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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是八旗子弟的做派。”电梯工无端听了这话,摸不着头脑:“方局长的意思是?”“没事,”方敬亭收起笑容,“你多留意一下这两人,有什么情况立刻向我汇报。”“是,局长。”送走电梯工,方敬亭自己也准备离开,从档案科门口经过时,看到冯科长还在伏案工作。“冯科长还在忙?”他停下脚步,随口问侯一句。冯科长抬头冲他一笑。“可不是吗。方局长要回去了?”他刚准备道别,犹豫了片刻,话锋一转:“冯科长,有件事情想请你帮忙。”“什么事?”“帮我查一个人的地址。”十分钟后,方敬亭坐进汽车,将手里的纸片递给司机。“去这个地方。”目的地是城郊一处不起眼的小院,白墙灰瓦,颇有些年头了。“是这里吗?”方敬亭不放心地问。司机又看了眼纸片,点点头。“是这里。”他走下车,皮鞋踩在不甚平整的石板地上,噔噔作响。门敲了三声,走出来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上下打量他一番,开口便问:“你找谁?”“请问许寂川住在这里吗?”他问。少年摇摇头。“你找错了。”语气这样坚决,若方敬亭没有十成的把握,怕是真要以为自己登错了门。“小阿弟,你替我捎个话,我姓方,诚心想见他一面。”他坚持。“都说你找错了,你这人真奇怪。”少年一边嘟囔着,啪地一声,在他面前关上了那对朱漆斑驳的木门。方敬亭立在门口,兀自一愣。他是含着银匙出生的方家小少爷,美国大学的高材生,警察局的副局长,活了这么些年,还从没有人在他面前摔过门。站了半晌却又笑起来。许老板这人,果真与众不同。他拉开车门坐回车上,司机颇有些担心:“方局长,没事吧?”他摇摇头,脸上还是挂着笑。“没事。我们明天再来。”寂川在书房里练字,正写到“竹杖芒鞋轻胜马”的“轻”字。书法讲求横平竖直,撇如刀,捺如扫,刚柔并济,正如台上唱戏,用尽全心全意,做到至美至柔,让韵味都融进骨髓里,是戏亦非戏,不能露半点刀工痕迹。听得小玉脚步转来,他仍慢悠悠写完剩下的字,这才搁下笔,一边揉着手腕一边问:“刚才是谁敲门?”“没什么要紧的。一个戏迷,被我撵走了。”小玉答。他便又提笔浸饱了墨,接着写下去。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苏东坡的诗,他最爱的便是这一首,前前后后,已写了不知道几百回。人就该活得这样心胸开阔,疏朗豁达,哪里来的那许多烦恼心事,作茧自缚。可他如此偏爱,却恰恰是因为自己不能做到如此胸襟。好容易写到最后一个“晴”字,笔尖一抖,记忆骤然穿透时空,回到许多年前那个春日的庭院,他推开窗子,桃花正好,那人白衣素扇,笑容清朗。又忽然想到他前几日演,幕布将合未合,只剩一条缝隙,却偏偏足够他望进那人的眼睛。只一眼,所有漫漫时光的打磨便都前功尽弃。原来他从来未曾真的放下过,以为心事也像头面似的,一件件都锁起来,看不到,便不会疼了,可一旦重新暴露在阳光底下晾晒,还是一样的鲜血淋漓。可是,那人却早已有了妻室。女人抬头冲他笑,雍容妩媚,胳膊却像一条蛇,紧紧缠住那双曾经牵过他的手。寂川回过神时,笔尖已经在纸上停了太久,漆黑的墨汁晕染开来,如一团丑陋的伤疤。又写废了。他将宣纸揉成一团,信手扔到院中,几只小猫立刻飞扑过来,追逐刨弄,当作新鲜玩具。“小玉,方才敲门的人,长什么模样?”他问。“嗯……”小玉沉思着。“黑色轿车,灰色西装,眼角上边有颗痣。怎么了?”眼角有痣,那便不是晋容了。他竟有过瞬息的期待,也是给秋风迷了心窍。“没事,”他摇摇头,“我有些乏了,去催厨子开饭吧。”隔日也没有演出,练功写字,小院风轻,又是一日。傍晚有人来敲门,小玉去应付了几句,关了门回来,手里却拿着一个本子。“这是什么?”他问。“又是昨天那人,说要把这个给你。”他叹口气。“你收下,不就是默认我在这儿了?”小玉不服他责怪的语气,把本子往他手里一塞。“你自己看!我还不是为了你好!”说完甩手走掉。他翻开一看,竟是个剧本,题为。连夜写就,连墨痕都是新的。寂川读了两页,连忙起身,穿过小院去开门。方敬亭还等在门外,一见他便颔首微笑:“许老板,总算见到你了。”寂川一扬手中的本子。“方先生,这是你写的?”方敬亭一点头。“正是在下。”“方先生可有时间坐下来谈?”寂川侧身让出路来。方敬亭微微一笑。“正合我意。”离那天下午的茶会不过三四日,晋容就在报纸上读到花边新闻,说警察副局长方敬亭与当红青衣许寂川出双入对,情意绵绵。配图是二人并肩走出一栋大楼,正在谈笑。晋容盯着寂川的笑容看了半晌,啪地合上报纸,穿上大衣便要出门。“去哪儿啊?”海秋从牌桌子上抬头问。此刻他只觉得洗牌声吵闹不堪,头痛欲裂。“有事。”他冷声答,不等海秋再问,已经匆匆走出门去。身后传来方敬雯的声音:“哟,小两口这是吵架了?”也不知海秋答了什么。她那样伶俐,总是能掩盖过去的。他下到饭店底层,让前台叫了汽车,径直开到玉春家门口,一路浑浑噩噩,脑中全是报纸上的字句,什么“你侬我侬”,什么“共度良宵”,烦扰至极,再无暇思考其他。人人都说你遗世独立,孤芳自赏,怎么能这样轻易就着了那方敬亭的道?他看着路旁树影一一掠过,心事比那些彼此交错的枯枝更加烦乱。总算到了玉春家,他敲开门便说:“我要见寂川。”玉春吃惊地看他。“容贝勒,你在想什么?”晋容眉头紧锁。“我什么都不想了,我要见他。”“可我还没问过他……”玉春犹疑。“求你了。我一刻也等不了。”除了病床上的贺三爷,玉春已经好久没有见过谁如此痛苦的模样,眼神痛苦而沮丧,像心里有一团火在烧,烧得五内俱焚,连呼吸亦如刀锋割据。玉春