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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养得多好!也不知道哪儿跑出来的,嘿。身上还挺rou,矮的那个还挺白……”首领的视线上下梭巡,江流和阿深都低着头,一声不吭。“这个男人也不错,很健壮,应该能搬很多东西……”这丑人首领当着他们的面一直叽叽歪歪,就像他们听不懂似的。这或许是有恃无恐的一种表现,觉得这三个“好货”翻不出天去。林子里树木十分茂密,深绿色的阔叶灌木大片大片长在一起,这群人熟练的落脚,似乎知道走哪里能踩实,哪里会崴脚。太阳被浓密的树冠遮住,众人行走在一片阴霾中。首领意犹未尽地把三人夸完,突然话锋一转,开始说起那被他嫌弃的“没用的祭祀”来“所以说,还是女人好。说起那祭祀,可真是没意思。”众人附和:“老大说得对!”“要我说,祭祀根本没有存在的必要,我瞧着呀,就是天上的神一手滑,给甩出一堆烂泥来……嘿,祭祀就是这么种玩意儿。又不能打猎,光在家吃饭,手臂一折就断。我看着祭祀,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你说要是能生多些崽子,我也就忍了,问题是他能吗?嘿!这岂不是一无是处!”阿深和江流一左一右走在天阳身边,心惊胆战。要爆发了吗?天阳大人受得了吗?天阳抬手,隐秘地按了按两人的后背。“可惜了,咱们都这样做了,每年还是会有人变成祭祀……但最近几年已经越来越少了,肯定是我们的办法奏效了。刚才碰到那个真是倒霉,等会儿咱们一起拿沙子搓搓,可别把祭祀的味儿带进部落里去!”“好的首领!”众人大声答应。这个部落对祭祀的态度实在令人诧异,无论是阿深还是天阳,都没见过这样的风俗。毕竟祭祀是真的可以得到神的旨意的,大家即便不愿意娶,也不会想着得罪他们。可这个部落的态度,好像对神都没有敬畏之心。但他们既然知道“祭祀”这种称呼,怎么会不知道天听呢?还是他们觉得天听毫无用处?走了没一会儿,众人穿过一个狭窄的山缝。每个人矮身走过两米多的夹缝,眼前豁然开朗。这个部落规模不大,别说跟星月部落比了,也就跟白豆部落差不多。可这样的地方,在这些人眼里已经十分值得自豪了。毕竟周围林子过于茂密,能开出这么一大片也不容易。一群穿着脏兮兮的男人迎接他们一行的归来,看到江流和阿深时脸上藏不住的兴奋。如果容月在这里,恐怕又要避开视线了——真的好丑啊!“有女人!”“真的,年纪还挺小的!”“首领,哪儿来的?”“是啊首领,哪儿抓的,还有没有?要是还有,嘿嘿……”眼看他们已经要讨论到怎么分配的话题,首领猥琐地笑笑:“这么好的女人,肯定大家都有份的,行了别围着了!”天阳和江流她们被分开带向的不同的方向,江流小声安慰说:“别怕,天阳大人看着呢,等会儿没人了就来了。”“好。”阿深已经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小崽子了,她是经历过被勇气城悬赏的阿深了!从一开始就没感觉害怕,只是有点恶心而已。毕竟见识过星月部落的强大,很难再对这样原始的地方产生敬畏之心了。不一会儿,两人被带到一间铺着干草的木屋,看守者之间调笑了几句,很快把门关上了。“江流。”阿深见人都出去了,小声说:“你有没有发现……”“嗯,这个部落没有祭祀。”何止是没有祭祀,连女人都很少。星野以西大部分的部落,祭祀都是可以和首领平分权利的,因为他们手中握有天听的能力。男祭祀一般比较好分辨,女祭祀则需要更强的眼力。祭祀的数量虽然没有普通人多,但十个人中一般会有一个,而男祭祀体力虽然降了,但比有些体弱的女人还是强一些的,也能看到在部落里劳作的身影。总之,祭祀作为性别的一种,稀少却从未断绝。但结合刚才那个丑首领的话和眼前看到的景象,显然可以轻易得出一个结论——这个部落真的在驱逐祭祀。“怎么会这样?”阿深不解:“如果首领生了个崽成了祭祀,他难道要把自己的血缘亲人都扔出去,骂他们是累赘是泥巴吗?”江流沉默了许久,才说:“也许吧。”在不能吃饱之前,披着温和的皮行残忍的事,都是很正常的。江流自己因为生病被丢弃过,知道有些人的心中,“没有用”就是没有生存资格的原罪。又等了一会儿,天阳闪身穿越墙壁进来了。“天阳!”江流尽管知道是安全的,看到天阳还是心安:“我们下面要怎么做?”“不急。”天阳说:“月跟着,现在就在这个部落外面。阿深,你一路过来,植被看着像吗?”阿深点头:“非常像……尤其是那种橙色的花,现在这个季节,只有那种花已经开了,我刚看见还吓了一跳,以为自己眼花了。刚刚进部落仔细看了看,肯定没认错,说明这花花期很久。”天阳点点头:“其他路,有印象吗?你说附近有片石柱?”“对!”阿深又重复一遍:“是一片,很大,简直像……石林,对,石林!”阿深挑了个非常形象的形容,天阳和江流都领会到了意思。这样的地方很特别,如果就在附近,这个部落里的人肯定会知道。“你们再坐一会儿,我马上就回来。”天阳说完,闪身又出去了。容月脚程不慢,且不想被人发现就一定能做到,这么一路跟到那条石缝外面,才找了个隐蔽的地方休息。不一会儿终于把天阳等到了,站起来拍拍衣服:“怎么样?”天阳:“的确仇视祭祀,不知道原因。”容月倒是很自然:“很好理解。”“怎么说?”“弱rou强食啊。”容月镇定地笑了笑:“大自然法则,不如说,现在才遇到这样的部落,比较让我惊讶。”虽然容月严格意义上已经不是祭祀了,可天阳听着还是不舒服。容月安抚地朝他笑笑:“不是我赞同他们。我们已经在努力改变了,以后会越来越好的……不说这个,你来看。”容月从地上捡了块石头:“看这条细纹路,像不像……”“铁矿?”天阳震惊。“还算不上。”容月带着天阳往密林深处走,不久后看见一条极浅的河——水只能汪到脚踝,但细长蜿蜒,上下落差很大。容月捡起河边被冲开的一颗碎石头:“我刚刚发现的,很多都有这样的红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