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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月笑了笑:“有啊。如果有灵魂力量,说明人比起做了什么,想法才是判断阵营的标准。你心里有过很多叛逆的想法吗?”天阳记不清自己年少时的心情了,刚想反驳,容月道:“其实人或多或少,在某些时候,总想做些叛逆的事情来。他们只是没接触到魔气,事实上,也许一半的人都有成为魔人的潜质。”一半,平衡。“世界本该是正常的,秩序不会成为一种可见的力量,而离经叛道,也不应该是被憎恶的可怕存在。这一切也许真的和神有关。”“白狐和蓝龟前辈曾说,这种大战,每过几百年会有一次轮回。我一直在想,如果最后哪一方赢了,世界不就彻底被占领了吗?怎么会另一方仍会卷土重来呢?后来我想,也许这样的战斗并不会走到最后,在满足某个条件后,就会被迫中止了。”天阳看着容月,忽然说:“归零树。”容月赞许点头,将法杖拿出来。归零树,这个名字本身就很特别。归零,什么归零?是对抗的双方,激荡到一定程度后,将世界归零。容月唯一能确定的是,绝不是彻底回到起点,否则蓝龟和白狐前辈不会还记得上一次大战。但战争起码也要进行到后期,不然也不会叫灾难。“我掌握了神的力量。”容月扔开法杖,单手一个响指,圣光球耀眼地悬在房间里:“我已经不需要再依赖系统和工具的力量,就可以施展消耗神力的法术了。而你,是与我亲密无间的魔使。”容月看着他的眼睛:“如果能够停止这一切,只有我们了。”天阳笑了。“我说过,我永远追随你。”***难民组成的队伍,终于从星月湖运来了水。听到容月醒来的消息,全部落都兴奋起来,许多人放声大哭。他们感觉重新看到了希望。短暂的休整后,容月为伤员做了简单的恢复。有了神谕这个技能带给他的力量,一个小小的圣光球,都能耀眼得像太阳一样。天阳感应过后,确定魔兽们要到明天天亮才可能卷土重来,几人便重新制定了计划。蛮荒还有无数地方处在水深火热中,容月天阳要尽快赶去星野,归零树能不能解决他们的困境,还需要亲自去一趟才知道。如此这般说了计划,容月忐忑问:“你们能撑住吗?如果星野不行,我们会尽量赶回来。”果果忽然站起来:“去吧月祭祀!”她要哭不哭的,含了一包眼泪,不敢眨眼。是她想得太简单了,以为容月回来就能结束一切灾难,忘了容月也是人,他只是一名祭祀,他不是神。“去吧。”阿九也站起来。整个圆桌会议的众人纷纷起立,挨个给容月拥抱。“做你觉得该做的事。”云野温和地笑了笑:“我们永远支持你。”……脚像踩在云端一样。容月被天阳带着,轻装上阵,心情都不见丝毫沉重。这一趟可能无功而返,可能会得到更不好的消息,什么都有可能,他却丝毫不觉得恐惧,忐忑。能够建立星月部落,是他做的最正确的事情。星野很快到了,踏入迷雾中,熟悉的幻境并没有再次到来。魔使们不知道去了哪里,那些楼与房间空荡荡的,与容月回到这个世界时看到的一模一样。顾不得多想,他们赶去了归零树。纯白的大树依然梦幻得像个童话,它的枝杈高高伸进天空,仰头看不见边际。“要怎么做?”容月喃喃自语:“我的攻击对他没有用处,你倒是能砍下来树枝,但总不能把整棵树都砍倒吧……”容月说着,放出圣光又试了试,却在这时,大树发生了明显的颤动。“为什么!?”容月将圣光收回去,又试探地将神力注入。果然,这棵树对他现在的神力有反应!“或许是程度。”天阳说:“你回来以后,力量变得更强了。按照你之前的猜测,归零树会对更强的波动有反应,这代表思路是对的。”“有道理……”容月若有所思:“你的力量也更强了。这样说来,也许我们打一架……啊!”归零树周围忽然狂风大作,星野中被外来的力量挤满,黑与白形成一道道旋涡。纯白大树感应到这种对抗与撕裂的力量,颤动得更加强烈。容月被天阳紧紧拉着,摁在树干上,狂风吹得他睁不开眼。“趁现在!”容月高声:“我把力量灌进这棵树上,然后你攻击我的力量!朝着最亮的地方攻击!”天阳收紧手臂。容月闭眼,将那个不知名的神留给他的力量一丝不剩地榨出来,一道光之结界以树为中心向四周涌现。“神谕。”白光大盛。天阳将力量拧成一根尖刺,毫无保留的向结界刺去。身体被抽空的感觉很糟糕,透支还没有完全恢复,四肢传来一阵尖锐的抽痛。他有种极其不好的预感,视觉瞬间被切断,黑色的花纹从心脏处再次伸展,活了一般再次长出了密密麻麻的网。心跳无比剧烈,怦怦,怦怦,怦怦怦怦——短暂又漫长的瞬间,一切像按了暂停。天阳找回了视力,看到了眼前壮观的一幕。黑色的荆棘穿透了白色的光球,将归零树牢牢地锁住。颤动在积蓄,即将爆发出一场惊天动地的巨浪。天阳嘴唇动了动,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把面前的人牢牢搂进怀里,尽量护住每一分裸露在外面的皮肤,摁在地上。轰——地动山摇。*****容月猛地睁开眼睛,剧烈喘息。他看向左边,右边,又转身,嘶吼:“天阳——!”这里是哪里!?为什么一片白雾?是星野的外围?人呢?天阳呢!?容月暴躁地扯了一把头发,咬着牙又吼道:“天阳!!!”“容月。”“…………”雾中传来声音,却无法辨别方向,容月一惊:“你是谁?天阳呢?”随着他问出话,迷雾散去,一座晴朗的欧式花园出现在眼前。圆顶凉亭中坐着一个人,他手中还有一把茶壶,看起来惬意无比,甚至好脾气地招招手让容月过去。“别着急,来,喝茶。”容月心中的焦躁无法排解,爆炸前被天阳挡住的时候他感觉到了,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忽然就到了这样的地方。他现在想离这些神啊鬼啊计算机系统什么的远远的,他只想知道天阳有没有事!“那个混沌阵营的男人?”喝茶人笑了笑:“他死了啊。”容月转身要走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