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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脸上的笑意,怎么看都是在嘲弄他,江清恼火至极,更加步步紧逼。江沐且战且退,用轻功站到清涟台的铁链上。对于江清的恼怒,全都在意料之中,丝毫不费力的迎击。“皇兄,弟弟近来身体格外虚弱,还请手下留情啊。”江沐阴阳怪气道。江清手下一顿,随后的出招却没停,看向他的眼神带着质疑。“说不定,是十年前中的毒终于发作了呢。”话音一落,江沐手中珞夕剑终于出鞘,剑身微微颤抖,像是等待了许久。江清听他说这话,本就有有些心虚和惶恐,加上本身功夫就不及江沐,很快就被江沐占尽上风。珞夕剑在他手中仿佛有生命一般,打的江清节节败退,江沐把人逼退到梅花桩上,却并不攻击要害,而是用剑尖刺破了他皇子常服的袖口,领口和身上许多地方。江清自然大感羞辱,不管不顾地挥剑跃起,向他心口刺去。江沐像是早就料到一般,轻轻向后跳上另一个梅花桩与他隔开。下一秒,江清就被从旁插入的一股内力击退了。“殿下,皇上说比试到此为止。”沈冰一脸笑意道。沈家两兄弟样貌丝毫未变,仍是十年前的丰神俊朗。然而江清却没打算收手,提着一柄剑照旧向江沐刺去。沈冰眼神一凛,垂在身侧的手里飞出一枚银针,向他脚踝处打去。江清感觉脚腕一软,身子一闪就直直向水里栽去。江沐看了沈冰一眼。做的不错。沈冰随即闪身用轻功飞回水榭上,只是来时与去时的速度略有不同。“皇上,大皇子不小心掉下了水,臣与三皇子都不善水性……”话还没说完,沈焰就起身窜了出去。现在已经是深秋,江清本就穿的薄,又被江沐沈冰两人故意拖延时间,等沈焰把他捞上来的时候,已经冻的瑟瑟发抖,成了一只落汤鸡了。且是一只破破烂烂的落汤鸡。皇帝看着他这幅样子眉头微皱,“先去将这一身湿衣服换下,再来清心殿。”江清恼怒登了江沐一眼,这幅丢人的样子也不好在父皇面前说话,只好悻悻的离开了。临走前,又看了一眼沈冰,眼中意味不明。他虽然没看见沈冰出手,但当时江沐就站在他面前,绝对是没有动的。如此一来,打暗器的,就只能是沈冰了。刚被救上来的时候,他摸索了半天自己的脚踝却什么也没摸到,这样一来连证据都没有。而揣着证据的某个人正在用针扎弟弟。沈冰讨好的冲他笑,身上被哥哥扎过的地方麻嗖嗖的没有知觉。碍于还有皇帝在,沈焰并未多言,只是警告的瞪了他一眼。沈冰自然是一脸“我知道错了以后不敢了”的表情看着他。刚刚在水榭之上,他就远远的看到沈冰出手了,所以在水里捞起江清的第一反应便是在他脚踝处把这枚银针摸索出来。比试结果显而易见,等江清换好衣服赶来的时候,皇帝已经叫人拟好圣旨了。三皇子江沐武功卓绝,才能出众,任命其率金铃军挂帅出征。江清知道今日自己输了,却并没有想到还有另外的事情等着自己。“大皇子江清,德行亏失,欲置手足于死地,令在宫中禁足一月,不得参与朝政。”江清怒从心起,残存的一丝理智又让他强忍住。这可是父皇,最不能容忍别人反驳。只得忍气吞声道。“儿臣遵旨。”大军定于明日即刻前往东部边境支援大军。众人商讨末了,江清不冷不淡问了一句,“父皇,沈侍卫可要随三弟一同前往边境?”宏安帝波澜不惊的脸上泛起一丝疑惑,“沈家侍卫自当护于朕身前,无须战场杀敌。”“儿臣多言了,只是看沈二公子与三弟感情颇好,以为——”后半句话他故意没有说出来,就是想让皇帝起疑。不料沈冰却直接道,“大皇子多虑了,臣只是奉皇上旨意行事,并未有殿下所言之事。”他神情自然,并无半分惶恐,一副坦荡荡的样子。江清本来还想趁机提一提他被暗器所伤之事,这一来却是难再提。宏安帝脸色阴沉,“朕的侍卫,还轮不到你来多嘴!”江清心知不妙,忙叩头谢罪道,“父皇恕罪,儿臣失言了。”“安禄,传朕旨意,柏妃管教皇子不利,罚俸半年,与大皇子一同禁足鸣嫣宫。”“是。”安公公道,“殿下,刚刚泡了水,现下快回去歇着吧。”江清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儿臣告退。”宏安帝不轻不重嗯了一声。江沐站在一旁一直没吭声,但他明白父皇虽然罚了江清,但刚才那一番话已经引得了他怀疑。回宫后,他与宸妃说了一遍今日之事。宸妃听后只说一句交给她解决,便让他安心准备明日出征之事了。江沐没再多待,告退后去了金铃军驻地,先与总属官商量了一下明日出征之事。从京城赶往陵洲,半月余才能赶到,日夜兼程不断则需要十天。怀昔,你再等一等我。第14章出征皇帝携文武百官站在城门口给江沐送行。“儿臣定不辱皇命,杀退东瀛军队,还关东一个安宁!”江沐穿着一身银白铠甲,珞夕剑在侧,整个人显得英气勃发。宏安帝将他扶起来,微微点了点头,“此去关东凶险,务必护好自己。”江沐点头称是,行一礼后便翻身上马,带着金铃军浩浩荡荡的离开了。许多百姓守在城门,看着大军在三皇子的带领下赶往边关。心道这下终于是有了点盼头,有了皇子带兵亲征,相信不日就会大破敌军,凯旋归来的。从京城向陵洲边境行军,途径随洲,弈洲,青洲。江沐和金铃军总属官刘刈商议过后,决定日夜兼程,等赶到陵洲再做修整。刘刈为人严谨,一丝不苟。江沐上辈子倒是听说过他,不过却没机会打交道。一路上他都骑马紧跟在身后不发一言,不过江沐也没时间考虑其他事,当务之急是要尽快赶到怀昔那里。与此同时,陵洲边关。“将军,可要继续追击?”年轻的将军摇了摇头,轻轻启唇,“穷寇莫追,恐有埋伏。”“是!”顾怀昔打马调转回头。他只套了一件白袍,并未穿铠甲,头发简单的用玉簪梳起。仔细看去,眼底还有淡淡的清影。十六岁的少年,已经长成了俊逸的公子,越来越有顾南行当年的风采。如一块雕琢完毕的美玉,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