也就放下心来,见卜颜眉目之间带有倦色,也就不打扰了:“小颜,你好好休息。若有什么事你叫我一声便可。”南思的脚还没挨着门槛,便被拉了回去。“他写的那张纸条呢?”卜颜抓着他的衣襟,急切地问道。这一问,问得南思二丈摸不到头脑。顿时愣了:“什么纸条?”卜颜的话说得又快又急,又失了语序,颠三倒四。全然没了平日冷静的模样。半天南思才反应过来。卜颜指的是当初他与顾卿突然消失了半个多月那会,自己收到的顾卿留下的纸条。一张微不足道的小纸条,为何卜颜会如此激动?难道其中有什么玄机不成?南思想了片刻,觉得不可能。那纸条上不过写了四个字,哪里来的玄机?更何况自己当时随手一丢去了哪里也不知道了。南思张了张嘴,正打算说那纸条兴许已找不着了。话到了嘴边却硬生生地改了:“我去找找。”深夜,南思才又来到卜颜屋中。递过一张纸来,纸面展开,上面正正写着四个字:“私奔,勿念。”卜颜拿着那纸不说话,只是一个劲地瞧着。南思以为卜颜发现了什么,犹豫了好会方才道:“这字的确不是顾卿的。我当时随手一放,也不知放哪里去了……”南思正犹豫着要不要把“兴许是丢了这话”说出来时,却见卜颜已冲出屋子。南思张嘴喊他也不应答,待南思去追时屋外早就没了卜颜的身影了。夜风呼呼,寒冷十分。然而卜颜就这般跑着。私奔,勿念。他说。他说。待你红尘事了。而现在真真是万事皆已放下,亦愿与他自此归隐。只愿一切还来得及。卜颜的步子很急,但他的夜间视力又极差,一路狂奔。多少次摔倒又多少次爬起来。飞快的脚步到渐渐踉跄的脚步。然而自始至终都不曾停下,不曾有片刻停留。到了寒泉面前,没有片刻犹豫便扎头沉了下去。寒泉的水本就寒冷彻骨,更因入了十一月而更刺人骨冷。身体虚软而无力,冰冷的水呛进口鼻。身子在不受控制地一点点沉下去。可他不能这样沉下去,他还没有说清楚还没有解释清楚,还没有见到他。爬上岸时,卜颜只觉整个人如同死过一次一样。但又如重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